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個南掌柜？”湘兒面露驚恐，聲音顫抖的說道。

也不怪她害怕，此刻南無真的臉和之前真的是天差地別。

一個是美的雌雄莫辨猶如畫中的人，一個宛如阿修羅界出來的夜叉。

香兒初見南無真時有多震驚，現在就有多震驚。

“師姐，是二師兄把他打成這樣的嗎？”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沒能把他打成這樣，是他自己惡事做的太多，遭到天譴報應。”趙春陽冷冷道，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南無真，心中無限悲涼。

“哈哈，天譴。”南無真頂著一張可怖的臉，仰天大笑，臉上的舊傷痕裂開，流出黑紫色的膿血。

別說湘兒扭過頭，嚇得不敢再看，便是沈星珞也忍不住移開眼睛，不愿讓自己的視線在他臉上做過多的停留。

“哼，”南無真冷笑道，“天道？呵呵，那是什么，是你嗎？別自以為是了，天道早就放棄了這里，哪還有什么天譴？”

趙春陽道：“究竟是我自以為是，還是你自作聰明，天道即是心道，人心所向方才為道，你殘忍毒絕壞事做盡，方才引得怨念纏身，傷的元神，得到如此下場。”

“呸，什么怨念纏身，這個世界強者為王，敗者為寇，弱肉強食才是正道。”南無真抬起袖子抹去臉上的膿血道。

“呵呵。”趙春陽冷笑知道與他話不投機，也不想與他的多費口舌。

他拔出劍慢慢的走向南無真，打算將他斃于劍下，以絕后患。

“慢著。”南無真抬起手道，臉上唯一完好的眼睛射出迫人殘忍的光芒，“既然我已經要死了，死前也該讓我明白，究竟何事讓你苦苦追殺了我近五百年？”

五百年？

天吶，沈星珞看著趙春陽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什么樣的毅力才能讓他堅持不懈地追了五百年。

五百年就是花開花謝，根也大概已經死掉了，就是山上的奔流不息的清泉，大概也干涸充盈了好幾輪回了。

“你可記得當年你為了你煉制絕命如意。曾經屠殺了整整一個村莊。”趙春陽道，“不巧之后，我經過那個村莊，看到了一個僥幸逃過了一劫，只剩下半條命的姑娘。她拉著我的衣裳下擺，哀求我幫助村莊百十口人的性命，討還一個公道。”

“就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一個懇求。”南無真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哈哈哈……”突然仰天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趙春陽說的這些鬼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肯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這該死的家伙，不僅重傷了，他居然連一句實話也不肯跟他講。真是氣煞人也。

然而此刻的他也是無能為力。

“既然已經清楚了，那你就去給那幾百條人命謝罪吧。”趙春陽，陽光下長劍雷光閃爍，氣勢驚人。

南無真咧開無唇的嘴，忽然笑了起來道：“你知道嗎，在凡間有一句話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話音剛落，只見趙春陽猛像是受到了重擊猛得后退了兩步，以劍駐地。

而南無真卻身形一閃，眨眼間就從原地消失了。

“趙春陽，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遠遠的南無真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

“師兄。”沈星珞連忙跑到趙春陽身邊，“你受傷了？”

一道鮮紅的血絲順著趙春陽的嘴角滑了下來。

沈星珞連忙手忙腳亂的拿出一堆丹藥。

趙春陽并沒有要沈星珞的丹藥，而是站在那里調動體內的靈力，撫平一時紊亂的丹田。

好一會兒他才直起身，吐了口氣：“竟又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