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銀姨和金姨都坐在客廳看電視，阿黃煮了一壺茶，與她們一起喝。

李健在外面散步了一會回來了，幾乎同時，李康上樓接完一個電話也下來了。

一家五口齊了，都靜靜的坐著喝茶。

電視上播放了最新的新聞資訊。

“警方正式查封了朝陽社，其負責人李杜山涉及倒賣人體器官盈利，另外，他也牽涉到多年前一單綁架殺人案。”

主持人仍然在說案情，客廳的李家人沒有人伸手拿搖控去轉臺。

……

外面傳來鈴聲，有客人到訪。

花農張叔叔走進來說。“是花家老夫人來了。”

李健臉容淡漠，阿黃疑惑了一下，蹙了眉，兩人都沒有讓人進來的意思。

李康卻是揚聲說。“讓她進來。”

張叔叔往外面走去。

見李健就要起身，李康叫著。“哥，花伯母過門是客。”

李健瞪了李康一眼，重新坐好，拿了搖控把電視關了。

……

一煮新茶剛開始泡，司明敏就走了進來。

銀姨和金姨向司明敏點了點頭，便各自回房休息，把空間留給他們仨人。

阿黃推了杯茶到司明敏面前。“請坐，喝杯茶。”沒有任何稱呼，聲音沒有溫暖。

司明敏神色黯淡，眼神復雜的看著阿黃，嘴唇動了動，有語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聲輕輕的冷哼響起，司明敏瞬間白了臉，眼神落到了抱臂閉目養神的李健臉上。

李康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起身去攙扶司明敏。“花伯母，你先坐下，喝口茶暖暖身。”

司明敏輕輕推開李康的手，雙手互搓了幾下好，下定決心般，臉容透著執著的意味。“阿黃，跟我去一下花家好嗎？有些事情，我和你……”她想說外祖身份，卻是生生明白自己兩口沒有這個資格，只好換了稱呼。“我和你花伯父有事情想跟你說說。”

“有什么事情得在你花家關門說，在我李家打開門說不得？”李健冷言以對。

司明敏臉上的堅毅一下子就崩塌了，臉上又羞又愧，她全身都顫抖起來，哽咽著怎么也無法再說話。

李康連忙扶著司明敏。“花伯母，先坐下。”

司明敏沒有再拒絕，在李康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阿黃。”她眼神有點渙散，眼睛通紅，眼內淚水翻滾著。“隨我回去一下好不好？”

阿黃皺了眉，看著司明敏激動如此，心里面非常的不好受，這個老人必竟與他有血緣，血液里面的共鳴讓他心里面隱隱煩躁起來。

“是關于李杜山？”

聽見李健如此問，司明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健。

李健睜開眼睛，轉過頭，眼神如刀冷冷剜過來。“果然是為了這件事，阿黃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不用帶阿黃回去藏著說。”

司明敏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李健的話一字字都化成最力度兇猛的巴掌，一掌刮過來，把她的臉都打腫了，耳朵嗡嗡作響。

“殺人犯不配為父母！”

這句話更是狠，似是指甲狠狠劃過司明敏的臉，幾道血痕出現在她的臉上，她不止臉痛，口腔都是鐵銹的味道。

司明敏眼神徹底空洞起來，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只是淚水不停的流著，全身不停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