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時云，作為男頻編輯，我真心不太希望你過分分心女頻。可若你想混女頻，我也真心邀請你來點娘女頻。”
“怎么說？”
“看看你，這么久都堅持不懈從未放棄女頻，我是真擔心哪一天，你被別的女頻編輯拐走。”
白夜一邊笑著，一邊觀察肖悅的表情。
“時云，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邀你來點娘女頻呢？別的不說，我保證，不會讓你因為女頻的繁瑣事兒，分心太多。”
“繁瑣事兒？”
“女頻可不比男頻。”白夜似笑非笑，“三個女人一臺戲，一群女人……總歸紛爭不少。”
肖悅曾也有些耳聞，微微點頭。
“白哥的意思我大致清楚，不過我還有個疑惑，不知白哥方不方便回答。”
“你說。”
“邀我去點娘女頻……最開始是白哥的意思，還是女頻？或者其他人的意思？”
話落，白夜面帶意外，挑眉輕笑：“你真不像個孩子。”
“我猜對咯？”
白夜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面帶感慨：“現在的小孩兒心眼兒都這么多嗎？”
肖悅微笑：“只是白哥信任我。”
一般來說，不是信任也不會說這么多。
白夜一直強調，他作為男頻編輯，不希望肖悅在女頻分心太多。
后又說，若肖悅簽約點娘女頻，他會護著肖悅。
首先一點疑惑，若白夜真不希望肖悅在女頻分心太多，盡可能勸阻肖悅、或給肖悅更多的推位，讓她沉迷碼字加更無法自拔……這不就行了？
可看看白夜的做法？
勸她去點娘女頻？
怎么聽，怎么古怪。
再者，拋開這點不算。白夜哪怕在男頻編輯中有了一定地位，但又不是多大的官職，哪里能在女頻護住肖悅？
這其中的權利……總得有人給予吧？
……
不過這些，肖悅最開始也沒聽出問題。
只是白夜“反復強調”……這就令肖悅，不得不多想了。
不過結果，也真如她所料。
“哎呀呀，都被現在的小孩子看穿了，沒得玩了。不過時云……你呢，可以多想想，我也就是個中間人，說兩句而已。”
“我明白，辛苦白哥了。”
“不辛苦，不辛苦。”白夜擺手，“時云，他們那邊還有一會兒才開始，你是過去坐坐，還是去外邊走走？也有不少人帶了家屬的，都在外面看風景。”
“我在這邊待著吧。”肖悅微笑，“白哥，那個……你也先別過去，我們再聊會兒，你也改改口，叫我肖悅或者小月？我怕你等下說漏嘴……”
“行吧，時……小月。”白夜拿起保溫壺，給肖悅的茶杯里添了些水，“聊啥？”
“我有一些困惑。”
“你講。”
“我先白哥一個問題，拋開我的年紀，站在你的角度來看……我新書的成績如何？”
“嗯……”白夜沉思，“以純新書的角度來說，關注度、數據已經可以比肩大神了，只是不知道入V后如何。”
“內容呢？”
“不錯。”白夜輕笑，“不過你寫的東西……除開第一本，后來的文漸漸比較有‘自我’，我不是很拿捏得準了。寫文這東西……有時候還看運氣。”
肖悅頷首，似乎在想什么，一時間陷入沉默。
幾分鐘后，白夜笑著開口。
“怎么？有心事？”
“有點。”肖悅眉頭微蹙，“白哥，我從寫文到現在，沒有一本書撲過街，而且成績一本比一本好……說實話，我有點惶恐。”
白夜聽著，不自覺坐直身體，微微點頭，示意肖悅接著說。
“其實新書全文我已存稿完成，雖然是系列文，但對于它的下一部……因為我的顧慮，遲遲還未動筆，連大綱都沒有。”
說到這里，肖悅忍不住苦笑。
“怕讀者失望？還是怕自己跌下神壇？”
“都怕吧。”肖悅輕嘆，“也怕別人落井下石。”
白夜揉揉眉心，也嘆了口氣。
“時……小月，你覺得你自己文風穩定么？”
“相對穩定。”肖悅點頭，“但是……我感覺自己狀態不穩定。嗯……就是腦洞不穩定。”
“腦洞不穩定？”
“嗯。”肖悅沉吟，“雖然我的題材都是玄幻類，但有的感覺比較‘高大上’，而有的比較……LOW。”
“你是指……最開始的系統類？”
“不盡然。”肖悅皺眉，“白哥看過我的女頻文么？”
“讀過一些。”白夜若有所思，“確實……你的女頻文都是亂七八糟的題材，腦洞也……”
“就是這個意思。”肖悅苦惱，“我怕把這個狀態帶進男頻里面，畢竟……男頻的文，連續兩部都比較高逼格……”
“……”白夜眉頭緊皺，“那你放棄女頻呢？會不會……”
“不會。”肖悅搖頭，“我知道白哥想說什么，但其實我寫女頻文，就是為了排解亂起八糟腦洞。”
“……”
白夜不知道回什么好，也陷入沉思。
良久，他忽然笑了出來。
“白哥？”
“哈哈哈哈……小月，我們剛剛進入思維誤區了。”
“？”
“首先，你的新書是系列對嗎？”
“嗯……”
“你現在新書都還才開始發不久，那么下一部更得兩三年后才能再開始發吧？”
“嗯……”
“到完結，怎么也得四五年吧？”
“嗯……”
肖悅還是沒懂，白夜到底想說什么。
“我記得你說過，你大學是想學中文系是么？”
“對。”
“很好，那我來說個東西。一個人，在不同的時候、思維也會有所偏差。腦洞這個東西，很多時候是和當下接觸的、學習的東西有關系。”
白夜見肖悅仍舊似懂非懂，輕笑搖頭。
“你啊，就是經歷不夠。放心，等你上了大學、出去多看看、眼界更寬廣之后，說不定就不會這么想了。”
“可是……”肖悅仍舊糾結，“那這個系列的下一部呢？”
“小月，你既然提到是系列，應該在寫文的時候，就留有懸念、伏筆給下一部吧？多少，你也該有點腦洞、有點想法吧？”
“是有。”肖悅皺眉，“可是……感覺會重復……”
“哎，你這就鉆了牛角尖不是？”白夜翻了個白眼，“你說，誰寫系列的文，沒點兒重復的東西？你啊，就放心大膽寫！大不了，給你師父看看大綱？讓他指點指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