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洛拿著紙和鑰匙回到自己的房間,悄悄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送。很好,結束。他將手機放在一旁,然后躺在床上,等著對方回復。
“鈴......”余洛坐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接通電話,“喂。”對面傳來一聲好聽的男聲。余洛輕笑一聲,“你怎么打電話來了?”對面卻傳來一聲嗤笑,緊接著是一陣雜亂聲。“你什么意思,余洛。”余洛卻不慌不忙,“得了吧,吳初源,別裝了,開玩笑而已,周六上哪兒開黑說一聲。”對面愣了一愣,緊接著一陣爆笑,“余洛你能不能給我點臺階下。”吳初源在對面憋笑著,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你最近住在許諾安家?”吳初源問。“嗯,借宿。”余洛倒是沒什么興致了。吳初源在手機另一旁,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手無意識地敲著桌子。
余洛透過門的縫隙,看見門外的光線,突然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隨意放在一旁,嘆了口氣,起身打開門,出去洗漱。
看著許諾安屋子里的燈光,余洛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她的門前,敲敲門。問,“我能進來嗎?”許諾安發誓,那是她聽到最想哭的聲音,明明很疲憊,卻還是強裝振作,不知道是不是寫作業寫太晚的原因,她突然想哭。“進來吧。”她說。余洛安靜地推門進來,瞥了她桌上攤開的練習冊和已經冰冷的水,無意識地皺了皺眉,然后在她身邊坐下。許諾安一臉奇怪地停下了筆,看著他“你有事嗎?”余洛也說不清是為什么進來,正急于沒有理由,卻瞥見了一旁的鋼琴。
“我可以借一下你的鋼琴嗎?”許諾安沒想到他會這么說,點頭應下,“當然可以。”
余洛起身坐到軟凳上,熟稔地舞動著手指,是一首外國童謠,許諾安只記得大概,但還是輕輕地跟著哼唱起來,少年上揚著嘴角,燈光一片柔和。
一曲彈完,許諾安也放下了筆,懶懶散散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對余洛說:“不早了,晚安。”語氣中含著疲憊。余洛起身,貼心地替她關上門,在走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忍不住偷笑出聲。
許諾安換好睡衣,懶懶地閉著眼,很快就睡著了。而另一邊的吳初源卻還煩躁地在床上翻著身,遲遲無法入睡,久了,就自己悄悄拿著手機,打開游戲,戴上耳機,趴在被窩里玩起來。還在飛機上的許母疲憊地拿著一本雜志翻看,身上蓋著一條白色的毛絨毯子。在許諾安隔壁的余洛一個人唱起了陳笙的歌,輕輕地,消散在夜色中。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啊,還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