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本相,最討厭的便是斷袖4
- 王爺,請慎言
- 月下桐
- 2122字
- 2018-09-14 22:23:22
由于傷在股,鳳邪只能趴著,只是喝水這姿勢有點艱難,鳳邪在宋軼的幫助下才喝了幾杯清水,原本火辣辣的喉嚨才好些,頓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對著宋軼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水了。
“可好些了?”宋軼放下茶杯,扶著鳳邪躺好,半坐在她的床沿,為他掖了掖被角,擔慮的望著他,眼里都是血絲,胡子拉碴,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好些了,倒是你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鳳邪趴久了,腰酸的厲害,稍微挪了挪,牽扯著傷口,疼的齜牙咧嘴,側臥著不敢動了。
“沒事就好,你是要嚇死我們了,這幾天你就在安心府上將養著,墨竹說你這樣的傷要在床上躺半個月才可以下床稍微活動一下。”宋軼輕嘆。
“我昏睡了幾日?”鳳邪淡淡開口。
守著偏廳的墨竹聽到動靜,便端著溫熱的白米粥推門進來,剛好聽到鳳邪問“公子你可知你睡了三天了,裕王府都要翻天了,幸好你醒過來就沒什么大礙了,這米粥一直用爐火煨著,溫度正好,公子先吃點吧!”
鳳邪深吸一口氣,皺著眉,“三天?那邊關的事有什么結果?”
“放心,我讓祖父幫忙盯著呢,邊關那邊形勢嚴峻了許多,如今雙方有些沖突,怕是要開戰。。。,總之這次應該不是派人過去鎮守,大抵是要派個能打的人上陣了。”宋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朝中武將凋零,能擔任的也就那么幾個人,是故皇上退而求其次,選了五皇子那邊的司馬召毅還是皇上的人曹斌?”鳳邪聽得宋軼的話,便已經猜測到了大概,永順帝因為前朝武將擁兵自重,他怕出現這樣的霍亂是以重文輕武,只是后發現朝中可用的武將寥寥無幾,這也是為什么王皇后的地位為什么這么穩穩當當。
宋軼點點頭,“皇上還沒定下來,五皇子一黨一起聯名推薦司馬召毅,只是因為早朝傅丞相還沒有表態,是以丞相一黨都默不作聲,皇上也是為難,這事一直壓著,但只怕也拖不了多久。”
鳳邪眸子幽深,蒼白的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皇上心里當然是不愿意的,好不容易打壓住五皇子,怎么可能又輕易讓他手握重兵,若是我沒記錯傅硯一黨底下有個校尉,把他舉薦上去。”
“你的意思是田飚?傅硯權勢已經這樣大了,若是皇上允了,那你豈不是。。。。”傅硯一黨擺明著針對鳳邪,加上傅硯本來就權傾朝野,若是再手握兵權。
“皇帝現在正是多疑之時,現在不論誰把爪子往兵權上伸,皇上就會剁了誰的爪子。”許是側躺著壓到了傷口,傷口處一陣陣的刺痛,鳳邪咬牙又緩緩趴著,下巴擱在枕頭上,面色白了白,冷汗浸濕了背脊,里衣黏在背上,格外的不爽利,“讓人把折子直接遞上去,不然這折子皇上是看不到的。”傅硯這廝狡猾的很,比誰都看得透,這淌渾水他自己是不會趟的,只能鳳邪推他下去了。
“好!”宋軼點頭,“這事你放心交給我,安心養傷便是。”
鳳邪屁股下面既沒紅腫也沒流血,但是從骨頭縫里涔透出來的疼意,讓鳳邪疼的冷汗連連。
在宮里杖責的方式看人,分杖骨,杖肉,杖皮,有些傷看起來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其實傷的都是皮肉,養些時日就好。有些傷看起來好似不嚴重,但是骨頭是被巧勁打裂開了的。
這一次是傅硯親自坐鎮,他手底下的狗奴才自然是挑的重的打。這筆賬還是要清算的,鳳邪也不是肯吃暗虧的人。
“你也幾天沒合眼了,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鳳邪抬眼看著宋軼。
宋軼知道鳳邪開口便是真的讓他走了,他們之間不需要講虛的。他縱是再放不下,鳳邪囑咐的事也要他去安排,他也不許鳳邪就這么白白的挨了打,該算的賬還是要清算的。
鳳邪望著宋軼遠去,墨竹端著碗坐到了原來宋軼的位置,“宋公子是真的擔憂公子的,這三日宋公子家都未回,一直衣不解帶的照料著。”
鳳邪笑的暖暖,“我自然知道,他與我也算一起長大的兄弟,若是他出個什么事,我自然也是愿意兩肋插刀的。”
“公子,咱們與傅相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為何屢屢針對公子?”這次鳳邪重傷也是把墨竹嚇壞了。
“約莫是做賊心虛,怕我們知道他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鳳邪下巴磕著枕頭,悠悠的說道,這個是她的猜測。
“那舉薦傅相的人是不是太冒險,傅相多么得君心大家都有目共睹,萬一公子估算錯了,皇上答應了怎么辦?”
鳳邪全身放松,由于多日沒有進食,說的話都是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君王多疑,他現在連五皇子都防著,何況一個外臣,皇帝雖然算不得明君,但是帝王之術還是精通的,不會讓朝中勢力不均衡的,不然一方獨大,皇帝豈能安心?皇帝現在最想做的便是一手在提拔一個傅硯出來,均衡各方勢力。”
疼的厲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鳳邪心里恨得牙癢癢,但是眸子里面依舊平靜。
。。。。。。
落青羽將手里頭鳳邪的人處理了,便疾步回了丞相府,“爺,都處理妥當了。”
傅硯擱下狼嚎,拿起桌上的信紙,吹了吹,折起放入信封,在一邊的銅盆處洗了洗手。
落清羽在一旁遞上錦帕。
傅硯拭手,動作格外溫柔細致,“那邊就不用多管了。”
傅硯隨手將錦帕丟進銅盆,懶洋洋的坐臥在書房的軟榻上,落清羽隨即上前為傅硯斟茶,想了想,低低的道,“閑王臥病的這三天,宋大人也請了病假。”
“宋太傅的嫡孫宋軼在京城官家子弟中,挺出名的,聽說文韜武略,文采斐然,若不是這次直接被任命官職,他自己也在準備秋試。”見傅硯沒有應聲,落青羽接著道。“不過最出名的不是他的文采,而是他與閑王之間的緋聞,傳聞兩人已經在一起多年了,在京城里算是有名的一對斷袖。”
傅硯抿了一口茶,挑了挑眉,似乎興趣不大,漫不經心的答,“本相,最討厭的便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