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舒穎,作為一名資深的旅游愛好者。選在清明佳節(jié),自己獨自一人收拾行李坐動車來南京游玩。本來心情愉悅的她卻被一個奇怪的男生氣的不輕,她假裝吃碗里的泡面,眼神時不時的瞄向前方看書的男孩。
陽光下,光亮的桌子上,一名十八歲左右的男孩正靠在窗前,戴著眼鏡輕輕翻閱著手中的書本,《百年孤獨》,一本眾所周知的書籍。以人物關系復雜和人名難記,而讓大多數人望而卻畏。
這是一般人都不會去選擇仔細研讀的書,男孩卻看的津津有味,神情專注,仿佛真的在和書的作者溝通交流,眼神流光溢彩,清澈。動車上偶爾來來往往的人,尤其是一些穿著時髦,青春艷麗的女子大多忍不住撇頭,甚至連車乘人員都有意無意的多瞅青年身影幾眼。
讓芳華正茂,搔首弄姿的女生怦然心動的,除了年輕男孩看書時的專注吸引人之外,還有他筆直挺拔的厚實身軀。車上也不缺乏一些年齡稍大的女子浮想聯(lián)翩。
穿著一身清爽簡練的T恤,牛仔褲的錢舒穎,翻了翻白眼,對于這些打量探視或又欲言又止的女孩,心里暗罵了幾聲騷狐貍。終于鼓起勇氣的她,又一次搭話:“同學,你也是來南京旅游的嗎?”
年輕男孩些許是已經被女子盯了太久,神色上有些不自然,但也禮貌的朝錢舒穎點了點頭。男孩尷尬而不失風度的微笑,讓錢舒穎徹底石化。在此之前,她已經嘗試的溝通了幾次,年輕男孩始終沒有太多反應,好在這次沒有讓錢舒穎過于尷尬。
淺談后,年輕男孩重新將視線收回,他依舊沒有分心,心如靜水的翻看手中的書籍。剛翻到下一頁,坐在前面的女孩就一把壓下年輕男孩的書道:“我叫錢舒穎。”
男孩沒有立即的回答,只是默默的把書抽出來,淡淡道:“葉宣。”
“哦”得到男孩冷淡的回應后,錢舒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于刁蠻,重新回到位置上用心的扒面,頭都差點要埋到面里,隱秘的看了看男孩。
他的眼睛真好看呀,丹鳳眼!錢舒穎心里暗想。
坐在車上看書的人,就是剛剛從吳漢離開的楚靈,車上人多嘴雜,為了避免沒有必要的麻煩。在女孩詢問他時,還是用了趙司師傅的名字。
此次去南京,暫且停擱下封門村的事情,原因還是在于許久沒有動靜的封神榜,居然傳遞出了信息,而上一次的提示則是曹清的出現。楚靈想明白了那些蟾蜍怪拼命守護的卵是誰,是曹清無疑。這一次的提示與上次極為的相似,讓楚靈不得提起了幾分注意。另外,封神榜繼趙公明后,又有一個名字若隱若現。楚靈的心理有所猜測,但還確定不了,等到解決了曹清,再去驗證自己的猜想。
臨行前,他特意的吩咐了趙司將一部分錢以那個吳漢女孩的個人名義轉到她弟弟的門下,再安排人手仔細觀察她弟弟的品性。若品正純良,就繼續(xù)供應他的治療。要是不設想,將錢打過去就不用再管了。
坐在車上,楚靈點開自己的手機,一條即時消息。趙司在消息里說道:“那家男孩名為石年......”楚靈回復了趙司的消息,便沒有后話。昨晚與趙司喝酒的后勁還在,畢竟自己的修為還沒有到能無視酒精的地步。頭略微感到眩暈的楚靈,將頭抵在窗前,王喜雖然沒有什么本事,但這并不意味著楚靈就不認真的重視王喜。
王喜被閹,自己的責任是逃不開的。楚靈急迫想要找到曹清的另一個原因還有問清楚恩怨,王喜平白被閹,是誰的錯?
至今還在病床上的王喜,雖然已經沒了生命危機,但他醒后又該怎么面對。
家大業(yè)大的他,不知何時也有了諸多煩愁。
時間匆匆,吳漢到南京,三小時悄然過去。伴隨著動車中的提示,楚靈默默的等了大多數人下車后,他將書放到包里,準備離開。
萍水相逢的女孩,在車停下后,就面紅耳赤,急急忙忙的下了車。對于偶然相逢的陌生人,楚靈沒有太多了解的興趣。南京的天氣比起吳漢要好的許多,初春的溫暖已有所感覺。披著輕薄外套的楚靈按照車站的牌示,走出南京站。
初春的暖陽,攜帶的柔和的陽光,讓整個人也變得暖和。
不等一會,楚靈就打到了出租車。因為楚靈沒有帶過多的行李,畢竟有紫氣的存在,他想要的穿的衣服,幻化而成就可了。上車干脆利落,只是楚靈注意到司機的面色有些疲憊了。
他開玩笑道:“司機,疲勞駕駛可不行呀。”
些許是楚靈的調侃之語,讓司機回過神,摸了摸把臉朝他擺擺手:“沒事,大叔這是年紀大了,通宵開車才這樣的。”
這位司機大哥對他挺熱情,問他是不是來旅游的學生,推薦了幾家著名的景點和美食。在一個紅綠燈處,司機停車等待綠燈。
疲憊不堪的司機虛弱的揉了揉眉心。
中年司機低聲嘀咕了一句“平常沒有這樣的呀,怎么今天就這么困。”
楚靈無心聽到了司機大叔的話,仔細端詳了一番,發(fā)現司機眉心前有一股黑霧,揮之不去,而兩肩的火焰有漸漸熄滅的跡象。
看來應該是撞邪了,楚靈心里評定道。
“老哥昨晚接了一個晚上的客?”楚靈打著試探的詢問,既然是讓他撞上了,能幫就幫。
“是呀,也不知怎么的,老哥我雖然經常開夜車,但憑著當過兵的底子,一直也無礙。”
“那阿叔昨晚有沒有碰到奇怪的人”楚靈接著問道
話頭一開,司機大叔也許是對車上男子儒雅隨和很是喜歡,就開始不停的說起昨晚夜車的經歷。
“小兄弟,說來也怪,昨晚阿叔我的確碰上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子。”司機仔細回憶昨晚的情景。
“哦?”楚靈好奇答道。
“對呀。”司機大叔透過車前鏡看向后方氣度不凡的男孩,“那個女孩子,就上車說了幾句話,上車后一句話不說。更奇怪的是她的手里提著一個袋子,就是那種垃圾袋。一開始我以為是流浪漢,本來沒有想理會的。但看在雨大的份上,一個姑娘家家的不容易,就沒有收她的錢,送她回家。”
“那你還記得她家在那里嗎?”
司機大叔思索了一番,邊啟動汽車,邊說道:“我也不太記得她說的地方,就是迷迷糊糊的把車開到了。”
坐在后排的楚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初入金陵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楚靈隨便借了個理由,讓司機大叔把掛在車前的平安香囊給他看看。司機跟他說,這個香囊是他從雞鳴寺里求來的。
楚靈把玩手里的香囊,香囊上的確殘留著似有似無的佛家氣息,但已經幾近消匿。趁著司機不注意,楚靈偷偷將先前畫了的一個驅魔符和靜心符放入其中。
按照宋雨晴訂下的酒店,出租車從繁華的市區(qū)開向了南京東郊。一路上,好客的司機時不時的跟楚靈搭話,來緩解困意。楚靈倒也沒有因此冷落了司機大叔,和他聊天。
車輛駛入中山陵區(qū),最后停靠在了南京的東郊國賓館。帶了一副復古圓框眼鏡,多了幾分書生氣的他,和善的和司機告了別,暗中留了一個心眼后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