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頭之人左右觀察了一番,沒有獲得任何的發(fā)現(xiàn)的他,聳了聳肩遍轉(zhuǎn)身離去了。
手下的武士們則是開始搬運起了這一堆的羊肉。
但從水潭中拖出來的羊肉沾滿了水珠,還寒冷的氣溫下羊肉早已被冰封。
想要取出羊肉就必須得將外層的冰塊給鑿開,但冰塊如此之多,他們并未攜帶破冰的工具。
再加上還有羊肉在不斷產(chǎn)出,即便眾人有攜帶刀劍,破冰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以至于搬運這座冰山的事情做的尤為緩慢。
但沒有了后續(xù)的添加,幾天之后,這座冰山終于還是要見底了。
“叮。”一名武士用劍將一塊冰給鑿開取出了滿是冰屑的一塊羊肉,正當(dāng)他準備將羊肉放到旁邊的木板上時,他卻發(fā)現(xiàn)底下剛露出的羊肉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這露出的一塊羊肉,肉色微紅且身上并無冰霜,正當(dāng)他準備開口叫喊同伴之時,這塊肉卻先發(fā)制人,瞬間就射進了他的嘴里。
“呃,呃。”在他嘴里的那塊肉不停的沖他的喉嚨里鉆著,這名武士由于掐著自己的脖子將臉憋的通紅,卻也緊緊的鎖住了肉塊的去路。
而他的異動也讓周圍的同伴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喂,你怎么了?”同伴出聲詢問道。
但這名武士卻沒有任何的回復(fù),而還在原地抽搐搖晃的身子頓時就讓同伴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同伴立即通知了周圍一起運輸?shù)乃膫€人,一起抽出了武器朝著他緩緩圍攏。
但幾人才剛剛踏出了一步,這名武士喉嚨當(dāng)中的那塊肉似乎就感覺到了。
它不在試圖鉆進這名武士的喉嚨里,反而像是突然從武士的嘴里消失了一般。
這名武士動了動自己的舌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里并無他物,雖然好奇為何如此,但也深深的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轉(zhuǎn)過身來!”同伴站在遠處,雖然提著武器但是卻并不敢靠的太近。
同時一名同伴并未隨著他們走的太靠前,站在后面觀察者前面的情況,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任何異狀,隨時準備叫喊引來不遠處的其他同伴。
沒有現(xiàn)在就叫,只是因為怕自己等人搞錯了。
這名武士聞言轉(zhuǎn)過了頭來,一張臉雖然還是通紅,但掐著自己脖子的雙手卻早已松開了。
同伴們看著這名武士的臉色,雖然面色潮紅,但眼神卻并未有任何的兇性,與尋常人并無任何的區(qū)別,于是松了一口氣。
幾人朝著他走了過來,一名同伴好奇的問道:“你剛在干嘛啊?嚇死我們了。”而另外的三人也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并帶有幾分責(zé)怪的意味。
我剛才?這名武士想了想。
我剛才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喉嚨了,這東西......好像是一塊肉?
“我....”這名武士剛剛準備開口,但是一張嘴,口中的話戛然而止,反而噴出了一汪黑色的粘液將才靠近的四名同伴澆了一身。
這幾人隨手一抹,發(fā)現(xiàn)這哪里是什么粘液,這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蟲!
“啊!”
一聲尖叫,頓時就讓整個村子里的武士們都聽見了,他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抄著武器就循著聲音而來,領(lǐng)頭之人來的尤為迅捷。
他撥開了人群,只見對面是五人早已被黑色的蠕蟲所包裹,好像一個個渾身長滿了黑毛的人一般。
這些蠕蟲拼命的往著他們的身體里鉆,嘴巴,眼睛,耳朵,甚至鼻孔都是他們?nèi)肭值那馈?
幾人沒過幾秒就變得滿臉是血,甚至連眼珠子都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蟲給擠出了。
領(lǐng)頭之人看著他們這幅模樣,也不覺得他們還有得救,于是立即做出了決定。
“囚籠。”領(lǐng)頭之人一聲令下,幾名武士頓時就上前了一步。
幾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只見黑光一閃,被黑色蠕蟲所侵蝕的幾人就被關(guān)在了一個黑色的光罩之中。
“吼!”黑色罩子當(dāng)中的幾人拍打著光幕嘶吼著,雖然罩子被打的不斷發(fā)起漣漪,罩子卻沒有任何的損傷,只是在光幕上留下了一個個全是黑色蠕蟲的手掌印而已。
“都丟到懸崖之下去。”
聽見領(lǐng)頭之人所下的指令,幾人拖著光幕就來到了懸崖邊,指揮著光幕朝著懸崖之下飄去,直到他們無法控制為止。
這個高度,應(yīng)該足以摔死了吧?領(lǐng)頭之人默默的想到。
但隨即又覺得,人多半能會摔死,甚至摔成碎肉也很正常,但這些黑色的蠕蟲卻可能摔不死。
畢竟那都是些可以入侵別人身體的邪物,光靠摔的話是不太可能摔的死的。
此時領(lǐng)頭之人又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只剩一點基座的冰山,這下面應(yīng)該還有這種邪物吧?
他謹慎的走近了冰山,探頭往內(nèi)瞧了一眼,一塊肉瞬間就從冰山的底部飛了出來。
但看著飛來的肉塊,領(lǐng)頭之人早已有所戒備。
他一個偏頭就躲過了飛來的肉塊,正當(dāng)肉塊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光幕卻將它團團裹住。
領(lǐng)頭之人手一指,一個巨大的黑色光幕將身下的冰山基座全部籠罩,甚至連底下的泥土都被連根挖起。
領(lǐng)頭之人舉著一大一小的兩個光幕,一個瞬身就來到了懸崖邊,揮手就將兩個光幕丟下了懸崖。
看著墜入懸崖的光幕,領(lǐng)頭之人不禁嘆了一口氣。
千防萬防,還是沒有料到會在這最不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出了問題。
不過還好,只是犧牲了幾個武士就把這個隱患給解決了。
但看著深不見底的深淵,領(lǐng)頭之人又皺起了眉頭。
萬一這些東西真摔不死,那去了下面豈不是更加的很危險?
領(lǐng)頭之人想了一下,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了。
畢竟下去的人又不可能有自己,死了就死了吧,死的多了,這次的探索就肯定就會被叫停。
那下面雖然可能會有副城主韋德的殺子仇人,但黑貓城的武士又不是全歸他一人所有的。
死的多了,貴族們都會心疼,若是貴族們聯(lián)合起來施加壓力,即便是副城主也擋不住的。
而危機之所以被稱為危機,那是因為會傷害到自己及自己在意的人。
但傷到那些自己不在意的人又如何談得上危機呢?
想到這里,領(lǐng)頭之人頓時就將腦海中的一切拋在了腦后,回頭對著眾人說道:“開始放鐵鏈!”
但領(lǐng)頭之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衣領(lǐng)上,卻還有著一根像是皮毛的黑色棍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