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啊,你這有多少顆啊!”
顏似秋垂著著,淡淡回道:“數了四遍,都是五百四十二顆。”
老爺子:……
你還數了四遍……
好嘛,這樣的孩子,他們是教不了了,藏書都看完了,還有什么可教的。
唯一不能教的,就是這實戰經驗了。
“給我,拿去包裝一下,可以售賣了。”老爺子從顏似秋的手里,奪過裝藥丸兒的盒子,一溜煙就跑沒見了。
顏似秋沒理會,從桌子底下,又掏出一個盒子來,繼續數。
……
看的一旁一同學習制藥兵哥哥,已經哭暈在廁所里了。
同樣是學習的,為什么差距那么大呢?
“小秋啊,你怎么做到的!!”明明都在這里制藥,同樣的劑量,為什么顏似秋就能如此優秀呢?
“一份藥材,制出了一千顆。”一旁的人,神色自若,但出口的話卻帶著顫音。
其他幾人,亦是驚訝的表情,妖孽吧!
顏似秋淡淡地抬手掃他們一眼,一組十三人,除了任務去了三個人,還余十人在這里。
“吃我的喝我的,你們好意思?”
這話說的,他們不是在說制藥的事嗎?
怎么扯到他們吃喝上了!
“趕緊干活兒,出去種藥材去。”顏似秋視線掃過所有人,他們立馬走人,剩下唯一一個。
“怎么,還不走,望著我有糖吃啊!”顏似秋看他不怎么順眼,一個男人長那么漂亮做什么,她會想犯罪的。
“我……我想問一個問題。”他心里有疑問。
顏似秋卻是起身,直接走人。
沒有詢問他的問題,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為什么要給他解惑。
兵哥哥傻眼:……
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
顏似秋被顏似玉堵在了院門口,不讓她出門。
顏似秋轉身就關門,不讓她出去,那就不出去好了。
顏似玉察覺她的意圖,雙手撐著門,卻還是沒能擋住急需關閉的院門。
“你……我們都姓顏,你以為你能躲過一輩子嗎?”顏似玉氣惱地很,都是因為顏似秋,她才在玉迪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
“玉兒,怎么跟妹妹說話呢?”顏似秋打開門,就看到顏有棋教訓顏似玉的場面。
這是要打親情牌,還是做戲?
紅臉白臉!
“你們不用再說什么,我什么都不會答應。”顏似秋明確地開口,她不對他們做什么,畢竟他們還未對她做出實質性的傷害。
“你……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哪里嗎?”顏似玉似乎鑄錠,顏似秋一定會開口詢問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
顏似秋淡漠地開口說道:“不是死了嗎?我還在靈前跪了一天一夜呢。”
顏似玉:……
好吧,她認為死了,那夜可以告訴她,送回來的人不是她父親。
“那不是你的母親,工地上的人搞錯了,你父親只是受了傷,失去了記憶。”顏似玉好似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顏似秋淡淡地神情,漸漸有了不耐煩。
“這樣啊,那我豈不是白哭了一回,權當他死了就行了,我也能養活自己。”顏似秋一番話,讓幾位老爺子差點兒沒從墻角后面摔出來。
顏有棋:……
眉心一蹙,一副痛心疾首的做作模樣。
“小秋,你怎么能這樣說,他可是你的父親啊?”
“那又如何,他已經在我心里死去了,我也為他哭了靈,送了他最后一程,完成了孝道啊。”顏似秋一副我沒有說錯,事情就是這樣。
顏有棋一臉懵,還能如此理解?
簡直神理解啊!
“小秋,你怎么這樣說……他可是你的父親。”顏有棋心里簡直嗶了狗,怎么會這樣。
顏似秋卻改先前的淡漠,在嘴角處掛起了一摸不帶溫度的笑容:“身為子女應該做的,我已經全部做了,還要我如何?”
這話問得顏有棋啞口無言,她并沒有對自己的父親不近,該做的也都做了,還想要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兒做什么?
顏有棋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言詞來說教顏似秋。
“既然你們沒事了,那么就請離開。”顏似秋眼眸中透露出的冷意,可以將顏有棋父女倆凍死。
顏似玉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還沒到冬天呢,咋這么冷呢?
“你不要你的父親,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母親嗎?”顏似玉長呼一口氣,說出她認為最大的底牌。
顏似秋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臉上一點兒波瀾都沒有。
“不是在我一歲過就去世了嗎?你們不會從其他地方,隨便拉一個人過來,就告訴我她是我的母親吧。”顏似秋嘴角上揚,勾起嘲諷的笑。
顏似玉一噎,要不要這樣堵她,讓她嘚瑟一回不行嗎?
“你就是小秋嗎?”一個打扮得十分時髦的女子,看不出年歲。
卻知道,她非富即貴。
全身上下都是貴重飾品,手指上更是顏似秋從前奢望地,近距離看一眼的鉆石戒指,都戴了四個。
“我不認識你,請不要叫得如此親切。”顏似秋有意垂下簾櫳,這就是從前那個,在她身死前非要認她的母親,容蓉。
她們不是同一路的人,過不到一起,從前沒有了的母愛,這一次她也不再奢求了。
“小秋,是我,是媽媽啊!”容蓉很是激動,眼眶里包滿了眼淚,一粒一粒的往外蹦。
好似不要錢一般。
可這些在顏似秋的眼里,很是平淡,好似與自己毫無關系。
容蓉不是為她而哭,不是她的母親。
“你認錯人了,我的母親早就過世了,請你自重。”顏似秋在容蓉的手伸過來之前,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小秋……”容蓉傻眼,怎么會這樣呢?
明明她們才應該是這世上,最為親近的人,怎么會這樣?
“小秋……”容蓉伸出手,想抓住后退的顏似秋。
卻終是沒能將顏似秋抓到手里,只能任由其離自己越來越遠。
穿著迷彩服的幾個兵哥哥,發現情況不對,立馬聚了上來。
其中那個長得最漂亮的兵哥哥,卻是滿臉驚訝地看著容蓉。
“姐,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世界玄幻了吧,那個從不允許出門的三姐,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要不是對三姐印象最為深刻,他都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容延……你……”容蓉聽到喊聲,扭頭用掛著眼淚的眼睛,驚訝地望著容延。
“我在這里執行任務,姐來這里是?”容延沒有多說,任務是秘密。
抬眼看了顏似秋,這時才發現,她的眼眸與自己的三姐,相似度之高。
“小弟,這是你的外甥女,是我唯一的女兒。”容蓉突然激動了起來。
容延一聽卻是皺了眉,唯一的女兒嗎?
那養家里的那個小女孩兒是誰?
每次回家都追在他身后,甜糯糯地叫著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