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專用間,王珂看著任雪櫻變的越發臃腫,竟有了一絲開心。當然了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不耐煩的說道:“還有五分鐘,實在不行給她補妝看不見就行了。”
“看起來你也要臉啊。”任雪櫻譏諷的說道。
這還不都是拜他所賜,任雪櫻從頭到尾都是用憤怒的眼神瞪著王珂,剛一下樓,王珂就怒不可揭的沖過來給了她一巴掌,打懵了任雪櫻。
現在看見王珂,只感覺看到了自己家的集團一般諷刺,以及他們的欲望和需求,而自己只是一個犧牲品,還是所有人的。
打了她又覺得難看了,用補妝遮掩,她只覺得惡心。
而那個借口更是判定了王珂就是個衣冠禽獸的小人,這是還爸爸打的他那一巴掌。一看就是不敢對父親不敬,只能拿了她開刀。
本來她還想一巴掌打回去的,她卻很清楚的明白,打回去之后他們恐怕會大打出手,更何況她不能動手。
“岳父,這算是回禮吧。”王珂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他王珂要的只是任雪櫻背后的東西,本來他也是把任雪櫻當做了一個跳板而已。
在他看來任雪櫻不過就是一個工具,從任天行的手里到了他們的手里。
看到任雪櫻就是權利財富,而這個財富權利已經屬于他,自然怎么對待任雪櫻就是他的事情了。
任雪櫻疼得捂著臉頰打的地方原本就有傷,這是傷上加傷更疼了。疼得眼眶發酸止不住的委屈僅僅三天她被三個人甩了巴掌,兩次都是當著父親的面。
任天行的不言語,任雪櫻深吸一口氣感覺身體的血液被抽干了,強忍著不讓眼淚落地,嘶啞著聲音喊道:“父親…”
手腕一疼任雪櫻皺眉頭,想抽回手。王珂越來越放肆了,怒道:“放手。”
王珂譏笑的又扯過來強行抱著任雪櫻,想反抗也不看看誰才是上風的人。輕浮的說道:“爸,我先帶她過去,把臉上的傷清理一下,做我們王家的兒媳婦怎么可以臉上有傷。”
王家的兒媳婦,任雪櫻真的想狠狠的給王珂一巴掌。恬不知恥,可是李錦言讓她不能這么做,放棄了一切都是為了她,現在放棄就是功虧一簣,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抽回了手,道:“我自己會走。”
王珂慫慫肩,無所謂。事情到了這里算是短暫的結束,過去的她們雖然沒有深交但也算是朋友,可現在事實真相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任雪櫻攥緊了裙擺,閉著眼睛不看王珂,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龐。
陳子謙掐著表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門口,一個小時還有二十分鐘,一個記者會起碼會超過二十分鐘。他不著急,反正也想看看讓他來的原因了。徐晃既然答應了他就不擔心,畢竟這個人守信用這件事他還是知道的。
至于其他的就看任天行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難受的扯開了扣的整齊的扣子。如果不是必要,陳子謙最不喜歡的就是穿正裝,怎么都感覺束手束腳的,哪怕是知名的品牌也一樣。
看著陳小浩說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你記得什么話也不要說,只許看不許說話。”
陳小浩一愣,這話是擺明了說肯定會出事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裝,現在就討厭的想脫了它,不明所以還是答應說道:“知道了。”
大門口距離發布會的位置幾米的距離,陳子謙剛到了兩方相隔之間的裝飾用的白色柱子邊,抓住了往前走的陳小浩一拖背靠石柱抱著胳膊安靜的聽周圍的環境。
陳小浩嚇了一跳,他們為什么要躲起來?壓低了聲音道:“為什么要躲?”
陳子謙閉眼睛,搖頭道:“犯不上跟他們周旋,來了不代表我就要參加陪著他們玩。哪里都是聽,這里是最合適的。”
“你是說任天行會使手段折騰我我們,這種情況下。”陳小浩瞪著眼睛說道。
陳子謙不語,閃光燈的聲音開始雜亂無章,一聽就是多的不知道多少個,陳子謙仔細的聽著腳步聲。兩個人皮鞋的聲音,是任天行和王念慈。
陳小浩好奇的往前走了一步,被陳子謙早就料到。提前一步抓住了胳膊,凌厲的眼神掃過去,手上加重了力度,剛剛才答應過的現在就忘了。
陳小浩縮縮脖子,知道陳子謙真的生氣了又躲回去。
任天行帶著標準的笑容揮手看著所有的記者媒體,眼神四處亂轉。怎么陳子謙不在了,回頭看了一眼王念慈,到了公眾面前他們就是再不滿意裝也得裝出來。兩個人皮笑肉不笑的伸著手表示禮儀,同時坐下。
王念慈很受用,他是真的開心可不是裝的。兩家結親的事情可算是塵埃落定了,點頭示意。然后伸著手指向一邊的旋轉樓梯上,一對青年男女緩緩走下來。
任雪櫻挽著王珂的臂彎的手被王珂死死的按著,必須裝出來笑容,臉上的肉都要笑僵了,不過因為冰敷現在臉頰熱辣辣的。還發癢,又疼又癢的,難受的不行。
今天的任雪櫻超精細的打扮,精致的妝容散發因為聚光燈看起來很美,抹胸到腿腕的白紗小禮服潔白又干凈,看起來是所有人見過她所有的樣子最美的是時候。
記者的照相機一下子對準了年輕人,倒吸一口涼氣,在他們看來王珂是修了多少輩子的福分才有這么好的運氣。襄城市最金貴的公主到了他的手里,羨慕的不行。
心里感嘆的聲音無非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啊。’
陳子謙看了一眼表面看起來是一對金童玉女的兩人,男人是個人面獸心的人,女人是個美人也是個愚蠢的人。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可以丟棄那些重要的東西,人就是這么復雜難以捉摸。
陳小浩張著嘴巴不停晃著陳子謙的胳膊,說不出來話。明明他們已經提前見過任雪櫻這副樣子了,表情不同狀態不同,原來人也換了一個人,是懷疑也是驚羨。
陳子謙被晃了兩下,不悅的扯回來自己的胳膊。一個反手拽住了陳小浩的胳膊,捂上了他的嘴,他可是太了解了,這種情況下大廳里這么安靜只有閃光燈,一但有人說話,一開始要是牽扯進去后果肯定麻煩,還不是時候。
任雪櫻的大眼珠也是骨碌碌亂轉,二十幾階的臺階她走的格外慢。雖說沒抱任何希望會有人幫忙,可這完全無盡的絕望還是讓她失落了,他們一個人也沒有來。
不愿意,王珂不滿意的加重了力度。不滿意也得給他受著,加快了步子,迫使任雪櫻走的快一些。到了任天行王念慈的中間,兩個人面對媒體揮揮手坐下。
“請問任先生這是公開任小姐和王公子的婚約的意思嗎?據王總裁說的,他們已經相識已久已經到了男婚女嫁的地步,不過他一個人召集的新聞發布會是不是中間有什么問題?比方說聯姻!”女記者眼神晶晶亮的盯著任天行。
記者是一個可以暢所欲言的職業,沒什么忌諱的,比起大家都知道的,他們更想知道的是猛料。特別是這些大人物的猛料,更讓人驚艷,平時沒機會來了機會她們自然不會放過了。
這些話這么毒,王念慈的笑容變了。任天行笑了笑,還真是一針見血,記者還是這么有力度,起身道:“不是,這是兩個孩子決定的事情。不是什么聯姻這點大家可以放心,不過雖說王總說的對,不過我還是要透露一個獨家給大家,他們將會在訂婚儀式上把王珂的股份轉讓給我的女兒任雪櫻,以示對她的愛。我也請了偵探先生陳子謙,他是我們的見證人,同時我也邀請各位參加明日的訂婚宴。”
陳子謙!任雪櫻的笑容一僵。父親居然算到了這一步,難怪他沒來。
陳子謙抬眼一瞬又垂下了眼瞼,原來如此用他來牽制王念慈。不過就這點還不夠逼得他出手,兩個老狐貍。
“是這樣嗎,王總,您這么心疼您的兒媳婦?”
王珂聽的坐不穩,這個死老頭原來放在這里算計他,攥緊了拳頭。原來以為是女人比帝國重要,看起來他們是一樣的人。勉強維持著笑容看向王念慈,兩個人對視一眼。
王念慈很冷靜依舊在笑,無所謂…以前不是沒碰上過。笑道:“對…任先生說的沒有錯,本來想著給大家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提前說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雪櫻將會變成我們家的公主。”
一句話棠下掌聲轟鳴,無一不是贊嘆王念慈的大方以及仁義。王念慈笑了笑,這才是他的目的,既然給了他提升形象的機會,那么他就照單全收,看誰玩的過誰。
陳子謙笑了笑,看起來還真是有的玩了,陳子謙松開了陳小浩。陳小浩完全呆愣在原地,只能聽見心臟突突亂跳的聲音。故意提了哥哥的名字,任天行是故意的。公主,恐怕任雪櫻能活的長命百歲就不錯了。
“那么陳子謙是否是那個cc直播上的那個偵探,怎么會突然想到請他來做見證人,請任總給我們一個答案。”記者又一次提問,陳子謙拿出了了手機,馬上就到了。說他的,那些個套路問題。陳子謙全部無視了,他說了他就得去。
陳小浩扎著頭看什么也沒有,也忽視了后面的提問回答,只是搖搖頭可憐了任雪櫻。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打算,只有她自己是別人打算的。
陳小浩忍不住壓低聲音道:“哥,他們想干什么。怎么就突然提你了,什么意思啊?”
陳子謙無所謂的道:“外人怎么說我們的。”陳小浩臉紅了一瞬,可不好意思說外面的評價,無所不用其極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