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三里地,涼風(fēng)習(xí)習(xí),人跡罕至。
白衣女子荷著鋤頭,看著面前的小土堆,隨便找了塊木頭劈成兩半,直接插進土里成了一塊無名碑。
她裙底沾了不少泥土,墨發(fā)被根木簪挽起,只留下幾根碎片,遮住了眼睛。
知南手里不停摩挲著塊令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低下了頭,月光照在令牌上,當(dāng)她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她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影刃?”
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除了神出鬼沒的白夜以外,其余的江湖前十的殺手都在影刃。
“看來得跑一趟了。”
她側(cè)頭看了看東邊,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
“啊!”
“我的美容覺啊,早知道tmd就不給你們挖墳了,真是太浪費時間了。”
隨后扔下鋤頭,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天天漸漸亮起,不遠處的荒郊上一夜之間就多了做孤墳,墓碑上沒有名字,而在這下面埋著五具尸體。
—
影刃樓。
知南獨自坐在房里,屋里很暗,所有窗戶都用黑布遮了起來,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盞燭燈。
燭火帶來的光很微弱,只能勉勉強強照個亮。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花名堂,不會是洗腦組織吧。”
知南等了許久還沒有見到人,急性子的她,難免有點等不下去了。
“姑娘,我們做的可是正經(jīng)生意。”
知南皺著眉頭,不耐煩的等著,這時他面前的墻突然被推動,從暗室出來了個男子。
男子手里拿著把紙扇,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一直樂呵呵的笑著,像極了一只老狐貍。
“要是正經(jīng)就不會用洗浴店打幌子了。”知南擺正態(tài)度,整理了一下著裝,讓自己看上去顯然成熟些,“我找了一上午才找到這里的,藏的也太深了些。”
淵柏挑眉,嘴角笑意加深,“不會啊,路邊有路標(biāo)的,姑娘你不會不識字吧。”
“我怎么可能不識字。”知南氣得怒目圓睜,嘟著小嘴,直接從懷里掏出了那塊令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是誰。”
“是不是有人找你們影刃來刺殺我。”
“我不懂姑娘說些什么。”
淵柏低頭看了看那塊令牌,笑容微微有些收斂,但手中的扇子依舊扇著。
“不懂。”知南拍桌而起,“都是千年狐貍,就不要跟我玩聊齋了。”
“你看這人的面相就知道是只老狐貍,我要知道是誰要殺我,只要在我承受范圍里,我都可以給你。”
淵柏繼續(xù)笑著,微微搖了搖頭,“雇主信息,影刃是一律不外泄的,姑娘還是省省吧,這跟錢不錢的沒有關(guān)系,這是規(guī)矩,不能破壞。”
知南跌坐下來,露出失望的神情,整個人像是蔫黃的芭蕉葉,突然也只是瞬間,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嗖的一下又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淵柏。
“那我花一萬兩我要那個人死總可以吧。”
“呵……”
淵柏笑聲來,點了點頭。
“可以。”
得到肯定答復(fù)之后,知南松口氣,又回到了位子上,喜滋滋的架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