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紫昕醒來時,已經是成婚的第二日中午。
“王妃,你醒了。”如月喜道。
一聽這稱呼,白紫昕可不喜,柳眉微皺:“以后還是喚小姐。”
如月點頭稱是。
“現在是什么時候?”白紫昕問。
“午時。”如月答。
白紫昕起身,伸了伸懶腰,嘴角掛著笑意,心情似乎很不錯。
“三姐和亦王應該去宮中奉茶了吧?”白紫昕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一大早,緣王妃和王爺便上宮里去了。”如月如實相告。
“很好很好……”
總算一切順利,認真算起來和亦王是無名無實的夫妻。
拜堂未完成、周公之禮未行、婆媳茶未奉。
白紫昕滿嘴的笑意,以后要離開還可以找上這些理由,現在就當自己換了個地方暫住吧。
這迷藥也果然好使,首次實驗便成功,以后自己多研制些其他的毒藥,對付那些專找麻煩的人。
說到這迷藥,白紫昕還得感謝白瀟然,那是她從侯府一堆書里翻出來的,一時喜歡偷偷從侯府帶走了。
“小姐,小侯爺來了。”如月的聲音拉回了白紫昕得意的思緒。
“二哥。”白紫昕連忙迎過去,甜甜的叫了一聲。
除了昨日匆匆一眼,已有數日未見。
今日依舊是一襲白衣,白色似乎很適合他,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清華高貴。
“為什么要那樣做?”白瀟然開口,不似以往的溫潤,語氣里摻雜著質問。
“什么為什么?”白紫昕拿起一旁茶壺倒茶,臉上一陣狐疑,卻又漫不經心的問道。
“為何要給自己下迷藥。”白瀟然凝望著她,澄澈的黑瞳閃過一絲暗芒。
白紫昕心中一驚,神情一滯,倒茶水的手微抖。
須臾,神色恢復如常,白紫昕嫣然一笑:“二哥,這茶不錯,你喝喝。”
白瀟然目光清冷:“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那么做。”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白紫昕淡淡道。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自己做的算是天衣無縫。即使被人查出迷藥所致,也不會有人猜到是自己給自己下的藥。
“你不懂,還是不愿意承認?”白瀟然聲音中帶了幾分厲色。
“承認?二哥想我承認什么?我需要承認什么?你這樣與逼供有何區別,子虛烏有的事情我為何要承認?”白紫昕見他生氣,淡然冷靜的望著他,聲音也無比清冷。
白瀟然深幽的瞳眸對上白紫昕,從懷里拿出一樣東西放到桌上,“這個你應該識得吧?”
那不是迷藥的包裝紙嗎?為何會落在他手里?記得昨日塞在衣袖里,難道掉了?
白紫昕望向那紙包,心疙瘩一沉,瞳眸微縮,一張紙包便不代表什么,自己死咬著不承認便是。
白紫昕拿起桌上的紙包佯裝平靜的看了兩眼,輕輕抬眸迎上白瀟然的視線,面色淡然:“不就是一張紙,我若不認識那當真是人人口中的草包。”
微頓一會,接著補充道:“應該是傻女,草包不過是沒文化的人,而傻子卻是一無是處,泥巴都可以當飯食。”
“二哥,你希望我是草包還是傻子呢?”白紫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