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啊……”

“哎呦……”

“娘啊……”

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夾雜著一陣哭天搶地的慘叫聲，在這個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刺耳。不過，環島下面晚上比較僻靜，晚上走夜路等我人也會刻意繞開這里。橋上雖然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可是很難聽到下面的動靜。

胖子驚愕地長大了嘴，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他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方才的一幕是這樣發生的，在胖子朱明讓小弟們過去揍張牧野的時候，胖子的小弟們加上刀疤臉，一共是五個人。以五打一，在人數上占壓倒性優勢。可是，有時候打架不僅僅是數量多就可以贏得。就在刀疤臉等五人接近張牧野的時候，張牧野行動。此時的張牧野，可以用一句成語來形容，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張牧野后發而先至，趁著刀疤臉五人覺得勝券在握得意忘形的時候，張牧野突然如同鬼魅一般，一腳踢在刀疤臉的胯部，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張牧野又是一拳擊中旁邊一個男人的肋骨，隨后反手一拳捶倒旁邊那個人，張牧野又是一記掃堂腿掃倒一個人，最后站起身屈膝用膝蓋頂在剩下的那個男人的下陰。最后這個男人慘叫一聲，捂著褲襠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張牧野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他也下手不留情，被他打中的，不是骨折，就是斷肋骨，全都躺在地上大聲嚎叫站不起來了。

張牧野拍了拍手，他盯著胖子朱明，一步一步逼近。

胖子嚇傻了，他看到張牧野步步逼近，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也許是胖子驚嚇過度，他忘了身后就是墻壁，一頭裝在墻壁上，發出一陣悶響，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張牧野走到胖子跟前，看到他的額頭撞破一大塊，一道血漬流了下來。胖子翻著白眼，也不知是嚇暈，還是撞暈了。

“廢物！”張牧野罵了一句，他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等我六個人，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轉身走出環島下面的橋洞。

朱明的小弟里面，只有斷了兩根肋骨的那個情況稍微好點，他驚魂未定看著自己一票兄弟慘狀，掏出手機顫顫巍巍給另外的兄弟打了電話。

這也不能全怪張牧野下手毒辣，如果今天不是張牧野，換做一般普通人，可能躺在地上慘叫的就是他了。胖子等人有現在慘狀，這也許就是惡有惡報吧！

張牧野從環島下面出來之后，徑直去了薛怡笑所在的小區。張牧野打了朱明等人，可他知道，胖子等人這是尋釁滋事想要群毆自己，自己是正當防衛，即便是到來哪里，也是自己有理。而且，張牧野推測，胖子等人根本就不敢報警，因為他們的案底太多了。張牧野猜的不錯，事后胖子等人果然不敢報警。

張牧野到了薛怡笑所在的小區之后，根據薛怡笑發來的詳細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薛怡笑租住的房子。薛怡笑租住的房子是兩室一廳，她和魏曉娜一人一間。房子雖然不算太大，租金竟然也七千塊錢，一般上班族還真租不起。

張牧野和杜飛在薛怡笑那里聊了一會兒之后，就離開了。

張牧野和杜飛走在夜幕下，昏暗的燈光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沙沙的腳步聲，仿佛是一首鋼琴曲的節奏。

“牧哥，跟蹤你的人怎么樣了？”杜飛問道。

“六個人，以前和我有點過節，全躺在地上了，現在估計都在醫院接骨。”張牧野說道。

“這群家伙真是不開眼，打他們骨折是輕的！”杜飛恨恨地說道。

“對了！”張牧野說道：“小飛，我讓你給程蘭家里五十萬，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他們不知道！”杜飛說道：“我留下錢，悄悄地走了，他們找不到我的。”

張牧野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好！”

“牧哥，那錢我出就行了，你怎么還給我轉過來了啊？”杜飛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小飛，咱們兄弟歸兄弟。但是，親兄弟，算賬，我不想你替我墊付這五十萬。”

“那好吧！牧哥，我知道你的性格。”杜飛無奈地說道。

杜飛就住在張牧野宿舍，和張牧野同睡一張床，一直到第二天才離開。張牧野在杜飛離開之后，又平靜地去上班了。

遠在幾百里之外的一家省醫院，一個中年男人躺在鋪著潔白被褥的病床上，他床頭放著一臺收音機，正播放著單田芳老師的評書《白眉大俠》。在床頭前坐著兩個年輕人，這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都在低頭看著手機。

病房里的這一家人，正是程蘭一家。程蘭給父親程金削了一個蘋果之后，就和哥哥程春良一人拿著一個手機看了起來。因為程金的病情穩定了，醫院里就留程蘭兄妹照顧他們父親。至于程蘭的母親，又回家伺候程蘭癱瘓在床的奶奶去了。

程春良看完一條新聞之后，轉臉看了一眼妹妹程蘭，他發現妹妹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小蘭，有什么開心的事啊？”程春良好奇地問道。

程蘭聽到哥哥的問話，抬起頭，說道：“沒什么！我看到一個朋友發的朋友圈視頻！”

“讓我也看看！”程春良說著，湊過來向程蘭手機看過去。

程蘭手機上看的是薛怡笑昨晚發的朋友圈，是她和張牧野四人在KTV里面瘋狂唱歌的情形。

程春良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當他看清其中一個男人長相之后，神色一僵，脫口而出：“是他！”

程蘭聽到哥哥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問道：“是誰？”

“是他！沒錯！是他！”程春良指著視頻里面一個人，激動地說道：“是他！給咱家送來五十萬給咱爸治病不留姓名的那個男人！”

“啊……”程蘭驚得目瞪口呆。

“小蘭，讓我看看！”

程金聽到兒子的話，也激動地說道。

程蘭趕緊把手機拿過去，重新播放視頻給父親看。當程金看到杜飛的時候，瞪大了眼睛，說道：“對！沒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