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剛上小學的桐次握住父親寬大的手掌,緊緊跟著父親。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怎樣。他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老老實實地活著。
“爸爸,不去上學嗎?我的朋友都去上學了。”桐次抬頭望了望父親那張嚴肅的臉,說道。
“不必了。”父親簡單明了地回答道。
桐次沒再說些什么,他知道,家里應該是出了什么事。父親從來沒有這么嚴肅過,他從來都笑呵呵的。這次卻…
“你好,我是給你寄信到那位。”父親帶著桐次來到一個類似于軍隊的地方。
“你好。”年輕的少校友好地握住父親的手。
“是這個小家伙嗎?”少校打量了一下個子不高的桐次。
桐次咽了下口水,然后躲到父親身后。
“乖,跟著這位哥哥走吧。”父親摸了摸桐次的腦袋,溫柔地說道。
“不要嘛,我不想離開爸爸。”
“不行。”
桐次被父親潑了一盆冷水。
“必須離開!”父親那剛勁有力的話語深深地傷害了桐次。
桐次始終不挪步,他死死揪住父親的衣角,不想離開父親。
“我不要你了!滾啊!”父親一下子把衣角拽過來,大聲吼道。
“爸爸…”桐次含著淚,往后退了退。他不懂為什么父親不要他了,為什么自己非要離開父親。
桐次看著父親那張兇巴巴的臉,沒在多說些什么,一步一步地走到少校身邊。
“我把他交給你了。他只會空間系的魔法,如果好好利用,應該會有用處。”父親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爸爸!”
桐次拼命呼喚父親,哪怕父親回頭看他一眼也好啊!桐次也不會那么難過啊!
終于,在大門要關上的時候,父親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桐次。
“咚!”沉重的鐵門關上了。這個鐵門將父子隔開,桐次永遠離開了父親。
****
“啊拉,某個場子發現一具男尸誒。”
某個病房,御子拿著報紙,自言自語道。
“噢噢,我知道。那個男人似乎和什么東西搏斗過,然后流血過多而死。”站在一旁的優子說道。
“死者是桐彥。”
躺在病床上的瑞凱補充道。
“你怎么了解這么清楚?”御子問道。
“桐彥是我朋友啊。其實他的祖先不姓桐,而姓卡斯蘭羅,似乎是為了避免什么才改的姓氏。桐彥還有個兒子呢。可惜他兒子剛出生,他就搬到很遠的城鎮了。我是一兩年后才知道他有孩子的。”瑞凱回憶著往事,表情很難看。
“他兒子的名字?”
“不清楚。”
“噢噢。”御子點點頭說道。
“話說,你們兩個怎么沒上學?”瑞凱皺了皺眉頭。
“我好不容易從牢里出來了,上什么學。而且我上學了,學校也會開除我吧。”御子辯解道。
“我姐好不容易從牢里出來了。我當然要陪陪我姐啦!”優子擺出可愛的表情,求原諒。
“真是的。”瑞凱嘆了口氣,又望了望你湛藍的天空,回憶起他哪位老朋友。
****
“這就是Despair基地嗎?感覺好大啊。”剛來到基地的姐妹倆提著行李四處張望著,對一切事物充滿了好奇心。
“這只是基地的一小部分,還有更大的呢。”正好路過的桐次半開玩笑地說道。
“你是?”
“我叫桐次,能算是少校的仆人。”桐次說。
“那個,插句題外話。你父親叫什么?”御子突然想起了瑞凱跟她說的那位朋友。
“怎么了嗎?”桐次平靜地說道。
“那個……我有一位朋友叫桐彥。要知道桐姓很少的……”御子解釋道。
“真是巧了。我的父親也叫桐彥,并且在幾年前去世了。”桐次微笑著去說道。
御子斷定了,他就是桐彥的兒子,卡斯蘭羅的后裔!
****
“哪,虛空,我想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御子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我啊?我叫蘭?卡斯蘭羅。”虛空回答道。
御子猛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如此啊。卡斯蘭羅……哈哈,這是巧了,我認識你的后裔啊。”御子后頭望望虛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誰?”虛空問道。
“桐次啊。桐次的父親原本不姓桐啊!”御子說著,后腳用力蹬地,飛了起來。
“桐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