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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惡語相向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腹瀉終究要有個盡頭,日上三竿之后,看著外面的殘肢斷臂,蘇起默默為那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人悲哀了一下,然后,就繼續(xù)看日出。

出來混,終究有這么一天的,咸煙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她似乎預(yù)見到自己的結(jié)局。

漁夫昨天晚上中毒了,可是,即便如此,他走路也是頂天立地,就好像最優(yōu)秀的軍人一樣,走路只走正步,根本不會考慮其他的。

只是,此刻的漁夫,顫顫巍巍,甚至還摔倒在地上。

他就好像一個小兒麻痹患者,一會這不好使,一會那兒不好使,看著甚是讓人心急。蘇起著急了,“你能不能快點(diǎn)?在那里磨蹭什么呢?”

磨蹭?磨蹭你妹,漁夫的心里面那叫一萬個不舒服啊。

漁夫,自然不是真的叫漁夫,只是,他父親是漁夫,他不敢一時或忘了父親,一直穿著的就是漁夫的打扮。

面對很多人,他報出的要么是真名,要么是假名。而蘇起的漁夫大哥,就讓他心里面很是受用,沒錯,漁夫怎么了?漁夫也是可以養(yǎng)出一個了不起的兒子的。

只是,即便如何喜歡,終究是不能忘記昨天晚上的經(jīng)歷。腹瀉了三個時辰,那是什么概念?那是要命啊。

左手捂著肚子,漁夫的心里面滿是濃郁的敵意,這混蛋小子是不是故意的?還有,昨天晚上好像還喊了一句這位大哥,可是從談判之后,就一直就是漁夫,后來干脆連這兩個字都省了。

你這禮貌不太夠啊。

蘇起并不是很著急,只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一點(diǎn)不掩飾對漁夫的‘厭惡’。捂住了口鼻。拉了三個時辰,這個人身上肯定是會有那么一些味道的,所以,他的舉動,完全是合情合理。

但是,再合情合理的舉動,對當(dāng)事人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刺激。

漁夫瘋了,他雙手張牙舞爪,剛想喊出點(diǎn)有氣勢的話,肚子再次開始了造反。他明白,拉不出什么了,但是,肚子的絞痛讓他氣勢微弱。

“漁夫,我們等了你三個多時辰,我的天啊,你肚子里面到底有多少垃圾?你知不知道這三個時辰,我們能做什么?我們可以推銷貨物,我們可以宣傳社團(tuán)文化招人,最重要的,我們可以報仇血恨。”

漁夫很努力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就算是生氣也是需要力氣的。漁夫微微的喘了一口氣,抱著肚子,半蹲在地上。

“你耽誤了我們這么久的時間,我就不說你了,那么,你就有義務(wù),也應(yīng)該抽時間跟我們一起一趟賀老大的地盤,不然的話……”

蘇起話沒說完,但是,這后面的話,絕對就是侮辱性質(zhì)的威脅。這種威脅,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接受的,尤其是一名草根出身的玄王,漁夫不愿意接受。

漁夫虛弱的問了一句,帶著無盡的不屑,“不然的話,你待怎樣?對我動手嗎?”

蘇起被問的一愣,然后,很是不滿的看著漁夫。

漁夫被看得莫名所以,這話不是你說的?這威脅不是你的意思?天下的人聽到這句話,不都會下意識的這么想?

如今,你這么看著我,是想要干什么?

你是要告訴我,其實(shí),你是愛我的嗎?

蘇起當(dāng)然不愛漁夫,但是,他也沒有在和一個人并肩作戰(zhàn)后,然后放黑槍的打算。那不地道,所以他很是不爽的搖了搖頭,不屑的看了漁夫一眼。

“對你動手?你這人的思想怎么這么齷齪?黑吃黑,白吃白的事情,你是不是經(jīng)歷的多了,滿腦子都是不勞而獲的想法。難怪雖然聽你說你三十出頭,但是,看著就好香四十似的。看你長得挺帥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黑的跟紅寶石一樣,亮亮閃閃的?”

“我是那種人嗎?我會干這種事情嗎?張口閉口你好我好,柔情蜜意,甜言蜜語的。就因為你對我說,你不愛我了,我就潑你硫酸,拿刀刻花你的臉?那是什么?那是仇恨性的報復(fù),不好意思,例子不太對頭,但是,就這樣了。”

“昨天逼不得已,我們聯(lián)手拒敵,當(dāng)然,你沒起到什么作用。如今,我?guī)湍憬舛玖耍乙膊灰竽愀文X涂地的說什么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你慫了,害怕了,你走啊,你可以走,我有說你不跟我一塊去,我就把你怎么怎么樣嘛?我沒有這樣說過吧?”

“沒有想到,你就是這么想我的?你就是這么對待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的?幸好,幸好我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被你賣了,都不知道幫你數(shù)的錢在哪里塞著。小毛,我們走。”

小毛很聽話,盡管公子剛剛喋喋不休的話,說的很有氣勢,但是她也聽不懂。只是最后的一句話,她聽得很明白,于是,他就推著蘇起走了。

“你給我等著……”漁夫畢竟是玄王,面對蘇起這樣的低境界修行者,還是有著一些優(yōu)越感的。雖然有什么忘年交,忘錢交,但是,雙方的心里面定然會有一個不太平衡的天平。似乎,你有錢了,你有權(quán)了,你在朋友之中的話語權(quán),就一定會重。

憑什么?

什么的是朋友?這個世界上,如果連朋友之間的交情,都要用權(quán)勢來恒定,那么,這朋友其實(shí)也不那么朋友嘛。

蘇起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你讓我等著,我就等著,你以為你是誰?走。”

沒有理會漁夫這位玄王的叫嚷,蘇起走了,咸煙自然緊隨其后。漁夫在原地想要追趕,卻又不知道如何追趕,他肚子絞痛不已。

咸煙看著蘇起,欲言又止,就好像有什么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一般。

蘇起知道她要說什么,如果是別人的話,他不愿意聽,但是,他不想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這么的憋著,那挺難受的。

有些話不說出口,就感覺心里面百癢撓心,不是究竟有多想知道答案,屙屎不知道答案,心中不安。

“煙姐,怎么了?覺得我應(yīng)該拉攏那位大人物?”

蘇起的話說出來,就好像在說咸煙嫌貧愛富,終于有了大人物的門路,就想把自己送上門讓大人物riri,這樣就飛上樹梢做鳳凰了。

當(dāng)然,蘇起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那是咸煙腦補(bǔ)的。

女人在這方面的敏感度,比男人的敏感度要高上許多倍,咸煙不愿意讓自己的形象,在蘇起的心中崩塌。

她笑了笑,美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不是,我只是覺得他畢竟是玄王,無論是資源還是能力,都在我之上。你就算要交惡他,也起碼等自己腿好了再說啊。還有,你怎么好像變得啰嗦了,這話也太多了點(diǎn)吧。”

咸煙的話很中肯,她只是一個小人物,幫不上蘇起太多。

蘇起更關(guān)注的是后面的話,對啊,他怎么變得這么啰嗦了?算了,這樣廢話堆起來,其實(shí)蠻帶感的,就跟打人打連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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