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羅德之前也深有有體會,比如那只山羊。
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卻只襲擊了自己。
但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又是什么呢?羅德憑借幾十年的經歷,卻該死無法將這一切看似有關的事情完美串連起來。
因為線索從一開頭就斷了。
若是沒有起因,那么發生的這一切僅僅只是偶然嗎?
羅德并不覺得,反而認為這其中肯定有著自己還沒有察覺到的一些因素在起著作用。
但這時,一群人卻破門而入了。
密集的腳步聲,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嘈雜不已,讓還在思考的羅德心里不由得涌現出些許煩躁。
“砰。”兩道劍氣從屋內射出,墻頓時被轟塌,而劍氣絲毫不見衰減的斬向了院子。
院子里密集的人群,摩肩接踵,哪里有地方可以騰挪,一時間劍氣像是割韭菜一般劃了過去。
慘叫聲驚破蒼穹,殘肢斷臂撒的一地都是。
羅德陰沉的皺著眉頭,提著長劍從殘垣斷壁中走了出來。
而見到羅德,一群白發蒼蒼的掌門門主等立即跪地喊道:“上仙,上仙!我們只是來恭迎您的!”
羅德掃了一眼眾人:“恭迎?破門而入還算得上恭迎?前倨后恭的恭?”
而就待眾人還想說什么的時候,一群被堅執銳的士兵翻上了房頂,個個手持勁弩。
“給雜家射!”一聲陰柔的冷喝,漫天的箭雨鋪天蓋地的朝著羅德射了過來。
羅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將體內的真氣一蕩,所有靠近羅德的箭支紛紛被彈開。
而院子里的那些武林人士此時卻遭了秧,一個個都像是刺猬一幫渾身上下都插滿了箭支。
崔常侍看了一眼死傷慘重的武林人士和沒了蹤跡的羅德,不屑道:“哼,一群不自量力的武夫,還劍仙?”
他以為羅德已經死在了其中。
“怎么?你不服氣嗎?”一道平淡的聲音從崔常侍的背后響起。
“嗯?”崔常侍一皺眉,頭雖然還未轉過來,但是兩只烏黑且帶有些許金屬光澤的手卻已經握爪探向了聲音傳來之處。
“鏘。”一聲金屬交織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叫,崔常侍狼狽的后退了幾步。
他伸出雙手,只見自己練了50年的爪功的手指。此時竟然全部都被對方給削下來了。
這可是一雙可以憑空擒刀握劍的鐵爪啊!難道對方是使得什么神兵利器?
而崔常侍定睛一看,發現對方手里握著的,僅僅只是一把尋常的鐵劍罷了,甚至他還發現上面還有數個未經修補的陳年缺口。
“你......你是什么人?”崔常侍疼的臉色發白,卻還是鎮定的道:“襲殺朝廷要員可是要殺頭的!”
“你殺不了我,朝廷也殺不了我。”羅德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我武朝有精兵百萬,有......”崔常侍的話還未說完,卻見到羅德揮了一下衣袖,頓時他趕忙用雙臂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但他的余光卻發現羅德只是簡單了揮了一下袖子而已。
這時,一股酥麻的瘙癢感頓時從十個指尖傳來,而崔常侍此時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發現自己只剩下半截的手指,此時竟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生長著。
這當然是羅德動用了主神的力量為他修復傷勢,這個閹人,似乎與皇帝有關系。
不多時,崔常侍看著自己手上嶄新的十根粉嫩手指,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他是內侍監的人,也是常伴皇帝身邊的近臣,皇帝年邁好邀方士,自己也親眼見過無數招搖撞騙的方士。
這次縣城內動蕩不安,武林人士因為一個什么劍仙互相殘殺,縣尉無力鎮壓,為了避免沖擊幾十里外的京城,所以皇帝才派自己前來。
帶禁衛鎮壓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皇帝也是隱隱透露讓自己看看這個仙人到底是真是假。
他原本也以為羅德是個假方士,只是會一點較為高明的障眼法罷了,但是沒想到,此人似乎真有那么點門道。
“上仙,可愿于我覲見皇上?”
.................
羅德隨著崔常侍,翻過了一座山之后,就來到了京城。
京城,皇宮,甘泉殿。
一位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半寐的躺在榻上,幾名宮女正在給他按摩著松垮垮的身體。
崔常侍湊到皇帝跟前,低聲的說道:“陛下,上仙請來了。”
上仙倆字瞬間就讓皇帝睜開了眼睛,巨龍雖老,但也有降熊伏虎的氣勢,一雙審視的眼神瞬間就落到了羅德的身上。
而羅德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率先開口道:“想要恢復青春嗎?想要長生不老嗎?”
“你有長生不老藥?”皇帝低眉詢問道。
而一旁的崔常侍看到皇帝這幅表情,一時間心里一緊。
因為他只要見到皇帝這幅模樣,那么對方肯定是個假的方士,而這些人都被直接處死了。
但是此時,羅德卻搖了搖頭:“我沒有那種東西。”
皇帝的一雙虎目再一次落在了羅德的身上:“那你用什么讓我長生不老?”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想活下去,就得有人替你去死。”羅德淡淡的說道。
而皇帝也沒有空活這幾十年,極擅權謀的他頓時就明白了羅德的意思。
他在崔常侍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崔常侍就點了點頭離去了。
不多時,崔常侍帶著四個禁衛回來了,而個四禁衛還壓著一個死囚。
崔常侍一把將死囚推到了羅德的面前,一言不發的回到了皇帝的身邊。
“鏘鏘鏘鏘。”禁衛的四把長劍頓時莫名出鞘,在羅德的身邊盤旋了一圈之后,插在了羅德前后左右四個方位。
四名禁衛大驚失色,立即朝著羅德撲了過去,但是一靠近長劍所在的范圍,頓時幾人就被劍氣撕成了碎肉。
幾滴血濺在了皇帝的臉上,崔常侍大駭,張嘴就欲叫護駕,但皇帝卻一把拉住了他,自顧自的抹掉了臉上的血液,而已經嚇的癱軟在地的宮女卻沒人在意。
只見羅德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悄無聲息的似乎在死囚說著什么,只見死囚大喜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