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老夫出去，老夫乃九天玄尊下凡，你們不能關著我。”

裝著鐵欄桿的病房之內，一位老人雙手抓著欄桿，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不一會功夫，一位護士小姐姐端著水拿著藥推開門走了進去。

“陳伯，該吃藥了。”

“我不吃，你們要害老夫，老夫不吃！”老頭使勁的搖頭。

“陳伯，你要是仙尊，那我們怎么能關的住你呢？”小護士無奈的搖頭。

“老夫是仙根掉落，仙力盡失，不然這小小柵欄怎么能鎖得住老夫？”

“陳伯乖，吃了藥，我就給你放風怎么樣？你想怎樣怎樣。”

“不吃不吃！”

啪！

房門打開，一位體態‘臃腫’的阿姨走了進去，揪著老頭的衣服就是提了起來，一把將他丟在了床上。

而后從小護士手中將藥奪了過去，十分暴力的將老頭的嘴掰開，把藥給慣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胖女人壓根沒理會老頭，扭頭帶著小護士走了出去，

走的時候還說道：“小王，下次直接慣就行了，費那么多話干嘛？沒工作啊。”

“知道了李姐。”小護士吐了吐舌頭。

“唔唔！你們這群凡人，這樣羞辱本尊——”

而老頭此刻像是被凌辱的小女人一樣，四肢朝上，雙目無神的躺在床上。

在老頭的病房的對面，還有著一個裝著鐵柵欄的房間，

里面坐著一個青年，青年靜靜的目睹著這一切，不吵不鬧。

“林默，剛才那個爺爺好可憐啊。”

房間外面，周小魚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朝著林默吐了吐舌頭，“你待會會不會也被他們這樣灌藥啊。”

“還不是因為你？”

林默看了周小魚一眼。

這里是精神病院，在之前林默上班的地方沒多遠，下午從警局出來，林默就被送到了這里。

為什么說從警局出來呢，

因為包先生死了，

吳文麗報的警，

當時吳文麗見林默和包先生一直沒有從包廂里出來，時間太久，這才是進去想看看什么情況，

進去之后發現，

包先生趴在桌子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林默坐在對面，安靜的吃著一份牛排，

她去拍了拍包先生，

沒動靜，

而后撥了一下，這一撥，包先生直接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包先生死了，

她忘不了當時的情況，忘不了包先生那張臉，

那張臉已經極度扭曲，眼中還帶著驚恐的神色的臉龐，

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給嚇-----死了，

沒錯，就是嚇死了，

你能想象的到，

旁邊有著一具面部扭曲十分恐怖臉龐的尸體，

然后青年安靜的在旁邊吃著牛排，還擦著嘴好不優雅的樣子？

說實話，當時她被嚇住了，

好久沒反應過來，

她其實是沒打算報警的，但是剛好去送餐的服務員進去，發現了這一幕，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這才是選擇報警處理，

之后林默就被送到了警局。

而面對警察的詢問，林默一問三不知，

總是就是包先生的死，

他不知道。

在調看了監控錄像之后，

那個審訊林默的警察就問了他一句話，

“你是不是有病？”

“是。”這是林默的回答，簡單明了，后來就到了這里。

“給你媽打電話了沒？”林默看了周小魚一眼問道。

“打過了，她說待會就來。”周小魚點了點頭。

“林默。”

周小魚歪著腦袋打量著林默，說道：“在警察局的時候，那個警察叔叔也詢問我了，

他說你殺人了，問我知不知情。”

“你怎么說的？”

“我說，

「可能吧。

因為他說他是地獄來的，

地獄來的不就是想讓誰死，然后打一個響指，biu的一下就死了么？」

那個叔叔聽我這么說完，就讓我走了。”

“——”

林默靠在了墻上，閉上了眼睛。選擇沉默。

而且，

他在等，

等周青靈來，

在警局的時候，他懶得解釋什么，

因為沒什么好解釋的，

包先生就是死了，但是你要說是我殺得？

我并沒有動手，監控上除了記錄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殺人的證據。

而那些對話，

促使他被送進來，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所以他懶得解釋，

等到周青靈來，花錢把自己撈出去就行了，

等待往往是漫長的，或許是周青靈故意拖著不來的，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氣，

嗯，

覺得自己像是個煞筆，

反正她一直都這么覺得。

中途的時候，那個警察來了一趟。

就來了他們這個區域，

“陳警官，你來了。”看到他來了，林默還主動的打了個招呼。

“小子，你不要以為裝神弄鬼就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

包先生的確再和你吃飯的時候，突然暴斃的。

雖然你沒動手，

但是下毒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是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體格精悍，雙目炯炯有神，看到林默的時候，態度并不好。

他見過太多殺了人之后，把自己偽裝成精神病的，

他也愿意相信，眼前這一個案件就是如此，

但是監控啊，監控在哪兒放著，

如果說監控里林默說的什么「鬼差證我也有」等等之類的話，是為了將自己偽裝成精神不正常，

那么那個包先生也說了類似的「你是鬼差嗎」「地下爬出來的」之類，而且遠遠比林默說的要多，

如果不是他清楚那個包先生和吳家有關，身份不一般的話，

他甚至會以為，包廂里是兩個精神病在吃飯。

殺人犯裝精神病可以理解，被殺的人精神上也同時表現的有問題，那可能包先生的死，真的和林默無關，

兩個有病的家伙，鬼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病？說不定包先生就是因為其他病暴斃而死的，

所以雖然心里不甘心，但是在取證調查種種之后，還是不得不接受，包先生的死，或許的確和林默無關。

剛才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身份該有的威嚴罷了。

“呵呵。”林默笑了笑，“那你來，是要重新抓我回去？”

“我來看我爸。”

“哦？剛才那位自稱「九天玄尊」的老爺子，原來是令尊呀，失敬失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