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若、溫斯嚴、徐長封、陳旻浩和青霽五人和秀姨到了一品軒的雅間。
"秀姨,最近金陵還好吧?"林七若的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擔心。
溫斯嚴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林七若還真坦誠,一點兒也不忌諱他們。要知道,即便是親兄弟也可能會反目成仇,更何況他們還不是親兄弟呢。好吧,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至于是真的還是假的打瞌睡,只有溫斯嚴自己知道了。一般情況下,睡個安穩覺是不存在的,大多時候僅僅是閉著眼睛。
秀姨沒有了早先的姿態,正色道:"現在的生意不太好做,一品軒已經到了瓶頸期,能不能突破是個問題。″她當然知道,天下第一閣將來會是林七若的強硬后盾,而首當其沖便是一品軒,如果一品軒不能大量盈利,林七若的兵馬拿什么養?這筆開銷是巨大的。當然,一品軒還有個強勁的對手---醉香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要不是一品軒所有階層的生意都接,也不會有今日能跟醉香居旗鼓相當的名號。而且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給醉香居撐腰。
林七若沒覺得詫異,這本來就是情理之中,四處兵荒馬亂,一品軒撐住壓力沒倒閉就已經證明了自身的實力。"這個不用擔心,云海那邊的隊伍跟旻浩的隊伍整合了,吃穿不是問題,只是裝備不好解決。這次回來除了過年,主要是和師兄他們制訂計劃,還有解毒的事。″
"小若你中毒了,什么毒這么霸道?″秀姨聽到了最后一句大驚,這個年實在是禍事連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外頭秀姨稱林七若為"閣主″,但現在這里都是自己人,自然不必理會那些世俗。
林七若將中蠱的事簡略地跟秀姨說了一遍。她前幾日被嗜血蠱折磨得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吃飯的時候還會頭暈目眩,能不能站穩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提劍上戰場了。不盡早找到解法,遲早會血虧。
秀姨在腦海中想了想,似乎是有個解法的,但聽起來卻是個無稽之談,別說林七若,就是她也不會信的。據留傳下來的一種辦法是找到一個人來以命續命,但是那個人,不好找先不說,重要的是那個人或者林七若愿不愿意。這不是金錢還有權力的問題,如果不愿意,他有的是辦法讓你強迫不了他。于是秀姨轉移了話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要提這些傷心事的,有這么多人在,不會讓林七若出事的。"對了,小若,你似乎是成婚了?″
秀姨成功地轉移了話題,林七若一時語塞,估計是肖寫意透露的,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哪里知道。肖寫意這些年倒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好吧,畢竟實際意義上,肖寫意才是閣主,雖然是幫林七若打工。
徐長封才不會開口幫林七若呢,能看到林七若吃癟他高興得還來不及,幫忙是不存在的,幫倒忙可以有。見到主子都不幫林七若,青霽就更不會幫了,他可記仇了,上次在交州被林七若坑的事還沒算呢。
沒有人注意到正在打瞌睡的溫斯嚴彎了彎眼角,還好他定力不錯,不然肯定會笑出來。
林七若十分郁悶,明明她人品很好的,在云海書院的時候,每每出事都有好隊友幫著,互相幫助可是他們團隊的宗旨。哼,你們不就是想刺激一下我,我就偏不上當了。林七若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氣憤,"呃……呃,那個……不是……″
林七若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個字后,陳旻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截過了她的話,"這個不存在的,一定是有人胡編亂造,想破壞四妹的清譽,實在是不可饒恕。″陳旻浩說的坦坦蕩蕩,讓秀姨有點兒慌,寫意不會是想坑小若吧,但是這可不是兒戲,寫意這孩子有點莽撞,不過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拖拉了點。
林七若一看就明白秀姨想到哪兒去了,肖寫意拖垃?你是沒看見他下班后跑得比誰都快,呵,妥妥的短跑冠軍。然后呢?每次有比賽都不去,林七若打心里就想懟肖寫意。想我林七若,敢闖敢拼,一有事就上,毫不猶豫的。然后就栽了不少坑。
一個人能一直保持自己的初心是不容易的,林七若在經歷種種艱難險阻后依然初心不變,仍舊保持著對世界的熱情。也許會得到不少教訓,但這也算一種成長。生命,每個人只有一次,或長或短;生活,每個人都在繼續,或悲或歡;人生,每個人都在旅途,或起或伏。人無完人,事無完美,有些小人,你不須計較,計較會煩;有些繁事,你不必在意,在意會累。世界很大,人心很雜,哪能不遇到小人?紅塵很深,人世浮華,哪能沒有煩心事?想的淺一點,活著就該隨遇而安!看的淡一點,頭頂就有一汪藍天!我們的生命如白駒過隙,不要消遣作踐,不要無端感嘆,不要斤斤計較。好好活著,簡簡單單過好今后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