“婉月,幫媽把這個零錢給陸平媽媽吧。”
“媽,你這是做什么?我都說了不要跟他們有任何關系?!?
經歷過前世的事,她還是十分拒絕有關他們的事。
“乖,聽話,早上媽的手指在炒菜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是她幫忙幫我拿菜,還幫我付那個菜的零錢?!?
平常她也都是為了圖個方便,都是把錢塞到褲兜,自然對于找零錢之類的一些事有些麻煩,剛好云諾看見她有些忙不開身,就隨手塞給她手里的零錢,跟她說是鄰居,暫時先用她的錢吧,她一直記在心里,回家完了就打算要婉月幫忙還回去,其實也是想讓婉月對云諾他們不要那么戒備,她也是想讓她對他們有所改觀,還錢卻是其次,主要還是想讓她跟陸平認識認識。
云諾對她這么好,她家兒子恐怕也差不了哪去。
說句實話,她根本不想去,可又看母親這樣的表情……又不能不去了。夜婉月轉念一想,不就是去陸平他們的家……去就去,誰怕誰。
就這樣在猶豫當中,她果斷地做出決定,拿著手里的零錢走到他們家的門口。
“咚——咚——咚——”
她連敲了三下,終于里面傳來了一聲“誰啊”,里面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婦女,臉上敷著面膜,看了她一眼,“你是誰啊?”
“……”這一臉白……怪嚇人的。
夜婉月怔怔地站在那兒。
“怎么了?小姑娘,問你呢,你怎么不回答?”
夜婉月回過神說:“阿姨你好,對了,我是幫我媽還您錢的,你看……”
“進來吧,外面有點冷,你既然來了,也是客人?!?
她拿了那些錢數都沒數幾下,親切地笑笑道。
“不——不用了?!?
此刻的云諾,臉上敷白面膜,上面的眼睛笑起來的樣子在她眼里有點恐怖。
她躲還來不及,還去。
說完就立馬走了。
——那邊。
誒?就這么跑了,還想多多認識她呢。云諾心里有些疑惑。
“媽,怎么了?”陸平把自行車停到外面走上來看見自己的母親盯著門外,奇怪道。
“沒什么,就是隔壁鄰居的小女孩……”
“哦,是這樣啊。”
“還不就是你敷面膜把人家給嚇跑了?!标懫礁赣H忍不住說道。
進到客廳的云諾:“……”
陸平:“……”
另一邊。夜婉月想起剛剛那件事,其實她根本不是怕陸平媽媽敷的面膜,而是怕陸平會很快回家。
而在剛剛出來的一分鐘,她就在樓道口碰見他,而她也剛好低下頭,與他擦肩而過。
“呼——”她躲在房間里背對著門板松口氣,很慶幸……沒再看見他。
“不對啊,我在緊張什么?!?
夜婉月自言自語,有點奇怪,“算了,能晚些看見他就多拖一些。”
省的看見他的臉,想起了上輩子的事。
她想好了,如果不能忘記,那就封鎖掉這個記憶,讓這輩子的陸平不要再闖進自己的世界就可以了。也許她一開始就該撮合下馮霜霜和他。一開始她就想報復陸平……可是又總覺得始終還是不該這樣……
陸平縱然有萬般不對,她也有不對,她錯在看上他,沒有好好地了解他,然后又跟他在一起,何嘗不也有自己的錯,她垂著頭,無助地蜷縮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不會讓她想哭吧……
“啪嗒——啪嗒——啪嗒。”
終于還是憋不住心里的傷感,夜婉月的眼淚一滴滴地從眼眶里流淌出來,時不時那眼淚都會滴在桌子上,擦干了眼淚,“嘟嘟嘟……”電話響的聲音,她接著電話,試圖隱忍著難過道:“喂?”
“夜婉月,你快點出來吧。”
“我還沒穿鞋呢?!?
“好,那你就快點穿鞋出來吧!夜婉月?!?
“你是誰……”夜婉月有點茫然。
“我……你連我顧馨的聲音都聽不清了嗎?!”
“抱歉。”夜婉月表示剛剛她接電話還真沒怎么看是誰打電話過來呢。
“那好吧,我掛了。”
夜婉月收拾好了一切,背著書包走到了樓下。
“有事嗎?”
顧馨拉著她,進到了車里。
當然車里也有顧南顧北兄弟二人。
“到底要帶我去哪?”
如今已是二月,三十日就要開始上課了,她必須提防一些意外事故,避免到時候連開學的時候都去不了。
二月,早就開始有春天復蘇的跡象,繁花盛開,而她則無心看景,怔怔地盯著顧馨,似乎她不回答,她就不跟她走了。
“什么嘛,我就是想讓我們最后一天假期開心玩一下嘛,你整天死氣沉沉,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你活潑一下,嘻嘻?!?
顧馨咧開嘴笑了笑。
而夜婉月看了看她,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看的她愣是呆愣,是感覺氣消了不少,“你是來搞笑的吧?!?
顧馨倒是跟著一塊說:“嗯哼,我就是來搞笑的?!?
顧南:“……”這都什么跟什么嘛……女孩子臉變得這么快,前一刻不樂意,后一刻又笑了,怪不得爸爸在他面前感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呢。
氣氛活躍了,她們又開始聊天起來,仿佛她們是相見恨晚的老同學。
“……”顧北無語中……這是把他看成空氣了嗎?
顧南:“二弟,我們好像被當成空氣了。”
“這還用說,她們愛聊天就讓她們聊吧,反正這些天她們也挺辛苦的。”
“你怎么知道的???”顧南表示對顧北的話感覺奇怪,他問道。
“因為……夜婉月之前做完了作業,做完作業還要過來給顧馨輔導,你說她不是辛苦是什么,而顧馨就更辛苦,本來每天都處于做作業抱怨的狀態,可是婉月一來,就都好好的,真的是奇了?!鳖櫛币灰唤o他詳細講解。顧南瞬間就懂了,點頭。
可是為何看見顧北在談到夜婉月的時候目光會柔和呢?這么一想他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早就都沒了,心里苦笑,他還真是沒睡好,這都能看錯。
“嗯,難怪呢,我就隨便說呢,你不要告訴她?!彼刹幌氪蚱扑男蜗?,殊不知那些形象早就暴露在夜婉月的眼皮底下,只是不怎么說罷了。
不過,他更佩服婉月,有這么大的毅力快速完成作業;有這么大的毅力在那短短幾十天內,不厭煩每天來來回回走一趟別墅。而且家住那么遠,也都能來,只是為了幫他妹妹,這教他如何不佩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