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可是不信?“
“連天地命運都能算，你不知道我信不信?”
“小兄弟可知一個詞，它叫口是心非。
“你放心，我不會，你算吧，看相還是測字?”
“我觀的是天地大事，命運長河，不需要看相測字。”
“那你算吧。”
“要是一般人直接從你的言談中猜測你不信，但是我不一樣，我會算”老者說到這里起身就跑。
“站住!“老者跑得很快。
“我數三聲，不要以為你能逃掉。”
“咳咳，逃什么逃，我就是突然想起家里有點急事。”
“現在還有嗎?”
“沒了，沒了，我想起來好像已經解決了。”
“算到了啥?”
“什么也沒算到。“老張臉苦了下來。
“什么都沒算到，你就跑?”
“就是什么都沒算到才可怕啊老香小聲BB。
“成吧!你哪個時代留下來的了”夜羽能察覺到老者年齡很大，實力也很強，已經超越了現在所謂的九品。
“不清楚。”
“不清楚?”
“那個，我也沒去在意這些，不知道你們都怎么劃分的。
“不知道?你多大了，”
“五千多了。”
“你倒是能活，”夜羽抬頭，“怎么不去幫忙?”
“我還想多活一點時間，”老者說完又補充道，“我幫忙清理地淵了的。”
“天淵繼續裂開，誰都跑不掉。”
“這是跑不掉，那不是老話說得好，天塌了有高個頂著嘛。那些政府的官方的修行者會上的，咱們著什么急呀，對吧?”
“呵呵!是呀。夜羽沒有再理老者，而是徑直離開。
在野外走著，看著，似乎每處都很新鮮，但也很熟悉。
城里算是兩個極端并行，前者努力，企圖在有限的人生發出無限的光，無論是修行，還是其他。而后者，沒錢者繼續忙忙碌，為了下一日的吃穿用度奔行，有錢者則大肆消費，企圖有最后的時光字受人生。當然，城里現在已經算是高壓存在，特別是李燁作為清道夫，清洗了許多法無法處理的人。
城外不一樣，這里的人生才是白態，各種各樣的丑惡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有著為了一點資源殺人居村的兇人。有著為滿足私欲強迫他人被通緝的逃犯。有著殺人劫貨的流匪。還有著不知孝為何物，將父母當作商品販賣的....太多太多，嚴格的法律尚且嚇不倒貪利縱欲的沖動家伙。何況這些無法之地。一堵城墻，分開的不只是建筑，還有人心。
夜羽停下腳步，前面有人來了。和他一樣的步行，但是很強。
來人很美，無論是身材面容還是氣質，絕對是夜羽見過最頂級的。
“最后看一看這人間。”夜羽主動開口，他能想到來人的打算，一個企圖做一下陸老的人。
“啊？問我?”葉雨欣疑惑，倒不是第一次被問話，甚至這句話她聽過不少次。但是她之前沒發現夜羽。
“算是吧!不是說突破需要感怕嗎?就出來看看。
“哈哈~”夜羽笑了，“感悟怎么樣?有沒有后悔為了這樣的人問努力甚至犧牲。”
“為什么要后悔?”
“你就沒看到人性的錯糕一面嗎?這樣的人類，被世界清理了又如何？”難道真的是心善者看天地皆美。
“哪里糟糕了，我看到那些人們為了給執法者們減輕負擔，主動離開城池。我看到那些人們為了變強試著一個個離譜的方法。我甚至看到玄天教選擇適合他們功法突破的人們去變強。我看到個個斬殺淵獸企圖突破的術士。我還看到那些沒有天資放棄補償資源的烈士親屬。這些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糟糕了。”葉面欣很明顯生氣了。
“哈哈。”夜羽干笑，果然是自己心理陰暗了呀。
“那你繼續走，我也要繼續看看。”
“你也是實力到達瓶頸了嗎?你力量，我”葉雨欣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那再見，希望在天淵前看到你。”
“嗯，會的。”夜羽點頭，繼續前行。
“家！多久沒回家了啊了？“夜羽略有些感慨。陸老堵天之后，他就再沒回來過，或許真的堵到了他的心上吧!
兩位老人頭發已經半白，好在精神頭還算不錯，沒什么貢獻，享受著官方的保護接濟，這也算是社會的蛀蟲吧！
很快飯，飯好上桌，東西算不得多好，可能都末必有食堂好。
“天快崩了，”夜羽的幽幽道。
“是啊，天淵擋不住了。”
“唉!”
“想去就去吧！”
“爸你？”
“你爸還不知道你，你肯定有辦法的吧?如果想去就去。”
“你想我去？”
“去吧，以后要是說出去多有面子，我兒子拯致了世界。”
“兒子，別聽他胡說，你也是，”孟悠轉頭對著夜縣，“別瞎起哄，那個天淵是人能攔住的嗎?兒子，別逞強，世界那么大別自已擔著，你又不是牛，背什么重擔。”
“嗯，我知道，我不會的，我怕死，我怕疼，而且我還那么懶，救世界什么的，多麻煩呀!”夜羽說，目光卻是越發幽深。
“還矯情，我還不知道你?其實你難得回來是打算告別了吧?”
“是這樣嗎?”孟悠緊張地問道
“還問什么問，我夜家的人，既然有能力就去做，糾結什么，還怕我們難過，你多少年沒回來，我們也沒打電話問問，我們能養活自己。”
夜羽起身出門。
“孩子還在糾結呢？你勸什么勸，有你這么做父親的嗎？天淵那么大，缺他一個人嗎？”孟悠埋怨，卻是沒有起身叫住夜羽，只是眼睛有些紅。
“沒見識，你知道什么？瞎擔心。不就是天淵嗎，你兒子還能堵不住？”
夜羽搖搖頭，他倒不是沒確定，也不是回來告別，畢竟如果失敗大家都得死，要是成功，他應該能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十年未歸，他本來就是想做一下自己，雖然他沒有夢想成為什么人，但也不想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做一次自己，任性而不講道理，是他早有的決定。
咔嚓~
屏障開始碎裂，恐怖的氣息從天際席卷而下，這一刻，所有人，無論是在干什么，都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