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時珂感覺自己被向祇微笑的模樣狠狠扎了一下,揉了下發(fā)疼的額角,他聽話的確是輕松多了,但是這樣不正常的聽話真是會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病了,但是他不哭了就好,向時珂安慰的摸摸向祇的發(fā)。
其實這樣打預防針,說到底,與其說她怕的是咩咩會喜歡她,但其實她怕的不過是自己會沒辦法控制自己而已,因為他始終是要回他父親身邊,而自己不僅沒有任何理由把他留下,而且……
向時珂眉頭微蹙。
那個人,也完全沒有說清楚,說到底即使他好幾年沒有消息,他在她心里也仍然是一個死結。
因為無法觸碰,接近,去了解,所以才會最美好的白月光,不過對于這點向時珂倒是很慶幸,那家伙的劣根性她再清楚不過了,自私自利,自我中心,能利用的絕不放過,果斷狠絕,外表又純良無害,像一朵漂亮而柔弱的花朵,趁人不注意,放松警惕,就化身食人花,一口吞掉,除了他自己本身,他不會珍惜任何人,可笑的是,這樣的人曾經(jīng)的確是她和沈月月,甚至很多人的所謂“白月光”。
“向,有聽到什么消息嗎?”如果這是你的愿望的話。
這是身為只屬于一個人的,墮落凡間的神祇唯一能實現(xiàn)的“愿望”吧?
“你想聽關于傳言的,還是你父親的消息?”明明已經(jīng)說了讓對方等待別人,卻可恥的希望著向祇想聽的是前者,她終究和那個人一樣,自我為中心,期盼著,期盼著向祇會想留在自己身邊。
向祇坐起身:“向的話,紀叔拜托的事,也一定能簡單的解決掉吧。”
言下之意就是問她后者了?有些許失落,但其實她并不意外,向時珂嘆了口氣,站起身:“紀叔那邊叫人過來告訴我,你父親和你分開后,有人見過他一個人出現(xiàn)在夕城北門那邊的白雪原山頂木屋,他昨天已經(jīng)讓人去看過,那個木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人刮壞了,有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
并不想問這樣的問題的,根本就不是真心話,父親如果出了什么事,憑著和父親多年至交的關系,紀叔肯定會直接要求向把自己放在他那里,由紀叔照顧自己的,他其實一點都不擔心父親,只是這樣她才不會丟下自己……向祇咬緊下唇,張了張嘴,卻沒辦法問出口,她有沒有探聽到那個“新月神明”的消息。
房間里的氣氛漸漸凝固,陽光籠罩的范圍緩慢的移動著,幾乎一同停住了一般,向時珂有些尷尬的理了下耳旁垂下的發(fā):“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幾天吧,別感冒了,自己的身體注意一下,別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我是說你別躺在地上了,涼,至于那個傳言也好,你父親的下落也好,我都會去找到的,這幾天我出行時間不太一定,你餓了就點店里的飯菜,或者去找紀叔,錢和卡我都有留在包里,出門自己小心些,找我就用桌上的信石,和潮汐霧林其他的信石一樣,使用方法你應該知道,我先走了,還約了人。”扔下這樣囑咐的話,向時珂逃也似的離開房間,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