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楚孤霧了，就連飛落霞都覺得王二小這個人賤嗖嗖，換種高大上的說法就是能屈能伸，簡直是沒底線到極點。

“嘿嘿……”王二小完全發揚自己賤的本質，九十度鞠躬跟飛落霞問好，“落霞姐下午好。”

別看王二小賤，但他可是很有眼力見的，在這座大宅里面，討好飛落霞比直接討好楚孤霧管用多了。

飛落霞冷瞥他一眼，不予理會。

做為反水第一人，王二小得以保住狗命，他深知自己要是離開楚家，不出三天就會被人悄無聲息的滅口，所以死皮賴臉一定要留在楚家，當狗都行。

如他所愿，楚孤霧真就讓他當了楚南岸身邊的一條狗，脖子上的項圈是特制的，唯一的鑰匙在楚孤霧手里，若王二小忠心，隱藏在項圈里面的炸藥就一輩子不會爆炸，若是他敢傷害楚南岸，砰——他就會立馬被炸成肉末渣子。

楚南岸似乎也很喜歡王二小，到哪都要牽著去，還給人取了個外號，叫狗子。

……

“青熊，這里的手段你比我們都門清，就老實交代了吧，何必受這種皮肉之苦。”被關在這里兩個多月了，青熊除了罵人之外就沒別的。

負責審訊的依舊是成東和刀疤幾個，可能是因為飛落霞的關系，楚孤霧對他們幾人格外信任。

但無論成東怎么苦口婆心勸說，青熊就是不肯說出制藥那個海島的具體方位，王二小那鱉孫只大概猜是在東海和南海交界。

日個狗了，東海南海交界說輕松點在地圖上畫個線就成，要真實地去找，媽的還不如讓他們填太平洋開發房地產。

青熊依舊嘴硬，“啊呸！你們還是從老子底下訓練出來的呢！在這里跟我逞什么威風，讓那個小畜生來見我！”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還當自己是青總衛啊！”成東跳起來就要上去打人。

刀疤攔住，“別別別，東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反正也沒幾天活頭了。”

“放你娘的屁！”青熊掙扎著叫喊，“那個小畜生敢殺我，那他就永遠別想知道制藥島在哪里，永遠別想知道是誰害死他老子！”

原本一墻之隔的楚孤霧一腳把門踢開，黑著臉，“你果然知道誰是兇手。”

自知說漏嘴的青熊瞪著眼，叫囂不已，“知道又怎么樣！十幾年前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基地那個老頭給你的尸檢報告不就說明一切了！”

當年少數人知道楚靈鶴是毒入五臟身亡，后來楚孤霧讓人做了尸檢，報告他看過，可依舊一頭霧水。

很多事情都理不清，似乎被人刻意蒙上了一層迷霧，在掩蓋什么更丑陋的真相，他試圖尋找，順藤摸瓜查到楚家傳聞已久的海外寶藏不過是一個幌子，查到了閆家，也查到了那個隱世般存在的喬家。

他曾懷疑過閆方是殺害楚靈鶴的真兇，但極快又被否定，當初那些闖入者能輕易破開楚家大宅的安防，青熊帶領的那隊保鏢看似是在保護楚靈鶴，實則是有意無意放任那些闖入者進來，如果沒有飛落霞介入，家主之位是誰真就難說了。

楚靈鶴是中毒身亡，但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當時為楚靈鶴醫治的醫生在那晚趁亂逃走，到現在也沒找到。而幾個月前普隆港碼頭那三具無頭尸體身上帶的病菌跟當年楚靈鶴身中的慢性毒成分很相似。

是否為同一樣東西，基地那邊也沒個結果，偏偏這個時候王二小遛進來被抓獲，他背包一角提取出來的液體跟前二者也極其相似，楚孤霧先一步認定這是同一種藥物，而研發這種藥物的島嶼，只有青熊知道。

青熊也絕不是為楚靈鶴報仇那么簡單，他不是報仇，絕對不是的。

楚孤霧步步走近，他討厭這種被戲弄的感覺，“你到底是誰？潛入楚家這么多年，我父親在世時你隱忍不發，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連生交來的儲存器里面關于喬家那些秘密貨物往來的資金，普隆港突然飄來的尸體是誰，藥……是什么藥？

青熊為什么要多此一舉的讓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來殺他，慕容酒卓為什么突然南下，舍棄連家是因為涉嫌謀殺他，還是另有原因。

到底為什么呢……

四家里面三家都被卷入這重迷霧，那剩下的上官呢，在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楚孤霧之所以讓念初去西方，為的也是這個，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喜歡被人玩弄于鼓掌，像個白癡一樣等著幕后之人判刑。

“呵，你別費心思了，反正你猜不著，”青熊冷笑，“楚靈鶴千算萬算這么多年，還不是死翹翹了，你母親倒是知道的多點，不過她不愿意告訴你這個小畜生，怪誰呢，只能怪你自己了啊。”

楚孤霧的臉色極其難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

對方明顯是在刺激先生，飛落霞蹙眉，上前一把揪起青熊的頭，扯得頭皮發緊，面部的皮膚都跟著往上提，“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的。”

青熊吃力的從牙縫擠出幾個字，“我也不會讓你活得太……太舒坦。”

“那就試試。”飛落霞森然一笑，拳頭用力打在青熊的命根處，并且壓著碾動，跟搗藥似的，“感覺怎么樣，教……官？”

青熊慘叫，“……飛落霞，你有種！啊啊！”

還嘴硬的下場得來的就是更加殘酷的對待，飛落霞可沒什么男女之分的概念，笑得很殘忍，“教官，不擇手段達到目的可是你教我的。”

旁觀的成東等人不由自主夾緊屁股，哎呦媽呀！好血腥好殘暴，幸好他們沒得罪落霞姐，捏蛋蛋這種損招……

就連楚孤霧的嘴角都抽搐了兩下，揚眉看好戲起來，順便想了想，他平常這樣那樣對飛落霞，換來的就是這人悶頭不吭聲，真愛呀。

“說，還是不說？”松開了手，飛落霞單腳踩著架子。

青熊臉都痛成了豬肝色，鷹眼滿是狠厲的盯著飛落霞，“別做夢了，我什么也不會說的，你們也別妄想在我這里知道什么。”

飛落霞笑了下，活動活動關節，踩著架子的腳對著青熊的臉狂掃過去，一腳就把人撇得半邊臉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