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租車本就是一紙靈車,所以一個煙頭便可以燙出一個窟窿出來。
按理說,安然雖說是女性,但是天生道根,邪祟陰物最怕這種東西。
最不可能吸引邪祟陰物跟隨,至于自己,因帝印在身,雖說沒有展現出來,但卻對一般邪祟有著先天的壓制力。
換一句話說就是兩個人一般情況下都不可能會被孤魂野鬼給盯上,除非是有預謀,或者人為的那種,才可能會被厲鬼盯上。
那么說,這厲鬼開著鬼車,帶走自己和安然,是背后有人指使?
就是不知道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沖著安然來的。
不過等等就知道了,這也是為什么,林默按兵不動,沒有反抗的原因。
但是就在這時,車子停了下來。
透過車窗往前望去,一位穿著紫色衣裙的女子出現在前方。
就見紫衣女子衣袖一會,一抹炫麗的光暈出現。
安然直接歪到昏迷,與此同時,車子突然消失,兩人落在了地上。
林默連忙扶住了安然。
鬼車消失,一團黑色的霧氣,出現在他的旁邊,然后沖著安然和林默就是掠去。
顯然這厲鬼是要發動攻擊了。
“放肆!”
不過還沒等林默出手,眼前的紫衣女子便是冷哼一聲。
紫色的氣息,從她嬌軀之上涌出,化作兩道劍矢,直逼而來。
咻的一下,便是穿過了那團黑色的氣息,一聲慘叫響起,黑色霧氣消失,厲鬼灰飛煙滅。
林默這才是看向了這個女子。
讓他意外的是,這女子好像是就是剛才在河中央看到的那個水鬼。
她同樣是看著林默,璀璨的星眸,微微一瞇,宛如月牙一樣迷人,嘴角勾勒出來的微笑,更是攝人心魄。
此刻的她,和剛才殺那厲鬼,和在河水中央表現的簡直判若兩人。
之前的她英氣逼人,現在溫婉柔美。
“公子,你好。”
“你好。”
林默點了點頭,他不知道這女子為什么會救他們。
“終于等到公子回來了。”女子微微一笑。
“等我么?”林默摸了摸鼻子。
“是的,等了公子許久。”
“等我干什么?”林默好奇的問道。
“不要回家。”
“嗯?”
林默一下子愣住了。
“你還有你這個朋友,都不要回家,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
他們是從臨海來的,意思是讓他們回臨海去?
“為什么?”
林默好奇的問道。
“地獄之門打開,混亂的時代已經到來,洋縣你們最好不要待。”紫衣女子提醒道。
聞言,林默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了這個女子,姣好的面孔,人畜無害,甚至讓人垂涎。
他不知道這女人為什么會給他和安然這樣的提醒和忠告,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并不認識這女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之前看到埋沒一半的溧河娘娘了。
這女子有沒有惡意,林默并不知道,
他可以知道的是,這個女人,大概沒有發現他也是一位來自地獄的角色吧?
“為什么呢?”林默并沒有打算離開,他并不擔心,也不害怕。
如果是因為背后有人操控鬼物對付他或者安然的話,林默并不在乎。
不過他還是想知道,這女人何出此言。
“有些事兒,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那恕難從命,抱歉。”
林默微微一笑,扶著安然就離開了。
“剛才怎么了?”
剛走沒一會,安然醒了過來。
安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剛才紫衣女子使用了陰氣,不是安然可以承受的,不過離開了她,安然的神智就恢復了清醒。
“沒事兒,你瞌睡了,睡著了。”林默笑著說道。
此刻他們已經出現在一處高檔的小區門口。
當然,比起周青靈的別墅,要普通的多,但是這在洋縣這種貧窮的地方來說,已經很奢侈了。
安然家在這里,林默把她先送了回來。
“要不要進來坐坐?”安然看了一下,到了家門口,不由問道。
“不用了。”林默搖頭。
“切。”
安然撇撇嘴,不過也沒在說什么,而后歪了歪腦袋,道:“電話聯系。”
“嗯!”
安然走后,林默也離開了。
走了三五公里,才到自己家。
家里有一間平凡,三間瓦房。
相比于安然家,他們家,要貧困的多。
不過此刻,林默卻是駐足停留,站在門口,眉頭緊皺。
他能夠感覺到房子四周陰氣滔天,
難道真有人要對付自己?
不過他有能夠從房子中間感受到一股恢宏的陽剛之力,守護著這個地方。
林默想不了那么多,破門而入。
剛好,堂屋門打開,林業端了一盆水從里面出來,看到林默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走了過來。
“默回來了?怎么這個時候回來?”
說話間,林業走了過來,幫林默拿東西,很是親切。
“嗯。”
盡量很不習慣這種,不過林默還是沒拒絕。
進了屋之后,林默四處看了看,他想要看看,家里陰氣滔天的原因。
結果剛一進去,就看到一貌美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色衣裙,不過并不靚麗,反而很樸素。
一襲長發,如青絲般鋪在身后,氣質溫雅。
而這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之前在河水中見到的另外一個白衣女子。
這是搞什么?
先是那個紫衣女子攔路,出手相救。當然,也用不著她救。
現在又是另外那個白衣女子出現在家里。
剛一回來,就把林默搞得很是迷糊。
“你好。”
見到林默,白衣女子微微一笑。
“你好。”林默點點頭。
“默,這位小姐前幾天就來過咱們家里,她說是你大學朋友。”林業看了一眼兩人,然后拉著林默走到一邊,小聲的說道。
“這是不是你朋友啊,還懂一些道術。”
“哦?”
林默眉頭微微一皺。
“你媽前幾天中邪,這位小姐救了你媽。”林業小聲說道。
林默去了臥室,在床榻上,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婦人昏迷的躺在那里。
婦人眉心發白,神魄不穩,顯然是被厲鬼附身過,不過現在身上沒有陰氣,應該被解決了。
“我可以和林默單獨說說話嗎?”這個時候白衣女子走了過來,對林業說道。
“哦哦,你們聊,我去倒點水。”林業點點頭。
“你應該也是同道中人吧?”
白衣女子打量著林默,目光如炬。
“既然如此,你應該感覺的到你家附近陰氣滔天吧?”
“外面那一把拂塵,是你的把?”
剛才在客廳里他看到桌子上擺著一把拂塵,在外面的時候感覺到一股陽剛之氣,應該是那拂塵散發出來。
滔天陰氣之中,也方有這種道家之物,有清心驅邪的作用。
“謝謝。”林業說的她救了林母,應該沒錯。
“客氣,分內之事。”白衣女子擺擺手,然后凝重的說道:“剛才你見過那位紫衣女子了吧?”
“嗯?”
“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也不要信她的話,她本就是厲鬼,你家附近的陰氣,就是她到來時留下的,你母親體弱多病,陰氣重的時候,被邪祟入侵,也是她造成的。”白衣女子警告道。
“我們認識嗎?”
林默想了想,才是問道。
“我叫白雪落,你叫林默,現在我們認識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
林默思索片刻,
眉頭微皺。
他回來,
只是單純的想要解決一下以前那個林默家里的事兒,了卻心中執念,好離開這世俗世界,安心修道。
就這么簡單的事,
怎么回來之后,
先是遇到一個道行高深的水鬼,現在又遇到一個女道士。
這種感覺就好像,突然間落入了另外一個圈套里,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