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夢魘
- 盜墓之暗語
- 一棵沉默的蔥
- 2045字
- 2018-11-03 22:54:39
回到賓館,我將所有門窗都上了鎖,窗簾也拉了下來。擔心會發生不測,最終還是在內心掙扎了一下,通知了裴,讓他過來。
做完這些,便開始研究那奇怪的盒子。我看著放在絲綢的手鐲,首先能肯定的是,這是先秦時期的物品,可究竟是哪個朝代,還有待研究。
“咚咚咚”
“進來,門不關著。”
從桌上撕下卷紙,又從包內拿出一只筆。
“你看,盒子是沉香,手鐲是黃金,而包裹手鐲的是絲綢。看來,這個墓主人來頭不小啊。”我將清單列出來,幾條若有若無的線索在我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抽絲剝繭,將多條混雜在一起的線索挨個抽離出來,然后找到之間的關聯。
首先,我自己摸了一個手鐲出來,在那堆珠寶堆內。而這一個明顯和我拿出來的那個是成對的,但它卻是由別人已快遞方式寄來的。
而絲綢,在古代,絲綢就是蠶絲,因為它是人類利用最早的動物纖維之一。
“你怎么能確定它是絲綢?”裴從我手中抽走它。
“蠶絲質地輕而細長,織物光澤好,穿著舒適,手感順滑導熱差,吸濕透氣。”
裴點點頭,拉過一個凳子坐好。
“這些估計都是女子用物。”裴指了指木盒和手鐲。
“但春秋時期,女性地位低下,如果真是女子用物,那么,很有可能,那墓主人就是這女的。”晃了晃手中的絲綢,紅色的絲綢此刻顯得無比奪目。
春秋時期是大動蕩、大變革的社會轉型時期。可以說,女性在春秋時,就是政治的犧牲品。
看著紙上上被我寫的密密麻麻的,我長舒了一口氣,站起來略微活動了下麻痹的下半身。抬頭一看,已經一點多了,剩下的估計得明天才能繼續研究了,還是趕緊吃完飯休息吧。
“如此說來,事情好像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點。”
聽著裴默默的來了這么一句,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對啊,說到底,也沒能知道究竟是誰送來的。
分析和解謎還真是一件累死人不償命的工作。我心說,也不知道那些考古學家是怎么忍受下來的,長期的枯燥乏味,一遍遍研究現存的資料。
我一邊吃著泡面,一邊拿著手鐲,在燈光下細細的觀察。
我用拇指細細的摩擦著手鐲表面,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吧,如果是這樣,根本就說不通啊。不管那人背后有什么目的,這本身就是一樁賠本的買賣。
雖然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黃金可以根據國際行情用重量估算價格,翡翠的價格主要由玉種水色來評估。可是,黃金的升值空間卻很高。
一時間,我突然感覺到莫名的煩躁,左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手上一陣尖銳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我一個激靈扔掉了手鐲,才發現,手鐲朝內彎曲,邊緣被打磨的很薄。我的手掌心被劃出了很大一個口子,血滴滴答答的滴在手鐲和絲綢上,現場顯得狼藉不堪。
裴趕緊給我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找了一個創可貼貼上。
“血滴上了。”裴緊皺著眉,拿著手鐲一臉擔憂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上千年的,萬一感染變異了,我楊修遠下半輩子估計就得在研究室和猩猩過了。”我打趣說道。
“現在不是你變異,而是希望它別變異。”裴一副沉重的樣子。
本就墓地屬陰,這種從墓地帶回的東西,在墓里待了這么久,陰氣太重。而活人之血則屬陽氣之物。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我也沒心思在吃下去,想到明天還有正事要辦,胡亂收拾一下殘局,將木盒收好,倒在床上便昏睡過去。
這一覺卻睡的極不安穩,耳邊總有人在竊竊私語,說的什么卻完全聽不清。我好像置身在一大片灰色霧氣中,周圍晃動著許多人影。
不過要他來說,鬼影還差不多。那些影子除了能依稀辨認出頭和四肢的位置外,就身體比例而言,不能算作正常人。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墓里。不同的是,這次周圍不是石壁和棺材,而是灰蒙蒙的大霧。我的身邊也沒有裴和李文他們,那些怪影晃動著好像要把霧氣沖破,把我撕個粉碎。
我突然意識到,現在所處的環境,就是自己睡著的房間。那種霧氣,好像是憑空出現在屋里。
最糟糕的是,我已經有了知覺,卻無法睜眼,身體也不能動彈。我知道,這種現象在醫學上稱作夢魘,也就是所謂的鬼壓床。
我暗道不妙,嘗試著動了動手指,根本不管用。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只要深呼吸幾次,然后緩緩使力,直到徹底清醒過來。這次情況卻非常特殊,我掙扎了許久,仍無濟于事,我甚至能感覺手心溢出的汗。
漸漸的我收回心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與其徒勞,還不如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這么想著,我就慢慢放平呼吸,果然,一陣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
聲音極其輕微,如果不集中精神根本聽不見,聲音漸漸由遠而近,有增大的趨勢。這個,似乎是,樂器?
突然,這聲音變的悅耳起來,霧氣中的人影散去,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宮殿。
我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明明知道自己躺在屋里,眼前的景象卻讓我產生一種身在他處的幻覺。
也許等我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裴,或許是趙叔,也或許是李文。或許他們根本沒管我,直接離開了。
只要所有人在就好,怎樣都好,我真的不想再被拋棄一次了。
聲音還在持續,我推開了那扇緊閉著的木門。一列長隊出現在我面前,穿著奇特的鎧甲服飾,手拿長矛。
巨門在我怔愣時,緩緩的自動關上,只留下一條縫隙。聲音越來越清楚,洪亮,我眼睜睜的看著,這群東西,一個個從木門穿門而出。黑暗中依次亮起幾盞昏暗的燭光,我屏住呼吸盯著前方。
我幾乎是要下意識的叫出來,可聲音一直卡在嗓子眼,發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