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不多，肖悅只是大致瞥了兩眼，可這兩眼，便看到什么……
“時哥！你怎么就娘了時哥！”
“唧唧哭唧唧！木蘭何其多！”
“唧唧哭嘰嘰，時哥失嘰嘰！”
……
？？？
失嘰嘰的那個大兄弟，你莫不是個魔鬼吧？？？
笑容凝固。
肖悅將手機遞回去，繼續簽售會。
不知道現在網上什么情況，是不是亂七八糟的話傳得有點多，總之，在簽售會最后一個小時，肖悅遇到了個狼人。
是個姑娘，一個看起來無比嬌羞的姑娘。
她水汪汪的杏眼看著肖悅，雙頰緋紅。
“大大……我有個小請求，那個你能多簽一行字么？”
不是什么大問題，肖悅笑容依舊：“你說?！?
“唧唧哭嘰嘰，時哥失嘰嘰！”
肖悅手一頓，抬頭，看著姑娘激動的神采，沉默：“……這不合適吧？”
“時哥……”姑娘淚眼汪汪，一臉央求，“我擔著一個粉絲群的任務，時哥……行行好可以嗎！回去我給你送禮物！”
“……”肖悅是真的想拒絕，“大家訂閱，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
所以禮物不用了。
這個簽名……也不用吧？？？
“時哥……”姑娘的聲音，那叫一軟三婉，聽得肖悅頭皮發麻，“你們哪個粉絲群啊……”
“元老群?！惫媚锶耘f紅著臉。
肖悅猜測，這紅臉……估計是激動的。
嘆氣。
“我一共有幾個元老群？”
“您就一個?！?
“哦……”
肖悅沉默，還是不想簽名。
可后面的粉絲已經開始支著頭，看這邊的情況了，似乎是在催促。
“姑娘你……ID是什么？”
“……不服來干！”
“……”
臥槽！是大兄弟你啊?。。?
肖悅眼神瞬變。
這個大兄弟，也是金主之一，同樣……也是當初肖悅在發第一個微博聲明時，為她維護的粉絲。
一直以來，她也認為不服是一個男粉啊啊?。。?！
畢竟平時說話糙、脾氣暴、還財大氣粗……
肖悅閉眼：“大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放過我好嗎！”
“可他們說……我放過你！時哥，我就要被圍啊?！惫媚锩媛峨y色，“畢竟以前我也一直沒說過我是妹子，現在暴露了……哎！時哥你懂的！”
“……”
“時哥！我知道你寵粉！特別是女粉！行行好吧！時哥！看在我為你披荊斬棘這么多年的份上……”
姑娘還在滔滔不絕，肖悅痛苦的看天。
低頭，簽名。
行吧，這姑娘也是拿不到簽名不愿走了，后面還在排隊等，浪費不起時間……
對著自己的金主，她還能怎么辦呢？
當然是選擇寵下去?。?
哭唧唧！
是真的哭唧唧了！
不服笑著拿過書，對著肖悅保證回去就給送禮物，便哈哈大笑地走了。
肖悅余光看著，她還對著自己拍了兩張照、又對著書扉頁拍了兩張，然后低頭擺弄手機。
估計……
是在發簽名吧……
心已經哇涼了。
曾經心中的天使小粉，一朝變成魔鬼，何其可怕?。。?
這一刻，肖悅想到今天相對女粉來說，正直、善良、大度、可愛不少的男粉，不禁后悔——
當初為何要吸那么多女粉啊啊?。。。?
到底是為什么啊啊啊?。。?
一群小機靈鬼?。。?
哭唧唧?。。?
她、時云、想要小仙女粉?。。。。。?！
……
可仙女粉是不可能的了，一輩子不可能！
肖悅不知道，“不服就干”這個姑娘，不僅僅是個書蟲，還是個二次元畫手。
微博已經刷起了“時云是個小姐姐”這話題，并且逐步向著熱搜跑去。
這姑娘看著，先在群里發了圖，表示任務已完成，隨后果斷上了微博大號——畫手瘋上。
畫手瘋上：哈哈哈哈哈哈，時哥太可愛了，可惜我沒拍到她生無可戀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前三張是肖悅低頭簽名、同人道謝時候的照片，角度取得很不錯，引來一群顏粉，在評論區吸顏。
第四張圖，是肖悅的簽名“唧唧哭嘰嘰，時哥失嘰嘰——時云”。
這張圖發出來，立刻引來一群哈哈復制黨、哈哈轉發黨。
真的是魔鬼本鬼了！??！
然而此刻的肖悅全都不知道，還特天真地以為，不服姑娘，只在群里發了圖。
簽售完，肖悅已經精疲力盡了。
手腕、手指酸痛不說，眼睛也覺得疲憊。
這四個小時，為了不去廁所耽擱時間，她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
被白夜帶去休息室，看著在里面坐了四個小時的孟斐然，滿臉羨慕。
“累死我了……”肖悅半躺在孟斐然身上，癱軟，“阿然……現在網上評價怎么樣？”
“快上熱搜了?！卑滓剐χ遄?。
“嗯？？？？？”肖悅立刻來了精神，坐直，“怎么回事？？？”
“放心。”孟斐然摸摸肖悅，向白夜投去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評論目前多是調侃、驚訝，真說壞話的還比較少?！?
“??？”
這有點出乎肖悅意料。
松口氣，又歪歪扭扭地躺下來。
將右手遞給孟斐然，讓他揉揉，自己則用左手拿著手機，不停翻看微博。
話題#時云是個小姐姐#還在不斷上升，已經到第49位了。
點進去，確實大多是在感嘆、驚嘆，還有一些在猜測時云的年紀等等。
當然，更多的，是在學著畫手瘋上，不斷注水，編寫令人絕望的口號。
甚至連打油詩都出來了！?。?
我的讀者莫不是都是魔鬼轉世吧？？？?。?！
肖悅雖然哭笑不得，但是這下子，徹底松口氣了。
再點開粉絲群，一群八卦的消息，層出不窮。
藍天白云清：你們看到這條微博沒？【截圖】
沉默沒錢：誒？？？這個……是大大入場時候的照片？咋了？
藍天白云清：我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截圖】【截圖】【截圖】【截圖】
這消息發出來，群里面整整沉默了一分鐘，緊接著，就像開鍋的水，炸了。
不服就干：臥槽臥槽臥槽?。。∵@是真的嗎?。。?！
萌萌是個傻：如果是真的，我覺得……我要去靜靜?！臼澜缯婵膳隆PG】
方圓一里：所以，我們要不要去向大大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