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日。

這一天下午，只有程妙心和曹逸靈在家。曹阿姨買菜去了，程可則是又去了安置小區(qū)的書店找書。

剩下的兩人坐在書房正對著梅溪湖的長桌旁。這是程可定做的橫跨整個落地窗的桌子，可以讓三人一起看著湖景工作。

程妙心一邊打電話一邊拆開剛收到的快遞，那是霍老師寄來的東西。

“霍老師，快遞收到了。是個手表嗎？”

“是的，你打開一下電源。”

程妙心把手表拿起來打開了電源。淡粉紅色的手表，在開機后的電子屏幕上除了時間還有一條緩慢變化的波動線：“好粉嫩呀，霍老師，可我已經(jīng)不是中學女生了。”

霍弘文聽到這里笑了：“那是你白老師挑的款式，在她心里你就一直是個小姑娘。”

“好的好的，替我謝謝白老師。”

“程妙心，這不是普通的手表。今天你頭痛過沒有？”

“還沒有，不是每天都痛的，有時候連續(xù)兩天，有時候可以隔十多天。”

“你哥哥不是猜測你的頭痛和林部長的腦部活動有關嘛，我就問林毅行要了數(shù)據(jù)接口，只要林部長的大腦活躍度達到前幾次你頭痛時候的狀態(tài)，就會自動報警。”

“那是不是以后就可以預測頭痛了？”

“希望能給你爭取一些時間，至少別再翻車。”

說到這里，程妙心想起了即使能預警，也不知道該如何止痛。止痛藥、麻醉藥都是飲鴆止渴。在之前頭痛的時候，已經(jīng)用過各種方法，甚至都學過電影里戴鐵頭盔嘗試電碰屏蔽，還是完全沒有作用。最可怕的，是這種不可預測的頭痛讓程妙心的精神差了很多，人也明顯消瘦了。

“程妙心，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都在為你想辦法。”

“恩！謝謝霍老師。”

掛了電話，曹逸靈坐在程妙心身旁為她戴上了這塊手表。

“逸靈哥你看，別人的表都是監(jiān)測自己的心率，就我的表在顯示林伯伯的…………活躍程度。”

曹逸靈笑了笑，從桌子下摸出一本書來：“你看，你哥買的按摩書，我也在跟著他一起看，希望能幫你緩解頭痛。”

程妙心把手輕輕按在了書上，也按在了曹逸靈的手上。頭痛已經(jīng)不是她一個人的病癥，是一群人的牽掛，這讓她又有了點對抗的信心。

“我哥又去買書了？”

“對啊，他好像還約了談花店旁邊門面的租金，要把你們的公司辦公室開到那里去。”

“難道我哥真的看上書店的Kiki了？”

曹逸靈嘆了口氣，搖著頭幫程妙心按摩起頭部：“痛傻了才會不相信你哥。”

“我回來了。”程可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曹逸靈給程妙心頭部按摩的樣子忍不住笑話起他來，“曹逸靈你到長沙來要換行業(yè)嗎？我還指望以后計算機方面要靠你吶。”

程妙心掙脫開曹逸靈按摩的手向程可吐起舌頭，卻又被程可手里的東西吸引住了：“哥，那個盒子里什么？”

程可走過來把盒子放到程妙心面前：“這是書店的Kiki送給你的，她說她聽到我們說起過你的頭痛癥。這是一家出版社給的禮品，據(jù)說和什么歐洲傳說有關，可以幫人安定心神。”

程妙心打開盒子，抽出來一個很精致的風鈴，圓盤上帶著四條金屬管，中間負責敲打的是一串莫比烏斯環(huán)形的掛件。

“真的很好看。哥，等我們的辦公室開了，就用這個掛在門口。”

“本來就是送你的，隨便你掛到哪里。”

程妙心將風鈴提起，從窗口進來的微風吹動著風鈴響起來，那是讓程妙心感到非常放松和舒適的聲音。

“叮叮叮！”程妙心的手表忽然響了起來。

“這是什么聲音在響？”程可好奇地看著這塊新手表。

“是霍老師寄來的，說是會實時提醒我林伯伯大腦的活躍情況。”

三個人都不再說話，看著那條曲線變紅變粗，波動也變得越來大。

“程妙心？”

“我沒有頭痛啊。”程妙心高興地放下了手中的風鈴，站了起來。

“啊……痛了。”

才一起身，那痛感又涌了上來，痛得程妙心重新坐倒在椅子上，趴向桌子。但是這一趴，卻又完全不痛了。

程妙心向著正要沖上來扶她的兩人擺擺手：“不痛了，這次真的不痛了。”

而此時，手表上的紅色波動明明還沒有減弱。

程可坐到程妙心另一邊，拿起風鈴靠近她。這個動作很神奇地讓程妙心覺得特別放松。

手表上的波動終于慢慢平復了，程可提起那串風鈴，仔細看著那一顆顆莫比烏斯環(huán)形掛件，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這里虛驚一場的同時，在杭州星岸之光大廈，馮沛又坐到了黑影聯(lián)盟房間里。

墻面的屏幕上剛剛顯示完了林宇大腦的那一陣波動。

“這就是林毅行悄悄發(fā)出去的數(shù)據(jù)？”馮沛歪著頭問道。

“是的。”

“這有什么意義嗎？”

“有，老板。你絕對想不到，每次和林宇腦波活躍同時發(fā)生的還有什么。”

“不就是在過去開了一個漩渦嗎？”

這時有人在屏幕的一部分顯示了一張街頭監(jiān)控的截圖，正是捂著頭的程妙心被程可抱著下樓的畫面。

“這不是程可和程妙心嗎？”

“我們有兩次拍到程妙心頭痛癥發(fā)生在林宇腦波活躍的同一時間。還有兩次程妙心的就醫(yī)記錄中報告的頭痛時間也和腦波活躍時間很接近。”

馮沛哼了兩聲后笑了起來：“幸好當時沒有頭腦一熱除掉她，她竟然可能是唯一能和林宇大腦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途徑。有什么科學的解釋嗎？”

“也許……類似量子糾纏。”

“快點安排人去確認吧。如果和頭痛沒關系，就別去驚動他們，我還要留著程可。”

“如果是有關聯(lián)的？”

“那就把她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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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

2023年8月2日

霍弘文給程妙心寄來監(jiān)控林宇大腦活躍度的手表

程可發(fā)現(xiàn)為程妙心止痛的方法

馮沛開始懷疑程妙心與林宇大腦的感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