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之后,陳安要到了北深的QQ,順帶促進了感情。但她清楚,自己不能拿前途開玩笑。所以聊得也都是些學習上的事,而且還是在學校面談。畢竟手機什么的,初一就被明令禁止了。
搬到許諾安家之后,陳安莫名輕松了不少。期中考試結(jié)束的那天晚上,家里只有她們兩個,陳安拿了瓶果汁坐在榻榻米上,跟許諾安聊天。屋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燈,電視上熱播的肥皂劇不知疲倦地播著。
燈光照著陳安的臉,有些病態(tài)美,她給許諾安倒了杯果汁,然后又給自己倒上。然后啟唇:“吳初源來找過我了。”許諾安有些驚訝,“他和你說什么了?”陳安笑了笑,“沒什么,他說他跟林梓然確定關(guān)系了,可能不會經(jīng)常聯(lián)系你了,讓你別擔心。”許諾安點點頭,心里有些沉重,她扯開話題,“你的病最近好點了嗎?”陳安笑得一臉慘淡,搖了搖頭。“對了,余洛前幾天聯(lián)系我了,你知道嗎?”許諾安有些驚訝,畢竟她很長時間沒見過余洛了,“你,怎么和他聯(lián)系上的?”余洛沒和她斷聯(lián)系,但從不搭理她,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陳安笑了笑,“你關(guān)注的點一如既往地奇怪啊,”她頓了頓,“他走之前,我告訴他,如果他能答應我堅持到你大學的時候,我就放他一次。為了好好監(jiān)督他,我就要了聯(lián)系方式。”陳安臉上多了些無奈,“你們啊,真是......”許諾安好奇地問,“堅持什么啊?”陳安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接著又自顧自地說,“也是,你天真慣了......”
她停了下,帶著些無奈和不忍,看了看許諾安的臉,說,“他要住校了,以后不會和你聯(lián)系了,不只是你,還有,所有人。他說,讓你好好地,別擔心。他會回來找你。”
許諾安垂下眼,看著平靜的杯面,說,“我等他。”我等他送我一世溫柔。
陳安望著她,像是在看另一個人,然后,緩緩地,綻放出一個微笑。“好啊,等他。”
這世間最讓人刻骨銘心的不過一個情字,你可以離開,但請不要忘記,這世界,不止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