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地燥,小心火燭”打更的小伙子閑步在街頭。
忽覺一個青影從身旁飄過,再揉揉眼睛想瞧個仔細,竟發現不過是幻覺。
盛京某處民宅傳來輕輕扣門的聲響,一聲“吱呀”過后,青衣女子閃身見屋。
“傾離,沒出什么意外吧?”屋中響起婦人的聲音。
青衣女子伸手摘掉了面紗,一張艷麗的臉露出,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膚如雪,好一個絕美的女子,那張臉竟和白紫昕的真容有幾分相似。
只見她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嬌笑開口:“娘,女兒輕功卓絕,能出什么意外。”
婦人從上到下將少女打量一番后,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下。
“明早我們便走,你好好休息。”婦人起身準備離開。
“娘親,真不帶姐姐走?”名叫傾離的少女開口問。
婦人停步,眸色暗沉了幾分,微頓一會兒,才淡淡道:“現在不是時候。”
“我留了封信給姐姐。”路傾離遲疑一陣后,說道。
婦人再次止步,身形微頓,掉首愣愣的看向路傾離,錯愕之后,眉目間有絲怒意,目光嚴厲:“為何擅自做主,你可知道后果?”
路傾離微怔,身子有些發顫,似被婦人的眼中的怒意嚇到,從小到大,自己的娘親對自己可是百般疼愛,從未有過斥責。
眼眸凝上一層薄霧,輕咬著唇道:“姐姐莫名其妙頂替我生活,犧牲了近乎一輩子,我不想她因為娘親的事再傷心欲絕,所以……”
“所以你就留下信書言明真相?”婦人出聲打斷路傾離的話,接著斥責道:“若被人知曉,可是后患無窮……太后她又豈會輕易放過我們?她同樣不會放過昕兒。”
路輕離低下頭,聲音低弱:“娘親,傾離有錯,可是傾離不悔,我只想減輕對姐姐的愧疚,姐姐知道真相心里至少會好過,我相信姐姐更想知道娘親活著的真相。”
婦人一怔,凝眉深思一會,面色緩和了下來,執起路傾離的手,深吸一口氣,嘆道:“娘親欠考慮了。”
流光居內,白紫昕急急將信紙打開。
白色宣紙上只留下了一行娟秀字體,墨跡未干:所念之人一切安好,勿悲。時機成熟之日必會再見。
白紫昕凝眸望向窗外,難道是那青衣女子?所念之人?自己所念之人就是娘親,難道她沒死?
白紫昕微挑鳳眸,怔怔的看著分外熟悉木盒,忽然便笑了,俏麗的眼瞳微彎。
娘親,你是要告訴我你還好好活著嗎?
天邊漸漸泛起肚白,籠罩大地的黑暗慢慢消散,盛京的城門一開,便見一倆普通馬車急速駛過……
半夜未宿,白紫昕精神卻甚佳,推開窗門,一縷陽光折射進來,把淺綠色的床單照得越發純粹走進院中,春日的景致無疑是最美的,萬物復蘇,整個世界的都能見到綠色,白紫昕喜歡綠色,所以房間大多以淺綠為主。綠色象征著寧靜、生機,更象征著希望。
走進院中,微微的閉上眼,嘴角噙著濃濃的笑,沐浴著晨曦的陽光;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安逸。
娘親,昕兒等著和你重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