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懷孕了
- 滬上名媛
- 綠水迢迢CC
- 2040字
- 2018-10-12 07:00:00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吳林峰。
“小姐,這是你的東西。”
傅曼琳機械的接過東西,想要左右觀察一下周圍,卻被吳林峰叫住:“別動,也別看。”
傅曼琳咽了一口唾沫,停下原本的動作。
吳林峰一雙眼眸一邊四處瞄著周圍,一邊壓低聲音道:“后日早上八點,汀蘭咖啡館。”
吳林峰側眼一瞥,正瞧見從醫院里追出來的眼線,忙迅速重復了一遍:“后日早上八點,汀蘭咖啡館,一定要甩開眼線再來。”
說罷,他起身迅速拐進旁邊的一個小巷子里。
傅曼琳握著包的手緊了緊,腦海里不斷重復他這一句話。
司機也瞧見這邊的異樣,下車趕了過來,“大小姐,可有事?”
傅曼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所謂的笑了笑,“無事,不過是一個沒看清路的乞丐。”
她微側身子,正瞧見趕到她身后不遠處的眼線,她眼眸一變,抬頭笑道:“我們走吧,奶奶該等急了。”
眼線們眼看著傅曼琳上了車,才卸了一口氣,差一點他們就把人給看丟了,無法與少帥交代了。
“走,上車。”
眼線上了車,一路尾隨著傅曼琳回了張家。
老夫人一瞧見傅曼琳回來,拉著她詢問了好久,才肯放她上樓。
至于張夫人,自然在老夫人面前表現出她甚是關心傅曼琳的態度。她又是一臉懊悔的抱怨自己手上有無限的活拖住了腳步,無法去親自照顧她,盡不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
這些傅曼琳也就冷眼瞧著,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罷了。
蘇碧慈早就知道她今日出院回家,便提早下班回來幫她補課。
蘇碧慈原本就覺得她的基礎不行,如今這事一插出來,拉下的更多,不補自然是不行。
但出乎意料的是,傅曼琳遠比她想象中的聰慧,雖還及不上張孟晗她們,但與那些毫無基礎的人相比已然很好了。
這般,一晚上下來并沒有費多大力氣。
蘇碧慈滿意的合上了書,毫不吝嗇的夸贊道:“孟穎,你果然讀書的料。”
傅曼琳揉了揉頭,作出一副難色,“嬸嬸就別夸我了,我這聽你講得頭都大了。我這在鄉下勉強識得字,光看些報紙上的趣事還行,多了真的應付不過來了。”
蘇碧慈這才了然,原來她并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當日她要報紙的時候,自己還頗為驚異,與作黎說過此事。
如今一想,一切也算通了。
“你這般聰慧,只要繼續下去,一定會與孟晗她們一般的。”蘇碧慈鼓勵道。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從外敲響。
蘇碧慈瞧了一眼,開口道:“進來。”
董蓮端著湯,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我沒打擾到你們吧?”
傅曼琳搖了搖頭,“嫂嫂,我們已經都弄完了。”
董蓮這才放下心來,她將手上的湯小心的放在桌上,“這是奶奶吩咐人特意為你熬得湯,你快喝了吧。”
傅曼琳瞧著還飄著熱氣的湯,手指輕觸一下碗邊,就又縮了回來。她淡笑道:“有些燙了,我一會兒再喝。”
這湯確實剛從鍋里舀出來,不好下口,董蓮也就沒在意。
她掃了一眼桌上放著各種書,眼眸中已經沒了艷羨與渴望,“你這才剛好身子,就這般費神學習,可···”
她忽感胃里一陣翻騰,惡心之感涌了上來。她捂著口鼻,轉身跑了出去。
傅曼琳與蘇碧慈對視了一眼,均追了出去。
董蓮在廁所里干嘔了起來,除了吐了些酸水,并無其他。
蘇碧慈拍了拍她的后背,關切問道:“怎么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可是吃壞了什么東西了?”
董蓮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臉上竟露出一絲嬌羞,小聲道:“我是有了。”
這一句怔住了其余的兩個人,這半天才反應過來。
蘇碧慈展顏笑道:“這是好事啊,媽、大嫂她們可知曉了?”
董蓮低垂著頭,輕輕點了點,“都已知曉了。”
傅曼琳瞧著她這副幸福又嬌羞的模樣,心下忽感好笑。
像她與蘇碧慈,一個是還未嫁出,一個是初為人婦,哪會曉得這是女人懷孕了的反應。
倒還以為是得了什么病癥,生生嚇出一身冷汗來。
蘇碧慈又在傅曼琳房里呆了一會兒,直到張作黎回來,才離開。
她一出門,又碰上董蓮。
她掃了一眼董蓮手上端著的熱水盆,遲疑的開口道:“是如泉回來了?”
董蓮瞧著她的眼神,微微一怔,遲緩的點了點頭,“是如泉回來了,三嬸嬸,那我先回去了。”
蘇碧慈點了點頭,眼瞧著她端著熱水盆回了房,這才收回視線。
蘇碧慈剛想抬步回房間,忽感腰間一熱,一副溫暖的軀體從后將她包裹。
張作黎將疲憊的腦袋放在她肩膀上,聲音懶洋洋的道:“站在這里做什么?夜里風大,穿得這般單薄就不要亂跑了。”
蘇碧慈嘴角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剛給孟穎補完課,你忙完工作了?可累著了?”
張作黎輕點頭,用鼻音“嗯”了一聲,像是小孩子討要糖果一般撒嬌道:“我好累,好累。”
蘇碧慈笑著反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好了,一會兒再讓媽他們看到,又該說我們了。”
張作黎一聲輕笑,松開她的腰,換了一個方式攬入懷里,“那我們回房去,誰也打擾不了我們。”
蘇碧慈反手支撐著他的身子,光從他的神色上便能瞧出這一日的疲憊來。
她雖從未開口問過,但一切早已心中了然,只是不說而已。
夜色已深,黑幕之中傳來烏鴉幾聲寂寥的叫聲。
蘇碧慈瞧著酣睡在身旁的張作黎,素指撫平他緊鎖的眉頭,在他額上輕輕一吻。
“張先生,辛苦了。”她淡聲說完,才躺在他的身邊安然睡去。
傅曼琳卻睡得并不安然,她反復回想著白日吳林峰的話,“后日早上八點,汀蘭咖啡館。”
如此想來,當日那張紙條便不是吳林峰送進來的。
可那又會是誰?
是敵是己?目的又是什么?
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困擾著她,無法讓她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