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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情不知起

入夜,淡淡清香入鼻。

有人?蘇文雅睜開眼睛,全身戒備。

空氣中傳來輕輕的笑聲。

“醒了。”聲音清朗。

聽到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顧長青本人了。

蘇文雅立即坐起身,“你怎么來了?”

這里雖說是顧長青的私宅,但是這目前是自己的房間吧!深更半夜站在一姑娘床前,她沒大叫就已經夠冷靜了。

房內并未點燈,只有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入進來。

蘇文雅總算看清了眼前的人,面容還算干凈,只是臉上遮擋不住的疲憊,平日里略顯清朗的目光也有了絲絲倦意,青衣上透著微微寒涼。

看著這樣的他,蘇文雅有些心疼,想來這幾日他很是繁忙和疲累。

“我去給你倒杯茶。”說著掀被下床。

顧長青上前拉住她,并在床榻前坐下。

“不用了。”輕輕的、淡淡的。

蘇文雅開口道:“你……”

想要問他最近在忙什么,終是沒說出口,也不知要說什么。擔心嗎?好像有。可是其他事,她也不知她能不能問,或者他愿不愿意說。

顧長青微斂眉。他內心在掙扎,他自己也矛盾。他知道她不喜爭斗,不喜殺戮。況且此事也與她無關。可他又不希望她不通世事,不知兇險幾何。況且他也希望她能陪在他身邊,不管遇到什么,一起承擔也好,一起面對也罷。他承認他是自私的,他想讓她走近他,雖然他的身邊危險遍布、荊棘叢生,他也想讓她走近他身邊,他想他們可以一起攜手并肩。

蘇文雅猶豫半晌,終開口道:“如果需要人手,你把墨言也帶走吧!”

他要做的事,她可能幫不上忙,也或許他并不想自己參與,但她希望能有人可以稍微幫幫他。

蘇文雅見他不語,以為他是擔心墨言離開,自己會有危險。又接著道:“那個,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我需要你。”淡淡的聲音傳來。

蘇文雅一驚,心臟漏跳了一下。

顧長青抬眸看著她,眼眸里的認真和期待令人驚訝和沉迷。

蘇文雅努力壓制自己狂亂的心跳,轉而一笑:“我武功平平,既不能打,又不能出謀劃策,你需要我做什么?”

顧長青定定看著她,“我需要你在我身邊。”

顧長青淡淡的嗓音,簡單的一句話,讓蘇文雅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心跳在胸腔里狂亂奔騰。

雖已值夏季,入夜之后還是有些微冷。

顧長青從墨言手中接過披風幫蘇文雅系上,手指靈活,動作輕柔,極具細心和溫柔。

這樣的顧長青讓蘇文雅有些微得不適。

忽然顧長青長臂微攬蘇文雅的纖腰,蘇文雅立即落入他的懷抱。

剎那間,蘇文雅只覺得一股淡雅清香入鼻,讓人貪戀。

顧長青摟著蘇文雅施展輕功朝黑夜中掠去。

蘇文雅一驚,伸手緊抓顧長青的衣襟,看著身后不斷掠去的屋舍。

“姐姐她們?”

“放心。”低沉的嗓音透過胸腔發出。

因兩人距離極近,蘇文雅聽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地從心底里信服。

最后他們到達一處江南小鎮。

天色已經微微發亮。顧長青帶著蘇文雅左拐右繞走進一處小巷,最后停在一個破敗的小院里。

顧長青松開蘇文雅朝一口枯井走去,“跟我來吧!”

蘇文雅也不言語,她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井底干枯,落滿枯葉,踩上去沙沙作響。

忽一側井壁轉動,從里面射出燭火的光亮。原來枯井里面別有洞天。

“你回來了。”是陸子翼的聲音。

蘇文雅無聲地跟著顧長青朝里面走去。

看到蘇文雅,陸子翼愣了一下,轉瞬又嬉笑道:“我還以為你去忙別的事情去了,原來是私會佳人呢。”

顧長青也不理會他,徑直朝里面走去。

原來里面還有暗室。

蘇文雅并沒有再跟上去,因為她已經猜到里面的人是誰了,那么重的草藥味實在很難讓人忽略。

蘇文雅走到桌前坐下,“真是遺憾,沒把慕容姑娘帶來。”

聽到慕容姑娘幾個字,陸子翼假裝不適,輕咳兩聲。

“不過,陸公子做梁上君子去了?”蘇文雅瞄了眼陸子翼微濕的衣裳,很顯然在外面呆了很久。

陸子翼看看身上,隨手一抖,也不在意。

“這夜探深閨,梁上君子之名非蘇姑娘莫屬。聽聞司徒家的小姐誓死要抓到這些竊花賊呢。”

這時,顧長青從暗室出來。

“你很悠閑?”清朗的嗓音含著淡淡的威壓。

陸子翼嘆息:“拜托!我剛從外面回來。也不知道是誰忙乎了一晚上,又是誰閑逛了一晚。”

顧長青走到桌前坐下,執壺倒茶,遞給蘇文雅,又倒了一杯,陸子翼伸手去接,某人卻往自己嘴里送。

陸子翼嘆氣,嘟囔道:“沒人性啊!”說著落座,也替自己斟了茶。

“綠竹在里面配什么藥?”蘇文雅問。

陸子翼看向顧長青。

“群嶺山養了一批蠱毒飼養的士兵,他們的意識和思想早已被人控制。我需要抑制他們,以防他們被別人利用危害他人。”顧長青淡淡道。

蘇文雅明了。只是蠱毒?與南詔有關?

陸子翼看向顧長青,他以為顧長青會隱而不說,沒想到他對蘇文雅倒是毫不隱瞞,包括今日帶蘇文雅來到這里。他告知著她事情的危險性,卻又盡可能讓她參與著所有。

陸子翼不懂,若真的是關心保護一個人,任何危險的事情不是應該什么都不說嗎。

陸子翼以前總是玩笑著顧長青對蘇文雅的不一樣。此刻方明白,顧長青自始至終對蘇文雅都存在著不一樣的感情。婚約之事,所有人都認為是蘇文雅配不上顧長青,或是顧長青只是礙于父輩情義和父母遺命。殊不知此事一直都是顧長青主導的。

也對,以顧長青的性情,他自己的事情何時輪到旁人插手了。

如此看來,世間之事,不能光看表面。事實如何,不是當事人,又怎會知其真實冷暖?真是旁人笑我,我淡看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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