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菲看月兒不語,越罵越難聽:“自從認識你,莊北就每一天好過!你這個臭狐貍精!你知道自己有多掃把星么!你給我滾遠點!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了!”
月兒坐在北極身邊,一動不動。
臉上沒有表情,身體也不動。
雪菲滑著輪椅,走到月兒身邊,她的大肚子已經消失不見,但是整個人虛弱的像是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雪菲來到月兒身邊,指著她的鼻子,說:“或許莊北還有可能醒來,但是只要你在這里!他就永遠不可能醒來!你們命中相克!你還是看不出來嗎!?他只要一接近你,就倒霉!你快給我滾,他是我孩子的父親!而我們的孩子因為你,現在還躺在保溫箱里!你還想怎樣!?你還不死心嗎!?不要再出現在這里!滾!”
月兒靜靜聽著,表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內心早已經翻滾無數!
是的,每次,每次只要她一接近北極,北極總會遇到倒霉的事情,這一點,雪菲說的很對。
三年前,北極曾是那么有才華和實力的舞臺巨星!可是,因為她的出現,再未登臺唱歌。本來要當爸爸的她,因為她的出現,如今卻變成這樣……
即便對雪菲再討厭,她的這些話依然將月兒本已經破碎的心,蹂躪的更加獻血淋淋…
“滾!”雪菲看她坐著不動,繼續說。
月兒顫抖著,松開緊握北極的手,強忍著內心的絕望和痛苦,慢慢站了起來。
坐在這里一整晚,她的腿有些發軟,她身體一晃差點跌倒過去。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接住…
轉頭,耳淺正皺著眉,將她扶住…
雪菲諷刺的笑了聲,說:“好啊,原來William先生是小月亮的新歡啊!看起來您也并未守約,不過以后,請您不要再讓您的心上人出現在這間病房。”
耳淺未回答,只是輕聲對月兒說:“走,先回家。”
月兒默默跟著耳淺走了出來,一路無語。
她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再沒有半點情緒。
耳淺慢慢開著車,早晨明媚的陽光卻顯得如此冰冷……
月兒坐在副駕駛,忽然開口問:“你和她什么約定?約定讓我這輩子都不會看到北極嗎?”
耳淺眉頭緊鎖,沉默,繼續開車。
月兒見他不語,苦笑著問:“為什么?耳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是我如此信任的人,你是我三年以來唯一的好友…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耳淺依舊不語。
很快,便到了家。
月兒猶豫幾秒,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進了家門。
耳淺坐在車子里,看著她的身影,卻始終沒有下車。
他深嘆口氣,將額頭靠到了方向盤上,從很小開始,他就沒有覺得自己會蠢到如此。
他耳淺從未有過這種失控的感覺。他從來都是將所有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沒有失敗過。
只是,每逢遇到小月亮,事情就變得脫離了掌控…
他無奈的搖搖頭,推開門。
看到小月亮正拖著箱子想要離開。
“去哪兒?”耳淺有些驚訝。
“耳淺,你這樣欺騙我,你覺得我還應該和你同住一個屋檐下嗎?”月兒盡量禮貌的笑著,而不是一巴掌拍上去。
“我并不是要欺騙你。”
“哦?那耳總就是怕我心生旁騖影響工作嘍?”月兒譏諷的問。
耳淺一手握住她的行李箱,說:“我走,行么?”
“不必了,我走。”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何要這樣做?”耳淺拉著月兒的行李箱,不肯送手。
“看起來耳總是要給我解釋一下了。那我就聽聽您的解釋。”月兒松開箱子,看著耳淺等他解釋。
耳淺沉默。
“沒有解釋?”月兒再問他。
耳淺問起:“聽了我的解釋,你會留下嗎?”
“如果合理,當然。”月兒并不相信耳淺會給出一個有說服力的解釋。
“因為我自私。”耳淺說。
“自私?自私到你孤單一人,也希望所有人和你一樣,也這樣孤單?”月兒覺得耳淺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我并不覺得孤單。”耳淺說,“我從來,就不知道何為孤單,我的生活里,沒有這個詞。”
“那耳總還真是生活的自得其樂了!所以我一定影響了您的正常生活了!”月兒滿臉諷刺的說。
“是。”耳淺回答的毫不猶豫。
“好,謝謝您這么誠實的回答。以后不會了。那您為何不許我離開?”
“你當我耳淺是什么人?會允許你就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耳淺拉住月兒的行李,頭也不回的往房子里走去。
月兒跟在后面大叫:“耳淺你這個變態!你把行李還給我!”
耳淺走到家門口,拉開門將箱子扔進屋里,一把將月兒也拽了進來,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月兒使勁甩開耳淺的手,憤怒的看著耳淺這張冷酷無情的臉。
耳淺卻一把將她推在墻上,貼近她的臉,壓低著聲音,說:“對不起小月亮,三十年,都沒人闖入我的生活中中,你既然闖了進來,就別想輕易離開。無論是北極,還是什么梅格,都別想把你從我的生命中帶走。”耳淺雙眼緊緊盯著月兒的眼睛,毫不掩飾他的占有欲和不悅。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我遠離北極的理由!?就是因為你需要一個陪伴?耳淺,你如果需要一個陪伴,方姍不是正好!?你干嘛非要拉著我!?”月兒簡直已經要氣的爆炸!這個霸道的男人,在這里無理取鬧都已經有些過分了!
“我不是這么隨便的人,別人想陪我,我還不愿意。”耳淺雙手支在墻上,臉已經快要貼在月兒的額頭,他渾身的咖啡味兒撲面而來,口中的香煙味兒也越來越重,月兒有點想要窒息,再加上昨晚基本沒有入睡,更是覺得頭暈目眩。
她用手去推耳淺的胸膛,耳淺卻立在她面前紋絲不動。
“你先放開我。”月兒命令的口氣說。
“放開你?可以。這四年,你就住在這里,哪兒也不許去。同意嗎?”耳淺也用命令的口氣說。
“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恐怕……”耳淺輕輕俯身,嘴唇已經快要貼在月兒的額頭。
他再輕輕彎腰低頭…他的唇已經移到了月兒的唇邊…
“你要干嘛!?”月兒將臉扭到一邊,有些難以相信!這個變態,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