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靄中,兩隊人馬停立在一座簡陋的柴屋小院前,一方清一色黑衣,領頭者有些不耐煩地來回踱步,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樣時不時偷瞄一眼另一方人馬,只是唯獨他欲言又止。
另一邊只有十人,四個抬轎子的高壯漢子,兩個陪行武夫,一個領路童子。轎子的簾布此時是掀掛起來的,可以看到里面坐著一個鶴發雞皮形容枯槁的老人,左右各抱著一個足夠做他孫女的妙齡女子,依偎在他干瘦的胸前,臉色紅潤,雙目微閉。
終于,兩個黑衣男子從小院中跑出來,對視一眼后忐忑不安地向領頭道:“報,沒有發現余無憂蹤跡。”
旁邊的轎子里傳出一聲譏諷的哼笑。
領頭男子一人一腳將二人踹倒在地,“飯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能跑哪兒去?”
兩人爬起來不敢說話,低頭哈腰地站在原地。
“滾滾滾!等老子把你們剁碎了喂野狗嗎?!”領頭男子原地轉了兩圈,又是一人一腳。
整了整衣服,領頭男子走向轎子,還未到轎前便被一個武夫攔下,近三米的壯實身軀如同一堵石墻擋在男子面前,犀利的目光直盯著他,讓他抬頭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下意識倒退兩步,男子只能深吸一口氣彎腰低頭對著轎子的方向大聲道:“路遇天師實在是我等榮幸,如今我等陷入難境,懇請天師發發慈悲,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盡,此生銘記!”
如此這般低三下四他也不想,可此番行動家主是下了死命令的,把余無憂帶回去,要活的,毫發無損的。若是空手而歸,便不用回來了。又或者帶回去的余無憂缺胳膊少腿,那么余無憂缺哪兒,他們也得缺哪兒。
不求,他們這一隊人過兩天就得躺一個坑里了。
況且,面前這個轎子里的是在整個洛國都鼎鼎有名的算師,洛國皇三子設宴邀請的人物,求他,也不算丟臉。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們要找的余無憂,世人皆知,是劍仙青離的好友。
一個孱弱無力的凡夫俗子,一個劍道修為登峰造極的劍仙,平日經常往來,以棋論道,相談甚歡。
雖說不至高山流水遇知音,卻也是劍仙青離屈指可數的好友之一。
兩年前的萬劍會,天下劍修來了六成之數,以劍會友,不可謂不恢宏壯觀,而余無憂自然跟著青離一同出現在大會上,親眼目睹了這場就連尋常修士都難以一見的論劍會。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作為凡夫俗子的余無憂第一次被天下修士所知。無論山上神仙還是江湖武夫,都記住了這個看起來也實際上可以兩根手指捏死的孱弱書生。
數天前,劍仙青離暴死的消息傳遍天下,隨后幾個頂級宗門勢力親自確定了消息屬實。
劍仙青離的死讓無數人惋惜哀嘆,也讓一些人蠢蠢欲動。
天下間能跟青離動手的人不會超過雙手之數,打不過劍仙,難道還動不了一個凡夫俗子?
青離一死,余無憂便淪為眾矢之的,無論是招之麾下賞個閑職,還是囚殺示眾以泄心頭之恨,都大有文章可做。
這樣一個人,誰都會有那么一星半點興趣,這個忙,他極有可能會幫。
沉寂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的男子剛想抬頭,轎子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痛哼,男子馬上又低下頭去,心中不免升起幾分期待。
武夫讓開身位,轎子里,老人從懷中女人的衣服里抽出手來,兩個女人心領神會,輕輕按揉著老人的肩臂。
“你們烏木城劉家家主是那個……哦,劉三慶來著?”老人開口,聲音如同疾風襲過山谷,在場的人無不毛骨悚然。
男子連忙點頭道:“是是是。”
“老夫家中那張烏木床,就是他送的,不錯,老夫甚是喜歡,你們說是嗎?”老人后面的話則是對身旁兩個女人說的,惹得兩人臉上一片羞紅,卻也小聲應答。
那一隊黑衣中傳來幾聲細微的吞咽聲。
男子此時頭也不敢抬,心中暗罵。
“這余無憂聽聞是劍仙青離的摯友,老夫倒也好奇,這么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是怎么攀上堂堂劍仙這艘大船的。”老人說話間擺了擺手,兩個女人整理了下衣服,乖巧地出了轎子,放下簾布,候在兩旁。
男子心中一喜,連忙道:“多謝天師相助!天師大恩,我等沒齒難忘!”
沒有回應,男子這次卻喜笑顏開退到一旁,靜待簾布掀開。
心中大石落地,男子此時也有了閑心,目光落在轎子兩旁的女人身上,在凹凸有致處流轉,暗咽口水。
老不死的還挺會享受,這兩個女人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浪費在那副弱不禁風皮包骨的身體上著實是暴殄天物。
男子如是想著,呼吸逐漸急促。
轎子里,老人喉頭蠕動,自口中吐出三枚漆黑銅錢,落在掌心,竟未被津液沾濕,干干凈凈。
老人雙手緊扣,縮進衣袖里,屏息凝神,閉眼端坐了片刻,雙手搖晃,掌中銅錢清脆作響。
一下,兩下,三下……
隨著雙手搖晃次數增加,老人眉頭逐漸緊皺起來,直至第五下。
啪!一聲脆響,老人突然目眥欲裂,臉上不多的血色肉眼可見褪去,一動不動。
若不是還有細微的氣息進出,老人這幅樣子常人見了都會覺得是命數已盡,壽滿天年。
轎子外面的人已經有些等不及了,領頭男子又開始來回踱步,不停地向轎子那里張望,相比美色眼欲,還是狗命重要。
男子好幾次都想往轎子去,卻礙于那兩個武夫,不敢越雷池半步。
在烏木城,他要如何耍威風都行,因為他主子是烏木城的天。可在外面,在這位算師面前,他被打殺了也就那么回事,墳都不會有一個。
喊嗎?此時算師在卜算,最忌諱驚動或打亂,出了點差錯,他的人頭,甚至包括他這些手下的人頭都不夠賠罪。
這里不過多個葬人坑罷了。
良久,終于,簾布動了。
男子大喜過望,剛往前兩步迎來的便是那兩個武夫視線鎖定,頓時寒毛乍起,似馱碑而行,趕忙撤回腳步,望向轎子。
兩個女人將簾布掀掛起來,轎子內的陰暗中,是無法看清面容的老人。
“老夫舊疾復發,你們自求多福。走吧。”
兩個女人鉆進轎子里,放下簾布,領路童子前方帶路,兩個武夫一左一右,四個轎夫起轎,平穩而輕快地遠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男子和他的手下。
“老不死的廢物,浪費老子大半晌時間!”男子對著轎子遠去的方向低聲罵道。
“這也叫洛國第一算師?”
“就是,連個弱書生的行蹤都算不出來,還他媽左擁右抱?我呸!”
“那兩個娘們兒身材是真好啊!唉,可惜了……”
男子聽著手下議論紛紛,怒火頓時又往上竄了竄,“一群飯桶!平日里只知道吃飯喝酒玩女人,找不到余無憂,一個個都玩蛆去吧!”
眾人頓時熄了火,一個個愁眉苦臉。
男子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趕往最近的村莊城鎮,他一個弱書生,走不了太遠!”
日上三竿,一行人朝著最近的人煙處趕去。
另一邊,那座轎子過了河,上到了半山腰,再翻過兩座山便是一座小城了,卻在此時停了下來。
老人在兩個女子的攙扶下下了轎子,慘白的臉色讓兩個陪行的武夫不由地皺了皺眉。
人的精神不可能無端大盛大衰,如果早上老人的精氣神好比徐徐香火,那么現在已經燒至香尾,可能隨時都會熄滅。
不過二人對于卜算之法一向不以為然,覺得不過裝神弄鬼罷了,若真能卜算將來,又怎么會沒幾個算師能得善終?
老人連連咳嗽,一旁的女人遞上絲巾卻被推開。
“你們在這等著,你跟我來。”老人對其中一個女人道。
兩人走進了路旁的樹林,留下八人神色各異。
若是老人突然來了興致那也應該是在轎子里,畢竟這一路上在轎子里白日宣淫已經是常事了。難道是想體驗別樣趣味?
兩個武夫低聲言談,旁人只能聽見絮絮細語,卻聽不清其中內容。
“這老頭挺有趣,已經一幅油盡燈枯的樣子了,還想著男女之歡。”
“哼,只有蠢貨才會將精氣浪費在這種事上,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蠢東西,我見過太多了。”另一個武夫不屑地道。
“嘶,萬一這老頭爽過頭嗝屁了怎么辦?咱們的錢找誰要?”
“他不是洛國第一算師嗎?總有幾件法寶傍身吧,大不了刨開找。再者,他嗝屁了,這女人不就歸你了,不是正合你意?”
“有道理,有道理……”
樹林內,二人走了一段路,待到林深幽靜處,終于停下。
老人被女子攙扶著,喘著氣。
片刻后,緩過來的老人對女子道:“把衣服脫了。”
女人一愣,臉色微紅,順從地輕解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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