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柳貴妃的不講理
- 喜截良緣:霸道貴妃太嫵媚
- 鼓風
- 2001字
- 2019-01-07 16:38:41
她忽然想起那場刺殺,以及太后與皇帝朝臣之間的關系,馬上反應了過來。
前朝后宮,都要亂套了。
天空中還是一片青灰色,疏落的星光泛著灰蒙蒙的光芒,淡弱的光線不足以照明,于是廊下四處點起了燭火,一瞬間,長樂宮宛若黑暗中的海市蜃樓,朦朧不清又有引人向往的光輝。
喜鵲和幾個在屋里伺候的婢女早早就起了,她們端著首飾洗漱用品站在床前,喜鵲將雨過天青紗的幔帳束在兩邊的金鉤里,接過一個婢女遞來的溫水透過的手帕,覆蓋在柳安然的眼睛上,喚道:“娘娘,該起了,各宮的妃嬪,要來請安了。”
柳安然縮了縮脖子,眼睛上不斷傳來的溫熱叫她沒有被驟然叫起的頭疼,但總歸是有睡意,不由打心底咒罵皇帝陛下折磨人。
磨磨蹭蹭的起身梳妝之后,各宮妃嬪已經到齊了。柳安然的姍姍來遲,成了眾妃眼中的下馬威,而那一身的打扮,也叫人驚訝。
很多人沒見過柳安然,卻聽說過其人溫柔似水,柔弱似霧,今日一見,她一身繡刻絲瑞草云雁廣袖雙絲綾鸞衣,挽著縷鹿髻,逐層如輪,用金釵固定住,兩邊各墜著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走動之際,叮咚作響,竟說不出的華貴,雖然身姿柔弱,但眉眼間卻別有一番懾人的氣魄,叫人打心眼的畏懼。
陳妃臉色不好,往日敢這般的是她,如今換了別人,要她等候,心里就賭了一口氣,柳安然剛一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發威,嬌笑道:“昨個是柳貴妃的晉封之日,想必是累著了,瞧瞧這臉色,可是有些不好啊!”
屋內的妃嬪神色各異,昨個的確是晉封禮制之日,按著規矩,皇上要宿在柳貴妃處。
可偏偏皇帝去了陳妃那,柳貴妃跌了好大的一個臉面,這神色不好,就被想當然的歸列到皇帝不給臉面給惱怒氣的。
柳安然犯困,本就不悅,一聽陳妃陰陽怪氣,口氣不善道:“這是自然,若是陳妃有朝一日,冊封貴妃就知曉了。”
陳妃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哪里甘心,撫了撫今早皇帝陛下賞賜的赤金纏東珠墜子。
東珠,素來是皇后方可佩戴的。柳安然才封了貴妃,陳妃就以妃位拿到東珠,皇帝這曖昧的態度,叫眾人疑惑,猜疑,同時也看輕了柳安然幾分。
誰不知柳家與皇帝不睦,冊封貴妃,說不住就是柳家逼著皇上冊封的。這樣的貴妃,當著有什么滋味?
兩人妃之下,有一趙嬪,她不漂亮,卻伶俐,也因此頗有寵愛,立即跳出來道:“陳妃娘娘冊封貴妃還不是遲早的,臣妾眼拙,敢問這對珠子,可是東珠?”
陳妃驕矜的點了點頭,一派得意,她生的艷美絕俗,香艷奪目,再加上昨個侍寢,氣色更是一頂一的,這般的美人一笑,滿屋子的人都黯然失色。
柳安然饒有興致地瞧著她得意的樣子,權當養眼了,然后不緊不慢道:“陳妃剛剛用耳墜涼手,可是手疼?”
陳妃的笑容瞬間凝固,她想起了那杯茶,那屈辱的一跪。
那么丟人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往出說,而皇帝有意抹去此事,那日長樂宮的事,便無聲無息的沉淀了下去,以至于其余的妃嬪在見陳妃因為一句話變色之際,心中有些茫然。
“那日臣妾就說了,會銘記于心,不勞貴妃費心。”陳妃笑的冷艷幽異,顯然是恨到了骨子里。
柳安然淺笑:“就怕陳妃好了傷疤忘了疼。”
陳妃窘迫,深吸了一口氣,趙嬪見她難看,解圍道:“陳妃娘娘若有什么疤,別說陛下心痛,就是我們這些俗人瞧見美玉留痕也是會惋惜的。”
柳安然挑眉一笑,記憶中,此人是陳妃一派,沒少借機作踐宿主,現下有給宿主報仇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指著她道:“跪下,掌嘴。”
趙嬪一怔,看了眼陳妃后,委屈的跪下:“敢問貴妃娘娘,臣妾做錯了什么?”
“冊封妃嬪是皇上的心思,豈容你胡亂猜測,今個敢猜后宮上位之事,明個是不是前朝之事,也敢說一二?”柳安然用不輕不重的聲音道:“先是東珠,后是陳妃之事,若不給你個教訓,還真當是陛下的解語花?”
先唐,楊玉環自稱解語花,而后馬嵬坡之亂而死,人人稱其禍水,解語花這一戲稱,也成了禍國妖姬的專稱。
趙嬪自然不敢當,叩首道:“臣妾愚鈍,不過一兩句閑言碎語,哪里只得娘娘動怒。”
陳妃也嗤笑一聲:“貴妃娘要立威,總的有個合理的緣由,未免叫人不服。”
柳安然承認這個理由牽強,所以詢問道:“誰不服?”
下面鴉雀無聲。
她笑了,一字一句道:“你瞧,沒人不服。”
女人,誰能服氣誰,所以柳安然不用她們心服,只要服從就可以了。
陳妃動了怒,噌地站起來:“我不服。”
柳安然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在誰也沒想到的情況下,飛快的抽出一巴掌。
“啪。”
誰也沒想到。
“陳妃與本宮一同入宮,怎么半點規矩都不懂,對待上位者,要自稱臣妾。”柳安然揉了揉打的生疼的手,厭煩道:“難怪皇上要把協理六宮之權,交給本宮,實在是你陳氏,太不爭氣。”
其余的妃嬪目瞪口呆,陳妃掌權之際,目中無人,但好歹也找個合理的借口,可這位比起手段更生硬,更重要的是,她不講道理。
陳妃何時受過這等羞辱,反手就要打回去,而柳安然早在之前就迅速道:“你這一巴掌若是下來,就真的是以下犯上了。”
陳妃高高舉起的手,終究是落下,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
很好,官大一級壓死人。柳安然第一次有些喜歡這個封建制度的社會。
她施施然地回了座位,居高臨下的問道:“趙嬪,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