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天的姜州人來人往,但是到了晚上街上卻不見一人,或許是被殺手殘忍手法給嚇到了吧。
知南氣呼呼的坐在靠窗口的位子上,她瞅了眼桌子上的酒釀圓子,桌上放著一本雜記,還有一盞茶,明明就是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卻顯得有些深沉。
她沒有再看,而是端起茶,還沒來得及抿上一口,垂眸就看見茶水如泛起波紋,心下一沉,把茶杯放好,拿起桌子上的長劍就沖出房間。
“蘇清讓,蘇清讓。”
她有些著急,使勁的敲著隔壁房間的門,不停喊著臭道士的名字,她急的滿臉通紅,冷汗往外冒著,臉通紅的連說話聲音都有抖。
吱呀門開了,蘇清讓衣服沒脫,依舊穿著那是道袍,不過斗笠已經摘下,他盯著焦急的知南,一把就把她拽了進來。
知南進了屋,看到蘇清讓并沒有什么事情,她才松口氣,剛剛感覺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
“我感覺到了殺氣。”知南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她抬眸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的蘇清讓,手緊緊握拳,極力的克制著,“雖然跟他無冤無仇,可是白天我說了那么多廢話,萬一他要我命怎么辦。”
“我還年輕我不想這么早死,我沒有找到心儀之人,還沒有賺夠錢呢,我不想這么早去見閻王啊。”
“我平時嘴巴是碎了些,但那些都是書上看來的,要死也得那個編纂這本書的作者先死吧。”
“我只是一個很無辜的讀者,而且武功還那么差,就是愛講話了些,其他沒什么大毛病的?!?
知南嘰嘰喳喳個不停,對面的蘇清讓聽得滿頭黑線,就著打算安慰幾句的時候,嗖地一下某女站了起來。
只見她來回走動,整個房間里都是她一陣陣徘徊不定的腳步,惹得他原本還算平靜的情緒里出現了一縷快要脹滿的熱熱的氣流。
蘇清讓取下掛在床前的酒,拿了一個茶杯,倒了滿滿一杯之后,抿了一小口之后,才抬頭看著知南。
“放心好了,要真的是誅正魔宗的人,他們是不會這么無聊的,殺你有什么好處,有錢拿嗎?你當他們是影刃啊?!?
他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滿頭白發散落在雙肩。
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一雙桃花眼多情又薄情,蘇清讓的長相簡直可以用嬌艷欲滴來形容,可是他的眉目間偏偏帶著正氣,很好與那種妖孽感相互抵消了。
“你說起這個我就一肚子火。”知南眉頭皺了起來,直接拍桌而起,“你神經病啊,為什么要到影刃找殺手,我今天必須跟你弄清楚?!?
“你倒是出于何種心態去影刃找殺手殺我,腦子秀逗了啊?!?
“我那個……”
蘇清讓剛張開嘴巴,想要解釋什么,房里的蠟燭突然就滅了,清冷的月光就這樣借著窗戶照了進來。
知南也顧不得什么,朝前走了一大步,拉著蘇清讓的手把他護在身后,警惕的看著四周。
突然門外亮起蠟燭,一個沒頭的人拿著燭臺在外面飄著,她在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慢慢轉過身子拍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