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半天沒有想清楚地支的這個問題，李驕陽決定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轉頭問道曾坤。

“天干地支的人怎么搞你了？”

曾坤有些牙疼的指了指旁邊聽著的三輪車，三輪車后面賣著的水果。

李驕陽看去，只見那里的水果大部分都是蘋果，只有少部分的梨、橙子、火龍果、西瓜之類的其他水果。

“怎么這么多蘋果啊？蘋果賣的好？”李驕陽過去翻了翻曾坤擺的水果攤，開口道。

曾坤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我出來擺攤賣水果總共賣了五天，第一天天干地支應該是負責跟蹤我的那個人看我賣水果，過來說：‘給我來五十個蘋果。’我說沒有，他走了。”

“第二天還是這個家伙過來，一樣說：‘給我來五十個蘋果’，我又說沒有，他走了。他第三天接著過來問我要買五十個蘋果，我還說沒有，他又走了。于是當天晚上我就一咬牙，批發了七十個蘋果回來。”

“昨天第四天的時候，天干地支那個人照常的來了，問我有沒有五十個蘋果。我說有！有！有！”

“然后那個他說：‘好，給我來五個蘋果’。”

“再然后就導致我現在都沒把前天的蘋果賣完。”

李驕陽：“……哈哈哈哈哈哈。”

曾坤無奈的嘆了口氣：“驕陽你別笑了，你有啥好辦法沒？”

李驕陽捂著肚子站了起來，提議道：“記住那個天干地支人的長相，咱們半夜……悄悄去砸他家玻璃吧！”

曾坤：“……”

“我算是看出來了。”李驕陽拍了拍曾坤的肩膀：“劉華那個家伙是命里缺點東西，而你則是命里多點東西。”

“啥？”

李驕陽接著道：“劉華是命里缺德，你……是命中帶苦。”

曾坤再次憂傷的嘆了口氣，打算再點燃一支紅塔山消減寂寞的時候，突然是看到了一個走來的人，趕緊用手肘戳了戳李驕陽，小聲的咬牙切齒道。

“來了來了，就是這個天干地支的家伙要買的五十個蘋果！”

天干地支的這個人走了過來，直直的走到了三輪車邊上，拿起來一個蘋果看了半天后開口問道曾坤。

“小兄弟，你這蘋果甜么？”

曾坤面無表情的回答道：“甜。”

“小兄弟，你這蘋果脆么？”

曾坤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脆。”

“小兄弟，你這蘋果沒有壞的吧？”

曾坤繼續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沒。”

天干地支來的這個人放下了蘋果，放心的開口道：“行，小兄弟給我來二斤梨。”

曾坤沉默了許久，開口道。

“你要不要臉？”

原本曾坤以為他這么一說，天干地支的這個人會感到羞愧，沒有想到的是經過這么一說，天干地支的那個人反而是激動的道。

“果然，他們就是舉報的是你。”

曾坤滿頭霧水起來：“什么舉報？”

天干地支的那個人說著掏出了一張紙來，給了曾坤。

曾坤和李驕陽湊了上去，只見那張之上，寫著的是實名舉報的內容。

“……有學生在公共場合，公開販賣人體器官……”曾坤小聲的念出了聲，“販賣臉？？？”

曾坤看向了天干地支的這個人，滿腦子的難以置信，突然他想起來了一個人。

在前幾天的時候，曾坤還賣過水果葡萄，當時有一個人說嘗嘗……然后就嘗了兩大串葡萄。

當時忍無可忍的曾坤就說了一句：“你要臉不？”

沒想到竟然被那個人給寫信舉報了，說他販賣人體器官“臉”。

曾坤：“？？？”

看著滿臉黑人問號的曾坤，天干地支的這個人不在調戲他，而是從身后掏出了一個塑料袋放在了三輪車上認真的道。

“不說臉的這個問題了，說個真實的，你這里賣的水果有點問題，你自己看看吧。”

曾坤扒開了塑料袋看了里面一眼，眨巴眨巴了眼，沒有說話。

“對于這個你沒什么否認的吧？”天干地支的人開口。

曾坤剛想說的時候，李驕陽出聲打斷了他：“哥們我跟你說個道理，火龍果有紅心的和白心的，白心的營養價值更高對吧？”

天干地支的人一愣：“對。”

李驕陽繼續道：“那蘿卜也有白心的和紫心的，白心的更被人們喜歡對不對？”

天干地支的人繼續道：“對。”

李驕陽一攤手：“所以啊，這個東西沒必要這么糾結的，不存在什么水果出不出問題……”

天干地支的人滿眼復雜的看著李驕陽。

“你別騙我了，你這西瓜就是沒熟的白瓤，跟我扯什么紅心白心啊？”

最終在李驕陽跟他扯皮扯了半天后，重新賠了他一個熟了的西瓜解決了這個問題。

看著離去的這個天干地支人員，曾坤一臉蛋疼的再次摸了一根紅塔山香煙出來。

用符紙點燃香煙。

看到曾坤像是不花錢一樣的隨意用著符紙，李驕陽想起了前幾天黑市之中，那一張好幾百的符紙價格，于是開口道。

“曾坤啊，我去過一趟霞城的黑市，里面一張像你這樣的符紙可以賣好幾百塊，你可以賣一些符紙去賺錢啊，反正你自己都會畫。”

聽到李驕陽的提議，曾坤吐了個煙圈出來。

“驕陽你忘了我畫的符紙只能我自己用了么？改過的話才能給別人使用，但那樣的符紙里面的靈力會不斷消散啊。”

聽到曾坤說這個，李驕陽才記起來升仙道場中確實是曾坤改過符紙，他才能使用的。

李驕陽看著曾坤目中帶著同情，他原本立馬能夠化身為印鈔機的機會沒了。

“曾坤你真的……是命中帶苦啊。”

……

剛從李驕陽和曾坤那里拿了個西瓜，走遠的天干地支人，轉身走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拿出了手機來撥通：“你跟蹤的那個李驕陽現在我這里，下一步怎么說，讓我來？”

“安排他！把他安排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的聲音，如果此時李驕陽在這里的話，就能夠聽得出來。

打電話的另一頭，正是負責跟蹤他的那個D級天干地支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