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教練的腳在夏季是不可能正常的,每天長時間泡在水里,腳上全是裂開的口子,嚴重的時候有種皮開肉綻的視覺。盡管每天都有涂藥膏,但還是鉆心的疼,夜里睡覺開空調腳是不敢放到被子里的,不小心被被套摩擦到的那種痛是種極致的酸爽。
員工宿舍在離館子2公里處的大廈里,只有偶爾實在痛或者下雨的時候才會打車回去,一般都是幾個人一起走回宿舍,一路上說說笑笑,有時路邊攤圍坐吃吃燒烤。
夏教練那幾天突然總要跟我們一起走回員工宿舍,他其實早就不住那里了。楊謝兩位老板在館子附近租的房子,方向和員工宿舍相反,夏教練和學長因為腳痛早就搬去和他們一起住了。
大家都很隨意,沒有人同意,也沒有人反對,他就那樣跟著了。
一路上,他只跟我走一起,有時聊聊天,有時互相安靜,就一直那樣走著。只是,一米八六的個子,走路卻慢的很,總是走著走著就被人群落在了后面。
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覺得尷尬,更多的時候,就那樣安靜地,什么都不說,到宿舍門口,他便回頭了。
他回到住的地方會打電話給我報個平安,然后再東拉西扯聊聊天。有時,我會在宿舍開著擴音,一邊拖地或洗衣服一邊聊。忙碌中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每次不經意,通話就已經兩個小時了。真去回想,好像什么都沒聊,只是,內容似乎都是蠻開心的,我現在只記得打電話的時候總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