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逼他去閉關(guān)的。”
南傾一句話讓清然稍微平靜了一點。
“你逼他?”這閉關(guān)還要人逼著嗎?
“他這次為了找我,傷的很重,我擔(dān)心他的身體,所以讓他先去閉關(guān)的。”
雖然不知道傷的多重,但是療養(yǎng)一下,對傷勢還是好的。
清然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無奈的看了一眼南傾,還在心里罵了句九寒矯情。
自己能力不足,害的他妹妹去受那份罪,受傷也是活該。
雖然這樣想,但是還是有些擔(dān)憂他的傷勢。
但有不好意思問出口。
“傾兒,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這個九寒有什么好的,能值得你如此……”
明顯在他還是個微不足道的人類的時候,傾兒就喜歡他了。
九寒一直有這個定義,他也一直不明白,神界大好兒郎千千萬萬,為什么她要選擇一個卑微的人類?
南傾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大約也能猜到個四五分,但是她也沒有費心去解釋,因為現(xiàn)在的她,是真的喜歡九寒,不管過程如何,結(jié)果卻是沒有變的。
“因為他是一個能為我施夜靈追蹤術(shù)的人。”
因為他愿意把命交到我手上,更因為,他是在拿自己的一切來愛我,毫無目的,毫無保留。
接受九寒的理由有很多,但是她只對清然說了一句,因為她知道,這一句,足矣讓清寒明白,九寒對她的愛,斷無虛妄。
也是為了安他的心。
“夜靈追蹤術(shù)……”清然低聲念了一句。
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他倒是有膽量。”
南傾知道這個哥哥是刀子嘴,也沒指望九寒能把他感動成什么樣。
“那他傷的怎么樣?”夜靈追蹤術(shù)可是禁術(shù),膽子倒是大。
自己妹妹對他這般癡情,若是出個什么事,可不是讓傾兒受罪?
“暫無大礙。”
清然聞言收起那一絲絲的擔(dān)憂,繼而說道:“既然無事,就轉(zhuǎn)告他,若再有此事,我斷不會輕饒了他。”
其實他知道,南傾就算是留在神界,其實比魔界更加危險,因為先神主在沒有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擄走南傾,輕而易舉,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有能力把她找回來,九寒確實已經(jīng)盡力。
但是這次還是讓傾兒受了傷,所以他還是要放些狠話的。
“知道了。”
南傾無奈。
“還有,對于玉魔之事,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宜將此事和盤托出,且父主還在閉關(guān),雖然如今我堅守神界,但此時若是將此事散播開來,難免神界不穩(wěn)。”
曾經(jīng)的先神主竟然是玉魔假扮,若是傳出去,那還了得,此事必須慎重考慮。
“回去后,我會以玉魔再現(xiàn),刺殺神主為由,發(fā)出告令,通緝與他,早日將他捉拿,以免后患無窮。”
南傾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玉魔一日不除,她們就要提心吊膽一日。
他們經(jīng)此事討論了一番,商定出了合適的方法,清然就又急匆匆的回去了。
畢竟此事越早辦越好,而且玉魔知道多少神界秘事,此事可要趕緊處理,否則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三日已過,南傾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自己床邊坐的某位。
“九寒……你不是在閉關(guān)嗎?”
由于剛睡醒,她的聲音有些喑啞,帶著輕微的鼻音,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你說呢?三日已過,若我再不出來,你莫不是就要將我忘記了?”
依照她的個性,他絕對相信她可以。
“我才沒有呢,我不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嗎?”
她發(fā)誓這絕對是真的。
“我的身體好不好,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隨著這句話,他的身體離他越來越近。
南傾躺在床上,此時退無可退。
終于被他得逞,依舊如往日一般,南傾本來沒有反抗,但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還是中途制止了。
九寒明顯還有些意猶未盡,南傾趕緊把手撐在他的胸口。
“怎么?不是想要我的全部嗎?這就不行了?”
九寒語言輕佻。
“我不是要這樣的。”南傾有些羞惱。
誰說要這個了?
“那你要哪樣的,告訴我,我試試……”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離她很近。
“前兩日我三哥來了!”她趕緊岔開話題。
“他來就來吧,又怎樣呢?”他并沒有因此就離開她的頸窩。
南傾被他的呼吸弄得有點癢,想要避開他。
“他來是說正事的,你先起來……”
她是說過要試著愛他,但是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盡力嘗試了,但是也不是他這種快節(jié)奏的吧?
九寒也不想再逗她了,萬一逗過了怎么辦,離她遠(yuǎn)了一點。
“他說什么了?”其實他也能隱隱猜到。
“父主此時在閉關(guān),而且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宜聲張,他打算用行刺神主的罪名通緝玉魔。”
九寒正了正神色,點了點頭。
“他這樣做是對的,玉魔曾任先神主這件事,是多大的秘聞,若是泄露出去,不免神界動蕩,而且現(xiàn)在神主閉關(guān),無法主事,你三哥只是有堅守之名,若是你們神界那些倚老賣老的老臣再鬧騰出一些什么,后果可知。”
他說的,和清然如出一轍,可以說,這個話題,他們?nèi)齻€都想到了。
“你說的倒是和我三哥倒是很像。”
南傾似笑非笑。
九寒此時盯著南傾,無奈說道:“沒辦法,大舅子的心思,要細(xì)細(xì)揣摩啊,而且不止知道他這件事是怎么想的,我還知道,他留了什么話給我。”
“那你倒是說說,他留了什么話給你。”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他要怎么貧。
“大抵也就是下次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定不輕饒我之類的吧,而且他剛來的時候絕對是要打我一頓泄憤的態(tài)度,但是……”
九寒看著南傾,故意沒有接著說。
“但是什么?”她也遂了他的意。
“但是我知道,傾兒一定是維護(hù)了我的。”
他笑得一臉得意。
南傾看他的表情,也沒法反駁。
反駁什么啊?人家說的都對啊。
她連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他還真的是摸透了三哥的秉性呢,猜的這么準(zhǔn)。
“你猜的還挺準(zhǔn)的,那就照做吧,以后好好保護(hù)本宮。”
南傾揚起下巴,有些小傲嬌。
“遵命,我的神女殿下。”而且他求之不得。
玉魔的事,他絕不再允許自己發(fā)生第二次,若是傾兒真的出了事,忘記了自己,他真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
南傾看他如此配合,也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