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剛去外面看了，天氣挺不錯的。”

邱雨裝做沒聽到的樣子，慌張地低頭小跑。她佝僂著腰，全程不敢直視別人，畏畏縮縮地消失在她們的視線里。

代梓臉色不太好，但也沒說什么。小夏摸了摸她的頭，很不仗義地笑出鵝叫。

“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陳宇剛才停了幾步，等邱雨離開，他才過來傳達行長的指令。

“小夏，行長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他在心底抹了把淚，人家明顯不待見行長，這措辭，他是斟酌再斟酌，修改又修改。

“他不太方便下來，要不，你去一趟辦公室？”

小夏聞言收斂了笑意，“呵，陳經理這話說的，好像我有的選擇一樣。”

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非去不可了嗎？行吧，又不是什么龍潭虎穴。

“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

一進了行長辦公室，她自然地坐在休閑區，隨手拿了一份雜志，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秦湛接了杯水，指腹搓磨那玻璃壁，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他走近，仔細端詳了小夏的臉頰。

“上次在酒宴，你被人欺負了？”

“秦湛，你是不是挺喜歡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啊？”

“你叫我什么？”

小夏不吭聲，他撇下自己就跟邱永信走了，現在扮演事后褚葛亮有什么意思。

“我把劉明放了。”

“哦，放了就放了唄。”

秦湛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溫水從壁口溢出來，灑了幾滴在桌面上。

他揉了揉眉心，聲音疲憊地有些沙啞，“上次是我不好，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小夏還以為他又要嫌自己在鬧，“我并不清楚之后發生了什么。”

她說的是實話，當時主人格陷入沉睡狀態，在場的是第二人格，祁寒并沒有告訴她后來的事情。

秦湛知道她意有所指，但沒有拆穿，“告訴我，到底是誰？”

她站起身，“你這么精明猜不到嗎？”

秦湛用拳頭輕捶額頭，合了合眼睛，黑沉的眸子下面有淡淡的烏青，這三天里，他忙的簡直是焦頭爛額。

“再給我些時間，我會把一切都處理清楚。總組長不用選了，你來負責其他的實習生吧。”

“我可以拒絕嗎？”

秦湛掀開眼簾，“你說什么？”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所以，也不想每周給你匯報一次工作。”

“上次你不是……”

“秦湛，”小夏突然打斷他，“你知道的，我之前是為了接近你。”

“現在我突然覺得，沒有必要在你這棵樹上浪費時間，外面還有森林在等著我。”

小夏撩了下碎發，“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秦湛的大手緩緩收緊，“好，那換個話題。”

看到他嚴肅的面容，她不禁站直了身子，拿出作戰的態度來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還沒有吃早飯。”

這幾天他忙的不可開交，昨天的中飯都是隨便湊合的。

小夏簡直無語，“邱雨不是給你送了愛心便當？”

他靠近幾步，放輕了語氣，“不合胃口。”

“那你就餓著，我現在也變不出來食物。”

“樓下有早餐店。”

小夏無視他無辜的眼神，“秦湛，你的心尖寵回來了，人家給你精心準備了早飯，你現在眼巴巴地讓我去買飯？”

是你明明白白地渣，還是認為我不要臉，會一如既往地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