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禎也慢慢揚起笑容，“我求他答應我一件事，我說能不能私下告訴我陶恩晟的事，他答應了，之后他每天都會給我發你的照片，再過后是一個星期發一次，我每天都在等”

程宥禎摸索著包里，最后拿出了一本相冊，“這是他發給我的照片，我把它洗了出來”

第一張是她們結婚她第一天上班，穿著情侶裝的照片，她還記得，當時莫丞憶怎么說也不拍，一直嫌幼稚，最后還是妥協拍上了

第二張是她的生日她在吹蠟燭的照片，第三張是莫丞憶的生日…

翻到中間，程宥禎停了下來，指了指相片“丞憶說這是你生下小地豆后，睡著了他偷拍的，那時候呀真的好想偷偷去看你，可是我不敢…”

陶恩晟摸了摸相片里的她“宥禎，知道我為什么選擇生哥嗎”

“為什么”

“他會護著我，他知道我要什么，他說過除了我的家人誰都不能兇我，包括他自己，他這輩子都沒兇過我，他很溫柔，所有的溫柔只給了我一個人，他真的做到了把我寵成小公主…”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生孩子的時候他陪著我進產房的，他緊緊握著我的手，他說傻蛋別怕，我就在這里”也許是想到了莫丞憶溫柔的模樣，陶恩晟開心的笑著，隨后停止了笑容，帶著內疚開口“宥禎，對不起”

“怎么了，道歉做什么”

“你別怪生哥，是我先喜歡上他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我知道，我羨慕他，羨慕了大半輩子，知道你過得好我就滿意了”

“我以為你結了婚之后，我們就再也不會見面了”

“我也以為，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一次見你，牽你的手”

“我也沒想到，還可以像以前一樣輕靠著你的肩膀，宥禎，可以替生哥叫一次傻蛋，他叫了一輩子，我聽了一輩子，他走了之后我再也沒聽到過，突然間聽不到我不習慣，我好久沒聽到了”

“傻蛋，那你可以叫一聲老頭子嗎，我想聽想了一輩子”

陶恩晟笑著搖搖頭“生哥會生氣的”

“那算了”

陶恩晟還是沒想著叫他，這個稱呼她只想對著一個人說“我喜歡過的程宥禎，這次是我們這輩子最后一次見面了，這輩子好短”

“下輩子我還要遇見你”

“說不好的事，哪有這么巧呢”

“下輩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抓緊你的手”

“我要緊緊牽著生哥的手”每次提到莫丞憶，陶恩晟總能露出笑容

程宥禎一副氣炸了的樣子“你非要氣死我這個老東西是不是”

“沒有，我只是不想生哥傷心，他會不要我的”

“恩晟，如果陪你到老的人是我就好了”程宥禎握住了她的手，就好像要把以前沒牽過的全部一次性牽回來…

“宥禎，你是不是恨生哥，很討厭他”

“恨啊，他擁有了你一輩子，但我更愿你幸福，他是你的蓋世英雄，我怎么敢恨他，他保護了你一輩子怎么會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