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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鴻樊馴服白兔

李鴻樊從空間里取出魂燈,往魂燈里注入了一抹靈力,并劃破了手,滴了幾滴精血到里面,盤膝而坐施展秘術。

魂燈的光芒緩慢恢復,不到眨眼之間的功夫,魂燈又失去了光芒。

李鴻樊繼續(xù)向魂燈里注入靈力及精血,魂燈重新緩慢燃起了光芒,不到片刻的功夫,又失去了光芒。

李鴻樊重復了幾次,魂燈依舊是剛燃燒起光芒,片刻后又立即消失不見。

李鴻樊停止施展秘術,把魂燈重新放回空間里,用衣袖擦干凈從嘴角溢出來的鮮血,沉思片刻后,繼續(xù)運氣施展秘術。

李鴻樊秘術才施展到一半,還沒有完全施展好,猝不及防的口吐鮮血,被迫中斷了秘術。

李鴻樊揚著衣袖,擦干凈停留在嘴角及嘴周邊的血跡,被迫不得已放棄,虛弱的揮動秘術,清除了屋里所有的血跡,盤膝而坐,凝神靜氣,運氣調養(yǎng)生息,已助恢復氣血。

白兔安分守己的躺在木樁上許久,精力已經得到恢復,趁著侍女松懈的間隙,奮力掙脫了原本已有松懈跡象的粗繩的捆綁。

白兔喘著氣,飛快的從屋內跑出,不小心踢到了放在地上的鐵盆子,發(fā)出了巨響,驚動了侍女。

侍女看到白兔逃跑時,已經遲了,白兔已經跑出了院子。

侍女顧不得手上還沒有完成的活,驚慌道:“兔子跑了。”

李馨予的院子里的其它侍女聽見后,目光紛紛朝院門看去,見到有一人追了出去,她們也紛紛慌張的跟著追了出去。

白兔跑出院外后,并沒有著急的繼續(xù)逃跑,而是在院外不遠處立著身子,仰著頭,慌張的東張西望,急促地嗅著空氣里彌漫的氣息。

李馨予的侍女的腳步聲原來越近,白兔前腳著地,繼續(xù)快速的奔跑起來。

白兔的身上太過于潔白無瑕,在夜里更加凸顯,如一團會動的白色燈光。

侍女看到了快速奔跑的白兔的身影,急忙道:“兔子在那邊。”

侍女急忙朝著剛才看見白兔逃跑的方向追去。

白兔奔跑的速度過快,侍女追不上,一下子就看不到白兔的身影了,只能憑借判斷,在院子里的草坪,草叢,灌木叢里,小心翼翼的找著。

白兔在院子里跑跑停停,立著身子,昂著頭,東張西望,急促地繼續(xù)嗅著空氣里彌漫著的氣息。

在遠處正掰完灌木叢的侍女,又看到了遠處白兔的身影,急忙道:“兔子在那邊。”

侍女又急忙的加快步伐,向前跑去,眼看離白兔遠來越近了,白兔又跑了。

白兔越跑越遠,侍女也越走越遠。

一男侍衛(wèi)從樹上一躍而下,攔住了首當其沖的侍女的去路。

侍女嚇了一大跳道:“這里可是丞相府,你這逮人如此明目張膽打劫,就不怕我喊人。”

緊跟其后的侍女也嚇了一跳,男侍衛(wèi)出示了他的腰牌。

侍女見了,知道是府里的侍衛(wèi),安心的疏了口氣。

男侍衛(wèi)道:“你們如此多人,慌張而來,所謂何事。”

侍女娓娓道來,道:“我們都是小姐別院里的婢女,昨日小姐得來的兔子,剛才從別院里,一路逃到了此處,我們來此處,也是為了捉那兔子回來,閣下可有看見那兔子。”

男侍衛(wèi)道:“你們都回去吧,這里是東院,容不得你們吵鬧。”

侍女慌亂道:“小姐逃跑的兔子還在里面,閣下就看在我們可憐的份上容我們過去把兔子捉回可好,閣下若是方便,幫我們捉過來也好。”

男侍衛(wèi)冷漠無情道:“你們還是請回,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的把你們送回去。”

李馨予的侍女僵持在原地,焦急的左右踱步,回去也不是,前進又行不通,不知如何是好。

男侍衛(wèi)冷淡的催促道:“各位姑娘,請回。”

站在遠外的侍女道:“閣下讓我們如何向小姐交代。”

男侍衛(wèi)道:“如何向小姐交代,是你們的事情,請速回。”

侍女道:“閣下執(zhí)意如此,奴婢回去只能向小姐如實稟告了。”

男侍衛(wèi)冷淡道:“悉聽尊便。”

侍女見男侍衛(wèi),不受威脅,心里暫時也想不去其他法子,生氣輕哼,道:“我們這就回。”

男侍衛(wèi)目送著侍女們離開,直至完全消失,才躍回了樹上。

白兔就在前處不遠的地方,立著身,昂著頭嗅著空氣里彌漫的氣息,確定氣息后,又快速的奔跑了起來,躍進了李鴻樊的院子里。

白兔進到了東院院子里,左右環(huán)顧著,快速跑到了由一塊塊石頭堆砌而成的假山后面的草叢里,神情自若的趴著身子,急促的吃著草,兩只晶瑩剔透的黑色眼睛,不時左右撇視,和不時抖動著豎立起來的粉色耳朵。

李鴻樊恢復了許多,從床榻前,起身,下床,從屋內走到了院子里的正廳里,看著擺放在桌上的膳食,坐到了桌前,食用了些許,之后就到院子前架著古琴的桌旁端坐了下來。

李鴻樊撥動了琴弦,婉轉低沉的琴音,隨之在院子里響起。

躲在假山后面吃著草的白兔,立即停止了吃草,昂著頭,豎著兩只耳朵,警惕的聽著。

白兔通過對聲音的判斷,察覺不到危險,低下頭,繼續(xù)警惕的且急促地吃草。

躲在暗處的侍衛(wèi)聽到從東院傳來的琴聲,挪了挪身子,倚靠在樹上,聽著琴聲道:“大公子又練曲了。”

柳御翻墻而入,坐在屋檐上,看著在東院底下正端坐在古琴前撥動琴弦的人,道:“真沒有想到,你這個李大公子這么不招人待見,一個府上的人都去參加宮宴了,就留你在這里暗自神傷。”

柳御正要躺在屋檐上,仔細品著李鴻樊彈的琴曲。

侍衛(wèi)在遠處看到了柳御,立即躍到了屋檐上,向柳御趕來。

柳御聽著從遠處傳來的輕微的腳步聲,看了侍衛(wèi)一眼道:“又被掃興。”

柳御不想把事情鬧大,看了眼李鴻樊后,離開了丞相府。

侍衛(wèi)看著柳御離開的方向,沒有繼續(xù)追趕,在屋檐上,確定李鴻樊安然無恙,就躍回樹上繼續(xù)藏著。

李鴻樊的曲子,一曲完畢,院子里又恢復了寂靜。

身后的假山傳來了清脆的咔嚓聲,引起了李鴻樊的注意。

李鴻樊向身后望去,溫和道:“何人?”

假山后面沒有傳來聲音,李鴻樊認為是他多慮了,剛要回過身來,假山后面又傳來了咔嚓聲,咔嚓聲里還伴隨著咀嚼的聲音。

李鴻樊心里有了猜想,是有動物在假山后面進食。

李鴻樊心里好奇,是什么動物在假山后面,從桌前起身,輕步到了假山后。

李鴻樊看著眼前,背對著他,急促的吃著草,又不時警惕的左右環(huán)顧的白兔,溫和的笑著道:“馨予應是把你給餓壞了。”

白兔聽到身后傳來聲音,咀嚼著剛咬碎的草,回過頭來,一個人影映入了它眼里,驚嚇的急忙快速的跑到一旁。

白兔蹲在遠處,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鴻樊。

李鴻樊站在假山處,看著前處,正受到驚嚇的白兔,溫和的折了一株草,輕步向前靠近。

白兔沒有感受到惡意,繼續(xù)趴在遠處,目不轉睛,警惕的看著。

李鴻樊半蹲著身子,輕緩的伸出拿著草的手,湊白兔的跟前。

白兔目不轉睛的看著,嗅了嗅眼前的草。

李鴻樊溫和的把草往白兔跟前更湊近了點。

白兔目不轉睛的看了會兒,緩步來到了李鴻樊的跟前,用爪子把草快速的抓在它的手里,咔嚓地咀嚼著。

李鴻樊溫和的笑著,伸出手,摸了摸白兔的頭。

白兔沒有抗拒,蹲在李鴻樊的跟前,繼續(xù)咔嚓地咀嚼著爪子里抓著的草。

李鴻樊見白兔吃的差不多了,又折了顆草,遞到白兔的跟前,白兔不客氣的抓在爪子里,繼續(xù)咔嚓咀嚼。

李鴻樊重新折了幾株草,放在了衣袖里,抱著乖順的白兔,道:“你且隨我到前處再繼續(xù)吃。”

李鴻樊把白兔放在架著古琴的桌子旁的空地上。

李鴻樊坐下身,把藏在袖子里的草取出來,湊到白兔跟前。

李鴻樊坐在桌前,仔細打量著白兔,看著白兔的雙爪前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溫和道:“馨予對你,也并無惡意,是想同你一起玩耍罷了。”

白兔昂著頭,咀嚼著剛咬碎的草,目不轉睛的看著李鴻樊。

李鴻樊摸了摸白兔的頭,在院子里陪了白兔許久,道:“馨予應要擔心你了。”

李鴻樊把安分守己的白兔抱進了懷里,走出了院子。

李馨予此時正和李丞相及李鴻峰乘坐馬車,在回府的路上。

李鴻樊到李馨予的院子里時,李馨予才剛回到府里。

李馨予院子里的侍女正在忙著其它事情,且驚慌的談論著白兔的事情,并沒有注意到院子里來了人。

李鴻樊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侍女的閑談。

侍女們一怔,隨即立即上前,急忙殷勤道:“大公子,您怎么來了。”

侍女來到了李鴻樊的跟前,看到了正安分守己的兔子,殷勤笑意道:“大公子,您先到屋里坐,小姐去參加宮宴,還未回來,應還需要些時辰。”

李鴻樊道:“我到院子前處的桌子前坐下便好,不勞煩到屋里了。”

侍女殷勤笑道:“好,大公子。”

李鴻樊把白兔放到了地下,之后白兔安分守己的蹲在旁邊,目不轉睛的仰視著他,咀嚼著嘴里還沒有吃完的草。

李鴻樊在院子里安靜的端坐著,等待李馨予的回來。

李馨予回到了她的別院,剛進別院,就傳來了侍女的問候聲:“小姐,您回來了。”

李馨予點了點頭,快步走進了別院里。

李鴻樊道:“馨予。”

李馨予聞聲望去,高興的快步走到李鴻樊跟前,高興的笑道:“大兄長,您怎么來馨予院子里了,可是找馨予有事。”

李鴻樊看著李馨予坐下身,道:“確實。”

李馨予好奇的笑道:“是何事能讓大兄長親自來找馨予一趟。”

李鴻樊看著地下安分守己蹲著的白兔道:“這可是馨予養(yǎng)的。”

李馨予撇視著安分守己蹲在地上的白兔,認真琢磨思考道:“倒是和昨日二兄長送給馨予的相似,但它不會如此安分。”

李鴻樊道:“它是兩個時辰前,到為兄院子里尋東西吃,為兄猜,應是馨予的,便帶了過來。”

李馨予叫喚了侍女過來,疑惑道:“馨予放在屋里的白兔可還在。”

侍女小心翼翼輕聲解釋道:“小姐,大公子身旁的這只就是,奴婢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白兔跑出去時,它已經跑到院外了,奴婢幾個人追出去,想要把它捉回來,但它跑到了大公子院里,奴婢,實在是沒有法子,就讓白兔在大公子院子里了。”

李馨予責怪道:“還好大兄長并未受傷。”

侍女害怕的不敢出聲,站在原地,笑著聽完李馨予對她的斥責。

李鴻樊溫和道:“馨予莫要責怪她了。”

李馨予道:“大兄長都為你說情了,還不下去。”

侍女回復了李馨予,急忙告退。

李馨予看著安分守己,蹲在李鴻樊身旁的白兔,不可置信的疑問道:“大兄長,它真是剛才侍女說的那只白兔。”

李鴻樊道:“的確是。”

李馨予不滿道:“大兄長才與它相處了兩個時辰,它就聽話,馨予與它都相處了十多個時辰了,都不聽話。”

李鴻樊溫和道:“為兄現(xiàn)在把白兔送回來給馨予了,馨予往后可不要再捆綁著它,捆疼了,它會更加害怕馨予。”

李馨予道:“它一有間隙就想著逃跑,馨予有何法子。”

李鴻樊道:“它只是受到了驚嚇,才會害怕馨予,變得不安分,馨予真心實意對它好,它自然能夠感受到馨予的善意,就不會再害怕馨予了。”

李馨予道:“馨予也親自喂它白菜葉子和紅蘿卜,它也不理會馨予,回來的路上也惦記著要親自喂它吃晚膳。”

李鴻樊道:“馨予好好對待它,它會知道馨予并未惡意,會聽話的。”

李馨予道:“大兄長這樣說,馨予就放心了。”

李鴻樊道:“為兄不叨擾馨予了,馨予早些去休憩。”

李馨予道:“好,大兄長也早些回去休憩,馨予不送。”

李鴻樊站起了身,白兔警惕的看著。

李鴻樊道:“剛才它在為兄院子里吃了許多草,應是餓壞了,馨予可以少量喂它,看它是否已經飽了。”

李馨予道:“好,大兄長,馨予知道了。”

李馨予目送李鴻樊走了幾步,高興的要把白兔抱回屋里。

李馨予的手還沒有接觸到白兔,白兔就快速跑到一旁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前處。

白兔不一會兒就朝著李鴻樊的身影快速跑去。

李馨予看著在她眼皮子底下,要逃跑的白兔,生悶氣道:“又不理馨予,見色忘義。”

李馨予道:“大兄長,您等會兒。”

李鴻樊停頓了下來,向身后看去,看到向他跑來的兔子。

李鴻樊溫和的笑著,看著白兔跑到他跟前。

李馨予走到了李鴻樊跟前道:“大兄長,您看它,都不理馨予,馨予若不捆著它,它就總是想著逃跑。”

李鴻樊摸了一下白兔的頭,道:“馨予可能摸摸它的頭。”

李馨予看著眼前身軀碩大,牙齒潔白且鋒利的白兔,掙扎了許久,放松心情,笑了笑道:“好。”

白兔目不轉睛看著李鴻樊,沒有抗拒李馨予的動作。

李馨予的心情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接連在白兔的頭上摸了幾下,心滿意足地開心道:“大兄長,這白兔又安分了許多,看來它比較想和大兄長玩。

李馨予開心的又摸了幾下白兔的頭,笑了笑道:“大兄長,要不然您把這白兔帶您院子里養(yǎng),馨予得空再去找這白兔玩,可好。”

李鴻樊道:“還是放在馨予此處妥當,馨予把它帶回去吧,別耽誤了休憩。”

李馨予躊躇,不知道白兔給不給她抱,不給抱咬她怎么辦。

李鴻樊摸了一下白兔的頭道:“它會聽話的,馨予也不用害怕,它對你也無惡意。”

李馨予想了會兒,委屈的吞吞吐吐道:“馨予還沒有給它找好屋子住,它又不像蛐織兒聽話,它看到馨予,就要逃跑,不安分......。”

李鴻樊道:“它自小在山里長大,自由慣了,若是讓它住在狹隘的屋子里,它會不適應,明日為兄就安排管家,讓人來院子里給白兔建一個讓它專門在院子里用來休憩的屋子,馨予今夜就暫且把它放在屋里養(yǎng)著便好。”

李馨予猶豫了會兒,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白兔的頭,之后,小心翼翼的把白兔抱進懷里,白兔沒有反抗。

李馨予高興的摸了一下白兔的頭,笑著道:“好,大兄長,馨予這就把它抱回屋里了。”

李鴻樊道:“好。”

李鴻樊看了一眼李馨予的背影,確認已經沒有事情了,安心的回東院里。

李馨予把白兔放到了屋里,小心翼翼的摸著白兔的頭,開心道:“馨予會像大兄長一樣,好好對待你,你就不要害怕馨予了。”

李馨予拿起了一根紅蘿卜,湊到了白兔的跟前,道:“這紅蘿卜還新鮮,你快些吃。”

白兔和李馨予僵持了好會,緩慢伸出爪子,抓著紅蘿卜,咔嚓一聲,咀嚼了起來。

李馨予笑了笑,道:“馨予以后都會給你很多好吃的,你也不用餓著去吃草了。”

李馨予看著白兔安分守己,吃飽之后,才滿意的回屋里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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