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離間計2(回憶)
- 愛到愛不起
- 范七爺
- 2030字
- 2019-02-17 19:15:05
陳依棉小心翼翼的窺視著楚孤霧,發現對方的臉色并不太好,以為是在怪她聽了飛落霞的命令。
“那個……”
她正要解釋一兩句,楚孤霧就自言自語的說開了,“我以為藏得很好,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一股難言的苦澀從心底蔓延,楚孤霧慘笑一聲,他果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大傻蛋,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飛落霞。
反應過來的陳依棉有點尷尬,掩飾性擦擦鼻尖,嘟囔,“她其實也沒很壞,是吧?”
“怎么走?”
“誒?”話題跳躍太快,陳依棉一時愣住。
楚孤霧顯得不耐煩,“怎么離開洛神山!”
陳依棉縮縮脖子,“哦哦,跳窗。”
“……”
說跳窗其實也沒錯,飛落霞是故意選的這間屋子,窗戶外面就是山崖,陳依棉的人都攀附在峭壁上,楚孤霧受傷了,捆著繩索往下的時候,陳依棉都跟著心驚膽戰,一個勁在后叮囑,“慢著點啊,慢著點啊……”
疼得滿頭冷汗的楚孤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咬牙低喝,“你能不能消停點?”
“啊?哦……”有火也別沖她發呀!
飛落霞抱手靠著門框,剛剛陳依棉和先生的對話她都聽見了,狠狠抽一口煙,噔——她打開打火機,輕輕往里拋,火苗燃著早已準備在里面的汽油,咻地就把屋子燒起來,角落里被五花大綁的幾個人驚恐的看著大火包圍自己。
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原本暗沉的天空,飛落霞站在院子里,露出古怪的笑容,她做不到把先生帶回西方送死。
發現情況不對趕來的冬零,險些被眼前看到的場景給氣死,猙獰著怒罵,“飛落霞!你這次死定了!”
飛落霞揚眉,滿不在乎,“哦。”
冬零殘忍的打破她存在心里的幻想,“別以為你這樣做,楚孤霧就會感激你,放虎歸山你知道嗎!我們全部計劃都他媽完蛋了!你這個蠢貨!”
口水飛濺到臉上,飛落霞退后一步,“我不知道你說什么,火不是我放的,你現在沖進去說不定還能看到楚孤霧被燒焦的尸體。”
“放你娘的屁!”冬零怒吼,“你當我傻嗎?讓你去抓楚孤霧你就不樂意,趁我不在還私自把人從地下室放出來,現在你跟我說里面有楚孤霧尸體?呵!他要是燒死在里面,你飛落霞不立馬跟著殉葬我不姓上官!”
飛落霞攤手,“哦,那你想怎么樣。”
論氣人的本事,飛落霞居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既然誰都知道她和先生的關系,那她也不否認,反而是一臉輕松,“你們不信任我,那以后就不要讓我幫你們做事,我說楚孤霧在里面被燒死了你們不信,既然如此,你們就帶人再去把他綁回來,也好邀功,說不定你爹高興,就把繼承權交給你這個便宜兒子了。”
每個家族都有被人津津樂道的奇聞趣事,楚靈鶴是南方的奇葩,上官柏這個老風流也不遑多讓,只是上官家暗地里的齷齪更多罷了。
冬零的臉色一下子難堪起來,目的達到,飛落霞笑笑,施施然離開院子,留下上官家的打手清理現場。
整座屋子都被燒爛了,也從里面找到了幾具尸體,燒得面目全非,根本分辨不出是誰,冬零恨得牙癢癢,一拳砸向旁邊的廊柱,眼底黑云翻涌,“飛落霞,你給我等著!”
飛落霞一撒手不管,上官家布在南方的暗網就暫時由冬零掌管,但沒多少人愿意聽他,無爾,只因為他的身份實在尷尬,一個紅燈區妓女生的私生子,怎么能當領導者。
楚家大宅。
念初腳步匆匆,結果被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角躥出來的肥貓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要拔槍,看清是薔薇后,他長舒一口氣,無奈,“薔薇你又亂跑,當心先生把你丟出去。”
薔薇躥上他的肩頭,蹲好,完全一副睥睨蒼生的姿態,毛茸茸的尾巴搖來搖去,“喵……”
兩腳獸還不快走!
“你啊,”念初揉揉它肥肥的肚皮,認命帶著它往里走。
楚孤霧半月前被陳依棉救了回來,滿身都是傷,并且在下懸崖的時候摔到了腿,現在還要坐輪椅。
他沒問先生失蹤那幾天發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情,那些鬧騰不停的小家族也因為先生的回來安分不少,沒再鬧事。
突然被編入楚家保鏢行列的暗隊戰斗力驚人,而站在先生的人也從飛落霞變成了陳依棉,那是個做事風格跟飛落霞完全不同的女人。
不過都同樣可怕就是了。
念初這次過來是要匯報剛得到的消息,幾天之前有人在往北的小縣城看到過一個青年背著一個胖娃娃。
楚南岸終于有下落了。
大宅內的仆人全部都被換掉了,一些陳舊的擺設也都被搬走,好幾處院落成了禁區,不許外人踏入。
楚孤霧從原先的院子搬到大宅最深處,新挖的水渠也通了水,被薔薇禍害了眼睛的灣鱷終于可以自由的生活在水渠中。
所以,在大宅內走動的人也要格外注意,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成為鱷魚的晚餐,不過水渠都有鐵欄隔著,成為鱷魚晚餐的可能性不大。
念初抱著肥貓薔薇進來,只看到陳依棉在走廊的臺階啃甘蔗,殘渣吐得滿地都是,忍不住蹙眉,“先生呢?”
噗噗噗,陳依棉吐掉嘴里的甘蔗渣,含糊不清的回道:“屋里歇午覺呢。”
“你就不能找個垃圾桶?”
聽出對方的嫌棄之意,陳依棉抬頭,滿眼戲虐,“哎呦~小女子是粗人,學不來你們那套窮講究。”
念初搖頭,懶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抱著薔薇找了個遮陽的地方站著等先生醒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先生回來后,變了很多。
以前的先生雖然有些不近人情,面孔多變,陰晴不定,但也不會刻意為難人,現在不同了,整天都陰沉著臉,就是他看了心里都發憷。
陳依棉問:“有事啊?”
對她也沒什么可瞞著的,念初說:“有南岸少爺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