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將計就計
- 佳人如玉卿思飛
- 白頭羅鍋
- 3005字
- 2018-09-20 17:13:31
局長與李原在辦公室密談了一會兒,只聽局長一拍桌子,吼道:“不行,不行,完全是胡鬧,給我滾出去!”李原滿臉怒容從局長辦公室走了出來。
見到顏如玉,李原滿臉失望、憤怒神色一斂,然后輕聲對她說:“按計劃行事。”顏如玉聞言,立刻雙手抓住李原的手臂,雙目含淚,滿腔的痛苦和絕望:“為什么?局長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為什么不幫幫我?為什么啊?”
李原無奈的聲音傳來:“顏小姐,真不好意思,我,我無能為力。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有其他的任務(wù)。團長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的,可能是你想多了。”
顏如玉失望至極,喃喃說道:“為什么你們不肯救我?不肯救救他?難道非要等到出事了你們才肯相信?”說著,六神無主地出了市公安局地門,竟連車也不知道坐了,一路搖搖晃晃地走在大街上。
顏如玉剛轉(zhuǎn)入小巷,就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堵在前面,看到失魂落魄的顏如玉,一雙沒有溫度的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身上:“顏如玉顏小姐,是嗎?”
顏如玉渾身一顫,不覺站住了,面色凄惶,微微發(fā)抖的聲音傳來:“你是誰?是不是你抓走了項飛?你到底想干什么?”
來人危險的雙目并未因此有任何憐憫之色,就這么打量著她,似乎在評估她的價值:“顏小姐,情非得已,借你一用。”說著,修長的雙腿一動,整個身體就移動到顏如玉身旁,逼人的氣勢迎面而來。
“那,項飛不在你手上?”顏如玉略一皺眉,試探著問道。
“顏小姐不必知道,請跟我走吧。”雖然用了個請字,但神色根本就沒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顏如玉毫不懷疑倘若她說了半個不字,立刻就被這男人抓了押去。
男人眼神略微一動,很快就從黑暗中走出五六個人來,“帶她走。”男人不再看她,只吩咐這幾個人道。
顏如玉四處打量著,心中暗暗評估這幾個人的身手。倘若出手,她有幾分勝算,撇開這個男人不說,這幾個人全上,顏如玉覺得自己逃跑還是沒問題的。能帶這么多人來,對方必定是計劃周全,就算她能逃得了這次,誰有能保證她能逃得了下次?何況,若對方有所求,于她這邊不得,必定會找上項父項母。既如此,倒不如先跟他們走,看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到這兒,顏如玉反倒松了一口氣,就目前來形勢來看,對方還沒有害她之心。更何況跟李原約定在先,對方必定有應(yīng)對計劃,她還是能相信項飛的以前的部下的。
顏如玉放寬了心,就沖著那群人搖搖手說道:“不勞煩你們,我自己走,說吧,去哪?”
對方看她合作,也并未說什么,只開了一輛普通的卡車來,讓顏如玉坐在前面駕駛艙,旁邊各有兩人守著,前排駕駛員、副駕各1名,一行人開著車走了。那男人并未跟他們同車,不知有何行動。
顏如玉心里思慮著,車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四周的景物變得陰森荒涼,房子變得稀疏破爛,車子才最終停了下來。
先前那男人又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指著樹木遮蔽下的矮房子說道:“你這幾天就先委屈下,住在這里。每天會有人準(zhǔn)時送飯給你的。”說完對著其他人一個命令的眼神,就離開了。
這群人得到指令,其中一個打開了房門,想推顏如玉進去。顏如玉一見立馬自己先進去了。剛進去,房門就砰地一聲關(guān)閉了。天色原本就黑,房間只有一扇小窗,此刻更顯得房間漆黑。這房子從外面看似乎矮小普通,里面卻與尋常房屋并不同,四周墻壁高高,只靠近屋頂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這里很有可能是這群人的某個集中地,這會兒顏如玉幾乎能肯定這群人并未抓到項飛,或許只是拿她來威脅項飛。那么這群人跟南邊打仗的那群人,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一輛普通的小車走進了顏如玉的村子,詢問了幾個人,就徑直朝著項山家的田地開去。項山這邊正背著背簍,里面裝著花生、紅薯,葉素素則拿著鐮刀鋤頭跟在旁邊,倆人一起往家里走去。路上遇到一些村民,彼此打著招呼。如今村里的閑言碎語少了很多,項山夫婦倒是松了一口氣。上個月的時候村里從外面調(diào)進來一個支書,四十歲上下的年紀(jì),一副實干家的樣子,村里的風(fēng)氣因此改變了不少,再不是錢大寶一手遮天的時代了。
“哎,也不知道我們家如玉在學(xué)校里怎么樣了?我真是操心她的學(xué)習(xí),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個好學(xué)校。”說著,項山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似乎是有負(fù)所托地模樣。
葉素素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忙安慰道:“山哥,如玉這次懂事多了。你放寬心,這孩子也不是普通孩子的氣度,以后定不會差點。”
葉素素話音剛落,就聽得一村民喊道:“項老哥,項老哥……”
項山疑惑地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村民帶著一輛車朝他開過來。離他兩三米遠(yuǎn)時車停了下來,里面走出一人,高高瘦瘦,氣度不凡,項飛一眼就看出這人不簡單,身手應(yīng)該不錯。就聽到來人問道:“項叔項嬸是嗎?我們找您有點事,請您先上車來說。”說著打開了車門。
項山不知緣由,但能肯定的是對方并未有惡意,反而對他夫妻帶著尊敬,想來確實有事,也不推脫,就卸了身上的背簍,對著葉素素說道:“素素,把東西放下來,我們跟他們走。”然后轉(zhuǎn)身沖著帶路的村民說道:“老王,我有點急事,等下幫我把背簍和農(nóng)具帶回去收好,等我回來找你拿。”對方應(yīng)了一聲,也不知何事,又不敢問,遂眼睜睜看著項山夫婦二人上了車子揚塵而去。
待車子開走,項山跟葉素素對望一眼,才問道:“可是我兒子出了什么事?”
除了項山夫婦,車上連帶司機共3人,皆是坐姿筆挺,雙眼目不斜視看著前方。聽到項山詢問,才轉(zhuǎn)頭看著項山安慰道:“項叔別擔(dān)心,我們有緊急任務(wù)必須找到項團長。項團長沒事。項叔,麻煩您現(xiàn)在盡快帶我們?nèi)フ宜!?
項山沉思了一下,說道:“可以,但不知你們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事必須找到項飛?”
身側(cè)的年輕人也不隱瞞,遂開口道:“項叔別擔(dān)心,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人。接到報警說有人打算對項團長家人不利,我們不知對方實力,所以想盡快聯(lián)系項團長商量對策。”
項山一聽就著急了,也不知顏如玉現(xiàn)在如何,見葉素素拿眼看他,只好抓住她的手用力握著以示安慰,然后焦急問道:“我還有一女,在市里讀書,不知……”如此漢子,此時竟緊張得不知如何說下去。
年輕人看得出項山夫婦的擔(dān)憂,就安慰道:“項叔項嬸不必著急,我們已經(jīng)派人保護令嬡。”
項山明白,此次家里遭遇這種事情,必定是跟項飛有關(guān),但不知是哪方面的敵人想用家人來威脅項飛。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都能用上,倘若不是狗急跳墻,那就只能說明對方陰險狡詐且沒底線。就算部隊規(guī)矩森嚴(yán),這會兒項山夫婦也沒有心情思考這些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家里任何一個人出事!汽車一路開往西南。
西南軍區(qū)某個基地,項飛一身筆挺的軍裝,刀刻般的五官帶著肅殺之氣,邁著大長腿從操練場走向醫(yī)務(wù)室。醫(yī)務(wù)室里秦風(fēng)怏怏地躺在床上,一只腿打著石膏,被繃帶掛著。宋嵐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絲不茍的擦著槍。
“哎,我說宋嵐,你擦槍有個毛用。都快被人欺負(fù)死了,你怎么能這么淡定呢?啊?你說你小子怎么能這么淡定呢?”這次西南方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但上頭卻有人刻意阻止。這次去西南做秘密任務(wù)的人,回來全部都被調(diào)查了一遍,連項飛也不能幸免。原本即將結(jié)束的任務(wù)也被停了,秦風(fēng)和宋嵐憋在這兒鬼地方已經(jīng)快五天了,渾身上下都叫囂著,卻偏偏什么都不能做。秦風(fēng)雖然腿受傷了,但是憋屈啊,就好像你打怪馬上就打贏了突然斷電的感覺。
而宋嵐一直不聲不響地默默擦著槍,這槍都被他擦了幾百遍了,錚亮錚亮的,再擦都快擦殘了。
“要我說,就是有人想截胡。媽的,咱哥幾個忙幾個月了,這么來一招,不白便宜了接下來的人?凈撿老子嚼碎的,也不怕惡心。”秦風(fēng)憤憤不平。
宋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你什么意思?”秦風(fēng)最受不了這大爺雷打不動的模樣,他奶奶的,這宋嵐半天還憋出一個屁來,活活急死人。
項飛一進來就聽到秦風(fēng)和宋嵐的對話,一聲不吭地往旁邊椅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