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色還有多少庫存？”

白貓馬上回答道：“這段時間查的嚴，生意不太好，只有新品賣出去了些，別的都沒有動。”

慕家能這么強大，不可能都是明面上的生意，黑色地帶肯定有所沾染。

慕澤淵不是好人，界色自然也干凈不到那里去。

毒品，可是個值錢的東西。

慕澤淵站了起來，走到鐵籠子旁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周森，沉吟了一會才說道：“那就浪費一點吧，先把這個家伙弄成傻子，再注射點新品，扔到白霧巷，隔天通知周家去領人。”

“那另外兩個我就直接處理了。”白貓說道。

“他們就別浪費了，給點普通的，致死量就行，也扔到白霧巷。”慕澤淵有點受不了地牢的味道，眉頭微擰：“以后盡量都這么處理，你殺人的方式太血腥，我不喜歡。”

白貓無奈的聳聳肩，然后幽怨的看了玄九一眼：“少主，你這就是有了新歡忘舊愛，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你說的對。”慕澤淵坦然承認：“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便帶著秦南和玄九離開了。

白貓站在地牢里，看著地上的那具尸體，笑著搖了搖頭。

少主就是少主，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周森身上查出毒品，他的傷口就順理成章的解釋為自殘，變成傻子也是正常，周家查不出任何破綻。

再者說來，白霧巷是什么地方，整座城市最大的癮君子聚集地，在那里發現周森，周家為了聲譽，會費大力氣掩飾，哪里還有精力來查真相。

周家查不到，就不會捅到慕家，慕家那幾位人精就不會懷疑慕澤淵。

*

雨還下著，風中帶著寒氣。

慕澤淵畏寒，車內溫度調的有些高，車窗上起了一層水霧，玄九總是不厭其煩的擦干凈，然后繼續趴在車窗上看風景。

她對什么都有好奇心，就像一個剛懂事的小孩子，慕澤淵本不想過問她太多事情，卻還是生了想了解她的欲望。

“你什么時候開始殺人的？”

玄九回過頭看著他，想了想，搖頭。

“那你總要告訴我些什么，我養著你，總不能對你一無所知。”慕澤淵覺得自己的要求并不算過分。

玄九的神色變得糾結起來，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道：“對不起，我想不起來，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慕澤淵聽出她的語氣里帶著愧疚。

不像是裝的，難道是失憶了？那失憶之前的她，是楚落嗎？

腦海中浮現出一堆疑問，慕澤淵長這么大，第一次遇到這么難的題。

頭有點疼，他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他突然不說話，玄九以為他生氣了。

她有些局促，雖然今天是跟慕澤淵第二次見面，但是這段日子她吃他的住他的，這樣算起來，他應該是對她很好的人。

可她才幫他殺了一個人而已，自己好像欠了他很多。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玄九猶豫了一會，小聲的開口：“這真的是我唯一記得的東西。”

慕澤淵睜開眼睛，轉頭看著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