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外面正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而這場雨并不是尋常的地方雨,而是影響到全世界性質的反常雨,因為即將要發生的海洋與陸地的戰斗,老天似乎也在有意的鋪墊著什么氣氛。
時夜早早的聞聲醒來,呆看向窗外的雨景。
一看就是一整個小時。
雖然之前沒情節提到,但他私下的這種性格與經歷,多少還是對雨,對這類氛圍有些在意的。
外加...時夜最多只剩七天的時間就要正式離開了,觸景傷情,并且直到現在他也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自己要走的情況。
窗戶是敞開的,雨點漸漸因為風勢而飄濺了進來,屋內涼風陣陣。
時夜任憑雨點滴落在陽臺或是自己的身上,他的目光也一直沒有挪動過。
其實他也有一瞬想過不去星域,就這么一直在這里生活下去的想法,因為靈畔月也說過她會回來的。
但是...這根本就不行的。
單拿一點來說,時夜不可能一直面對的了友人的生命流逝。
想到了這里,他那時真的產生了一個多么希望他不是域者的想法,拿著王之寶庫,就在這里一直“裝鬧”著走下去。
明明他在這里...還有好多好多事情都沒有體驗過啊。
時間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后...
床上手機振鈴,該出發了。
幾分鐘后。
時夜是最后一個到達門外車前的人。
舞莓依則有意的在門口撐傘接等著時夜。
“謝謝。”
上了車。
“加油哇各位!!!”門口失蹤了一段時間后又突然出現的寧甜明則是一路目視并揮手送行。
“小伙子,你吃東西了嗎...”車上夏玲雅率先一腳踢向時夜問道。
“嗯?嗯...睡過頭了,隨便吃了點。”本是看向窗外的時夜轉過頭。
隨即他將目光挪到了夏玲雅的身上,擠著眉端詳了一下后者后他賤笑一聲:“小夏同學,最近飲食不錯么,好像都胖了一圈捏...”
“胖點某人戳起來不就有手感了么...”夏玲雅神態自若的回臟了一手。
“噫~”時夜這邊反應也快,趕忙在舞莓依穆逆二人多想前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道:
“這么小就會滿足男朋友的特殊癖好了?不得了啊。”
然后時夜就又挨了夏玲雅大動作的一腳,弄的受驚的舞莓依連忙側躲到一邊。
“呵...”時夜當即還是以玩笑性為基礎的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說不過就動手,賴皮不你。”
夏玲雅聞言干脆將頭轉向一旁,不聽就意味著她就是承認玩賴了又怎樣。
“嘁。”時夜也是隔空一兇,隨即也將視線轉向窗外。
二人的日常戰斗就這么簡單的散去了,但是弄的穆逆與舞莓依一臉奈何的在旁邊互視了好幾下。
臨近賽場,一行人下了車。
離車門最近的夏玲雅故意等到穆逆與舞莓依先行下了車,她最終還是有話想對時夜說。
“時夜!”
“嗯?”時夜回過頭的同時疑惑著應了一聲。
“算...算了...加油。”但是話到嘴邊,看著時夜那令她一時心顫的熟悉目光,她退縮了。
“當然。”
時夜裝作平靜的自信一笑。
進場。
直掀館頂的呼聲瞬時被達到高潮。
“傾舞沖啊!!!!”
“加油。”
“打爆對面的狗東西!!!”
“時暮的時代絕不會隕落!!!!”
“暮鐘之時,夜語笙聆!!”
“堵上全部家當壓傾舞贏!!!沒有撤退可言!!!!”
“啊!!!!!!”
可以說,這場對決就是本屆比賽最為關鍵的一場,傾舞贏,神州則贏。
觀眾席一處的翠薰落更是不知道從哪弄的一個大旗扛在肩上,起得也是一副要和時夜上戰場共存亡的狀態。
“時夜大哥!薰落一直就在這里!等你凱旋后!我們一起回去嗨!”
而有為他們放聲徹呼的,自然也會有為之不屑的。
“叫吧叫吧,反正一會兒也是一樣的下場...”
“哈哈哈...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能承受住幾次打擊了。”
那兩名“神子”對時夜這邊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了嘲弄的笑容表情。
而這其中絕大部分也就是希國的人了,雖然也不是全部希國人都認可自己的這支隊伍,兩成人數不到。
但兩成中包括十三年前帶領希國奪過冠,現在在場中安然坐著的那名女子。
老大不小,女子自己心里也清楚怎么回事,但她卻還是笑的那么露骨,絲毫不以為恥。
所以說,她還是沒意識到一件事情,人賤就低調點,要不鐵定就會有人打臉的。
雖然他們希國也通過一些小手段獲取了傾舞乃至神州其他兩支第一次參加比賽的選手較為隱私的基因信息。
(這個沒的說,每個國家都會心照不宣做的事,也是憑本事。)
同時他們也自認為是沒有什么特殊威脅的,但是,能查到的終究都是表面的,如果連神州那些學校或是相關負責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他們又上哪去意識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時夜,一個暮語笙,一個幾乎沒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不知道的穆逆,雖然這時候的最后者沒用且他也已經被夏玲雅安排退場了。
所以,還是就前兩個人的存在。
希國這場的敗局已然在開始之前就確定了。
只是一會在比賽的前戲中他們可能還能再傲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