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湘，看懂了么？”
“看懂了。”
肖悅點頭，收起筆：“女生呢……不能決定對方是不是個渣男、也不能肯定路上會不會遇到個人渣劫色什么的。你呢……也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好姑娘。”
“所以啊……”肖悅對著羅湘眨眨眼睛，“你以后可以這樣給妹子科普愛情比重，讓妹子學會先愛自己。再學點防身手段~”
“嗯……”羅湘情緒仍舊有些低迷，“你說……我媽當初是不是太傻了？”
“啊？”
怎么又忽然說到你媽媽了？
肖悅腦袋卡機兩秒。
“把全部心神放到我爸身上……甚至為了他自殺，是不是太傻了？”
“嗯……有點吧。”肖悅尷尬，“你媽是全職太太么？”
“……”羅湘沉默點頭，“我爸媽最開始感情不錯，爸為了媽發奮圖強賺錢……真有了錢之后，就沒讓我媽上班了。”
“那就不難理解。你想啊……全職意味著沒有自己的事業、也沒有同事和交往新朋友的途徑。把這兩個部分擴大成愛情……其實你媽媽那樣子，并不讓人感到意外。”
“……那么，女人是不能全職么？”
也不是這樣。
肖悅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才能透徹。
可能解釋出來，羅湘能明白、能站在自己的立場和以往經驗下去理解。但是沒真正的經歷過婚姻……也很難真正懂得，全職到底意味著什么。
“是否適合全職，一般得視情況而定。”
肖悅最后，只說了這么一句似是而非、卻又貼合實際的萬精油話。
怕羅湘再追問，肖悅看眼墻上的鐘表，立刻轉移話題。
“羅湘，現在都十點多了，我先去把客房給你鋪上，今晚你睡我這兒吧。”
“誒……？”
“你一個女生，放你出去住賓館也不安全。而且我不知道那群人渣，還在不在附近。”
“行……那麻煩了。”
“沒事兒。”
肖悅說完，就去客房，取被褥鋪床。羅湘也緊跟著進來，在一旁幫襯。
羅湘動作比肖悅還利落，看起來平時常做這些兒事。
“你弄得真快。”
“還好。”羅湘語氣平平，“外婆外公現在身體也不是很好，所以家里很多家務都是我做。”
“……”
對于又提起這個話題，肖悅感到抱歉。
表情流露太明顯，羅湘看到肖悅滿臉尷尬，不知怎的，忽然笑了出來。
“誒……你果然和我想象中差不多。”
“啊？”
“你還記得在學校的時候，有一天我忽然去你寢室接近你么？”
“……記得。”
那時候還覺得羅湘是蛇精病呢。
雖然今天這么一解釋，肖悅大概有點明白。可是……還是沒有很懂。
“你很詫異？”
“很詫異。”
“其實吧……”羅湘抱腿，倚床腳坐在地板上，“我關注你很久了。你氣質和其他女生有點不一樣，你知道嗎？”
“……”
“你有點矛盾，安靜的時候，感覺很淡然、淑女，從眉骨間流露出來的……都是穩重。可是你和熟悉的人一說話，感覺整個人就鮮活起來了……”
“……”
“講道理，一般說來，看到這樣的人，會覺得她很做作，可你……卻讓人感到很自然。大概從那個時候，我就想認識你了。”
“……”
“可惜，你心防太強了。”羅湘聳肩，“恰好那天，我看你打電話的表情微妙，特像我身邊那些女生……面對心儀男孩子的樣子，就想趁機認識你。”
“……”肖悅忍不住插嘴，“可你那個方式……”
“我知道，突兀嘛。”羅湘嘆氣，“可機會難得啊~況且我真喜歡你~就想也幫你把把關咯。”
“……”
真是謝謝你啊。
肖悅滿頭黑線。
“不過我想你那么聰明，也不需要我把關了。”
羅湘說完，雙肩耷拉下來，似乎是分喪氣。
這個反應……
肖悅忽然抓住之前一閃而過的想法。
“羅湘……你喜歡女人么？”
“啊？”羅湘抬頭，滿眼差異，“我？”
“嗯……”
“如果你說異性之間的喜歡，我不喜歡……我也試過，對女生沒有‘性趣’，甚至接吻都抗拒。”
“……可你現在似乎還是很抗拒男生？”
“大概是心理問題？”羅湘倒是很灑脫，“放心我隨緣啦。時間不早了，你說說在哪里洗漱？我洗漱睡啦~明天上課還早起呢~”
“哦哦。”
看手機已經過了十一點，肖悅這才反應過來，帶著羅湘去洗漱，隨后各自回房睡覺。
肖悅很快睡著，并不知道在客房里，羅湘忽然無聲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這一次意外“圣母”，竟然交到了一個堪比發小的摯友。
這都是后話了，只是……
肖悅昨晚睡覺的時候忘記了設置鬧鐘、羅湘因為哭狠了，早上起得也比較晚。
哪怕這地方距離學校近，肖悅和羅湘也是匆匆忙忙，趕到預備鈴響起的前一刻，才跑到班上。
只是……誰也沒吃早飯。
早讀，羅湘給肖悅傳來紙條：“妹子，我等會兒跑去買面包，你不用跑。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肖悅遙望一眼坐在教室后面的羅湘，搖搖頭。
快下課，羅湘假借上廁所之名，跑去小賣部買了早點，又快速跑回教室，把早點扔給肖悅。
“快吃，還有五分鐘！”
一邊說著，一邊狼吞虎咽地走回自己座位。
肖悅笑著道謝，打開面包，毫無芥蒂地吃起來。
“誒……小月……”
“雯姐？”
“你什么時候和那人這么熟了？”余雯驚訝，“小客氣你竟然還不客氣接了她的吃的？”
“嘿嘿……”肖悅傻笑，“就周末遇到了，發生了點意外，覺得她還行吧。”
“哦……”余雯疑惑地看看羅湘、又看看肖悅，“反正你自己小心，我也不了解情況，但是之前雅雅也清楚說過……那個人，有點問題。”
“了解了解，雯雯姐放心吧！”肖悅一個勁點頭，隨后拉開話題，“對了雯雯姐，我這邊有個大大要給自己的小說寫個填詞，想請你翻唱，你最近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