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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唐府遭劫難

  • 霸權之錦繡行
  • 益陽布衣
  • 2840字
  • 2018-11-12 20:32:04

“哦?”何豐精神一震,“快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案件發生后,卑職令手下捕快去各個茶坊酒肆,找三教九流的江湖朋友暗中打聽,終于從一個鏢客那里探到了一個消息,在神州素有惡名的采花大盜‘飛天狐貍’令狐心,最近來到了夜水。卑職覺得這件案子他頗具嫌疑,令狐心在神州各地犯過不少這樣的案子,向以侮辱良家女子為樂事。”

何豐點點頭,“這不失為一個線索。”

“大人放心,卑職已在各個客店酒館碼頭布置了眼線,只要令狐心敢露面,他絕逃不了。”

“謝捕頭,這件案子關系重大,你可要盡力而為。”何豐叮囑道。

一家客店后院的上房中,蕭逸穿了身青色布衫,坐在一張靠背椅上。他這次易裝出行,是為了方便調查樊琪的案子。房間內還有三個人,劉經懶洋洋半躺在床上,莫千里端著茶倚在門口,萬電筆直地站在蕭逸背后。這次意外地慕容婉沒有跟來,這是蕭逸的主意,一個人的成長,必須擺脫某種依賴。

蕭逸開始敘述他對這件案子的看法,居然與東方錦鶯猜測的大致相同,除了不知道樊琪也身負武功及那根殺人的琴弦外。劉經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驚訝地道:“我說你怎么老盯著死者的腳看,原來如此,害得我拼命地地上找什么腳印,還受那小丫頭嘲笑。”

“其實很簡單,一個人在睡覺時怎么會連系著的麻布襪也不解開,所以死者絕不是在床上遇害。兇手故意布置成一個采花案現場,然后重新拴上門,從窗戶出去,還故意在上面留下釘鞋印,借此擾亂別人的視線。”

“那你怎么知道兇手會是女子?”劉經疑惑不解。

“如果是男子的話,房間內不可能沒有釘鞋印,當然也可能是小孩或者侏儒,但我認為女子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在人的潛意識里,一個采花案不會是女子所為,兇手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高明,簡直太高明了。”劉經撫掌大笑,“我很奇怪,殿下沒有什么江湖經歷,為何能觀察得如此細致?”

“一本不起眼的雜書能教會我們很多道理,有時候多加思索,一件事總能分析得明白。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兇手殺樊琪是另有所指。”

“當然,這件案子要是簡單,我也不會產生興趣,強行把殿下拉過來。”劉經像想起了什么,垂頭喪氣一嘆,“就算我們猜到兇手是女子也沒多大用處,茫茫人海,去哪里找這個狠毒的女子。”

依在門口的莫千里緩緩走過來,放下茶杯,炯炯目光看著蕭逸,“殿下大概有了懷疑對象了吧?”

蕭逸一驚,這個莫千里真不簡單,平時高傲得不近人情,看待問題往往能一針見血。

劉經聽到莫千里的言詞,立馬來了精神,“是誰?”

蕭逸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心中的困惑,“她叫宮南,就是昨日你來王府前,我陪同梅家兄妹和唐子期一起去滄月樓小酌,突兀間遇到的一個女扮男裝的年輕人,這個人很神秘,出現得過于巧合。”

站在背后的萬電聽到這個名字,眉毛一聳,欲言又止。萬電也是喚龍山一役的當事人,他從這個名字中嗅到了某種味道。蕭逸回頭用眼色制止住萬電,在沒有真憑實據前,他不能將宮南的真實身份透露出去。

“大伙兒還愣在這里干嘛,我們趕緊出去找到這個人,千萬別輸給東方錦鶯那群娘們。”劉經顯然還在為武鳳對他的挖苦耿耿于懷。

聽到東方錦鶯的名字,蕭逸頓時有些渾身不自在,從東方錦鶯離開時的表情看,以她的智慧,自己能想到的她一定也能想到。不知從何時開始,蕭逸存下了與東方錦鶯斗智一較高下的心思。他不能輸給那個像冰一樣的少女,他要向父皇和舅父證明不需要東方錦鶯的輔助。

蕭逸轉身朝萬電吩咐道:“你暗中令王府武士去追查宮南的蹤跡,記住,不要驚動了她。”

斜陽夕照,令狐心迎著落日余暉走進夜水城郊一處荒廢的土地廟。廟中泥塑的雕像已經剝落,只剩下一個粗胚,木梁上蛛網遍布,那張小小的供桌也斷裂成兩截,只有那個銅制的香爐還算完好無損。

令狐心從事著一種特殊的職業,他不是為色,而是為了錢。有些人對仇家的恨意達到瘋狂的程度,光是殺了本人還不解恨,還要令其妻子女兒或是其他女性親屬,遭受更為暴力的摧殘,徹底使其身敗名裂。于是,像令狐心這種特殊的殺手出現了,他專挑女性下手,以“采花”的形式將他們侮辱。

前幾天,令狐心潛入了夜水,是因為他接到了一份大買賣,金錢相當豐厚。雇主的信息他不知道,他只需知道下手的目標即可。

令狐心曾在神州各地犯下不少這樣的“采花”案子,他深知各國的捕快手中都有一張自己的相貌簡圖,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以他卓越的輕功和狐貍般的狡詐,那些酒囊飯袋根本不放在眼里。

令狐心緩緩走近香爐,稍微用力抬起香爐的一角,香爐下放著一張疊成方形的紙。這是雇主通知他下手的目標,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地址和人名。令狐心只看了一眼,雙手輕輕一搓,紙頓時碎裂成雪花飄落。

夜色朦朧,令狐心換了一雙釘鞋來到一座府門前,他借著府門掛著的兩盞燈籠的光線,看了門匾上“唐府”兩個大字一眼,身影又迅速消失在暗影里。

令狐心通過后院的墻壁飛身縱入,這個府邸的院落并不大,布置已有些陳舊。他掃視一眼,側后方有一間比較大的臥房透著燈光,他已斷定那就是即將下手的目標。

令狐心像只貍貓般無聲無息潛入窗口下,他傾耳細聽了一會兒,房內毫無動靜。他舔濕手指,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朝里望去。紅燭在蠟臺上燃燒,一個女子躺倒在床上,被褥凌亂,像是睡著了一般。奇怪,既是睡著了,怎會不吹熄蠟燭。

令狐心生出疑惑,但他自詡藝高人膽大,從衣衫掛袋中摸出一根絲線,透過窗戶間的細縫,輕輕一勾,窗戶的木栓開了。

令狐心一閃身竄入房中,還沒等他看清楚床上的女子,床邊的布幔處走出一個黑衣人,整個頭部都被黑布巾包裹,只留出兩個眼洞。

令狐心吃了一驚,黑衣人一句話沒說,抖手一揚,一道亮光向令狐心襲來。令狐心側身一避,再伸手抓去,是一支蝴蝶鏢。

黑衣人趁著令狐心側身之際,從他身邊滑過,一腳踢碎房門,幾個閃身就消失在黑暗中。巨大的聲音驚動了府中之人,令狐心快速走到床前一看,床上的女子已經死了,與他作案的手法完全一樣。

令狐心立刻醒悟,這明顯是個圈套,可他已經看到黑衣人的手,那是一雙玉手,一個女子怎么會犯下一個采花案?來不及思索,一個儒雅的年輕人闖進來,看到房中的情景目眥欲裂,凄厲地慘嚎一聲,奮不顧身向令狐心撲來。

外面已傳來眾多家丁的喊叫聲,令狐心知道再不能在此耽擱下去,否則被眾人圍住,再想脫身就變成麻煩事。令狐心一掌將年輕人打倒,飛身逃了出去。

令狐心不會去酒樓或者客店,那些地方布滿了捕快的眼線,很容易暴露。他在荒郊野外蟄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仍舊選擇了那個荒廢的土地廟。令他意外的是,當他走進土地廟時,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是個身穿藍衫的年輕人,背負著雙手,流目四顧,似乎破敗的土地廟也是名勝古跡一般。令狐心閱人無數,江湖經驗豐富,他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年輕人是個女子,還是個絕頂高手。

“你是誰?”令狐心警惕地問道,他的手伸入袖中,那里面藏著他最厲害的武器。

“‘五花奪命粉’,你還是不要施展出來的好。”年輕人好整以暇,慢悠悠地道。

連他最厲害的殺著也知道,看來這個年輕人已經對他了如指掌。不知為何,令狐心對這個年輕人忽生俱意,連語氣也有了些微的顫抖,“你究竟是誰?”

“宮南。”年輕人冷笑道,“令狐心,你一生殘害過多少女子,只怕你也記不清了吧。如今她們的冤魂托我來替她們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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