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群商人們像是喝醉了似得,面色潮紅的離開了這座小島。
雖然他們滴酒未沾,但金幣這東西,要是足夠多了,那也可以令人沉迷的。
羅德背著手站在船邊,看著漸漸駛向遠方的船只舒了一口氣,因為心里的念頭這下也算是落下了一般了。
羅德許諾了這些商人兩倍于市價的利潤,讓這些商人給自己購買苦力和材料,雖然這個價格看似很高,但對這些羅德來說完全不算什么。
大海那么大,它所連接的國家眾多,只要跨越這片海洋,在彼岸就會收獲數之不盡的金幣,這些金幣多到會讓知曉它的人失去理智。
也正因為有了足以迷惑人心的金幣,各國的商人才敢頂著這么多海盜的情況下,還在繼續偷偷航行著。
而正是這些人,為羅德提供了最初的啟動資金,但羅德知道,這樣長久不了。
過分的收割商人,最終不是商人消亡,就是引來多國的海軍圍剿。
即便對羅德來說這不算什么威脅,但對需要長時間修建的能量柱來說,沒了商人和安穩的后方,這足以算的上是滅頂之災。
想到這里,羅德也不禁嘆了一口氣,看來.....草割的差不多了,也該去摸摸老虎屁股了。
羅德看著波瀾起伏的海面,沉吟了半晌才嘆聲道:“澤納斯,吹海王號角吧。”
“嗚.........”
一陣亢長高昂的號角聲,像是灌注了魔力一般席卷著小島附近整個海域。
一艘艘小船像是獲得了指令一般,紛紛如利箭一般朝著四面八方射了出去。
一名名早已沉睡或者喝的爛醉的水手被同伴弄醒,一艘艘叱咤海面的海盜船也朝著羅德所在的小島而來。
在天邊泛起一絲魚白之際,升起的第一束陽光照射向了小島附近堆滿的船只,船只密密麻麻,一眼望去都瞧不見邊際。
原本一片光禿禿的平地上,現在已經站滿了衣著各色的海盜。
但這群往日里大大咧咧慣了的人此刻卻是安安靜靜的,因為在上首坐著他們無比崇敬卻又無比恐懼的對象。
半晌,海面上已經沒了其它駛來的船只,羅德收回了自己的感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手:“好了,看來人都到齊了,接下來我們該談正事兒了。”
“海盜王您就說讓我殺誰吧?我刀疤強森絕對第一個上!”
“對對對!”
一群人瞬間就沸騰了,但也有極個別的人沉默不語,面色驚恐,生怕這個糙漢惹怒了羅德因而牽連到自己,但他們顯然是想多了。
羅德并未發怒,反而覺得有激情是個好事。
羅德面色沉靜的雙手往下壓了壓,但周圍的噪聲卻只是小了一些,仍有不少人趁機竊竊私語,擺談著完全不關此事的事情。
羅德目光如劍,霎時就射向了還在說話的眾人,雖然羅德只有兩只眼睛,但說話的這些人卻突然感覺自己渾身一哆嗦,冷汗直流,像是被惡獸注視了一般。
竊竊私語聲隨著羅德的不滿一掃眼戛然而止,周圍重新恢復了安靜的狀態。
羅德也繼續說道:“看來有不少人心思頗多啊!”
羅德一句話完畢,停頓了一會兒,但此時沒有一個人敢發聲,全都戰戰兢兢的等待著羅德的下文。
羅德見沒人出口了,順著說道:“接下來我說兩件事。一,停止劫掠商船......”
“停止劫掠?那我們豈不是都得改行捕魚為生了?我可...噗....”
一個竊竊私語的人突然炸成了一團碎肉,他旁邊的一個海盜嚇的一哆嗦,但他剛準備叫嚷,下一刻卻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上面的羅德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仍然說著自己的話。
“向所有的商船出售海盜王保護旗,價格為商船價值的十分三,聽者護航,不聽著劫掠并沉船,留一活口回去傳播我的意志。”
“二,全員整備,一月后隨我出征卡普空海軍本部。”
一群海盜聽到第一個命令雖然有異議,但這個命令的所能造成的結果也只是讓他們的收益減少,在羅德的淫威下他們也不敢怎么樣,而第二個命令的下達就讓他們這些人的心思都跳躍起來了。
他們這些人現在人人沉默,沒有人敢出言說話,但看著他們彼此交接的眼神,就已經可以大致獲悉一些情況了。
他們很畏懼,于是誕生了一些別的想法。
或許是反抗,或許是逃跑,也或許是別的,這誰能猜到呢?
但造成這樣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羅德下令襲擊的是一個國家,而且還是一處身為海盜的他們最為畏懼的海軍。
即便之前羅德有戰勝過海軍的歷史,但那時候他們并未參戰,所獲悉的一切只不過是口口相傳。
雖然有一艘海軍旗艦又怎樣,這并不足以證明羅德的實力,上任海盜王不是也有一艘嗎?即使他們不知道那是上一任通過某些隱晦的手段“交易”而來的。
所以他們認為羅德此舉必定會將他們帶入深淵。
于是乎,只有少部分人目光堅定,而大多數人雖然沒有明面反對,但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明顯的同意,那就是拒絕的意思,至少也是準備陽奉陰違了。
羅德看著一群目光閃爍的人,心里也不禁的在思量。
自己已經展示了足夠奇異的能力,這在這種普通的中世紀當中,至少也屬于是觸及到“神”的領域了。
但為何這些人還是存有顧慮呢?
難道說......這個2級的世界當中,也有一些自己還不知曉的神秘力量,向他們施展著強于自己的恐懼?
羅德摸了摸下巴,而羅德突然的這個動作,讓下面的一些人直冒冷汗。
但羅德并未有什么舉動,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后,沖著這些人說道:“出征卡普空海軍本部的事情不容拒絕,但也輪不到你們出手,你們只需要事后為我打掃戰場即可。”
羅德覺得自己這樣已經足夠“寬容”了,但為何還是有著不少人眼神飄忽?
羅德瞇起了眼睛,看來這次戰斗之后,得清洗一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