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

村莊很安靜，畢竟也才幾十人。其中老人就占了八成，秋天的夜晚冷意不絕，大家都早早的睡了。

城里的那般喧囂，與村子此刻的狀態可以說是兩個極端。現在這個時候……縣城的夜生活可能才剛剛開始。

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吳羽想到剛才的事，又一次忍不住笑出了聲。剛剛吳羽回家就看見爺爺在那洗碗，問過后……吳羽幸災樂禍的模樣一刻也掩飾不住。

今天吃完螃蟹，吳言讓他來清理作案現場，要求不留痕跡。已經懶癌晚期的吳羽隨意掃了掃地，之后直接拿出蚊藥……小半瓶的蚊藥施虐在廚房……終于掩蓋了螃蟹的香味。

晚上奶奶回家，來到廚房……

看見家里只有一個癱軟在搖椅上的殘疾人，徐韻立刻就對著吳言一頓亂罵……罵完，不待吳言說話，就直接讓他把廚房的碗碟全部洗一遍……

想到開始見到爺爺時，他那苦逼的表情，吳羽樂的肚子疼。

躺在床上，看著屋頂，見有些無聊。吳羽隨手打開手機，他想看看如今這種時候網上情況如何。

他一直很好奇，現在這離開網絡就會死的時代……等到沒了網絡，真的會演變成世界末日嗎？反正自己已經是走上了老爺爺這條路了，手機什么的已經無感了，如今他是一個看戲的吃瓜群眾。

網絡摘除，也不知道國外是怎樣的情況。吳羽感覺自身所知還是太少了，除了網上那虛虛實實的帖子，自己再也沒有什么得到消息的渠道了。

而僅憑猜測大估……又有太多的錯點。正因為考慮到會這樣，他就從未過度動過腦子。

已經有了可以不動腦子的理由，為什么還要想？

居安思危……很累的。

多大的能力，知道多少事嘛。現在還是發育中，不急。懶癌發作，吳羽停止了用腦。

……

新聞……昨天的，最近幾個月的新聞全部是軍事的強大，國家的強盛。

……

短視頻……昨天的。

論壇帖子……昨天的……還有前天的。

評論……昨天……好吧不確定。不過看評論區風平浪靜的模樣，這些評論多半是以前的了。

連新聞都沒有更新！

……手機廢了大半了，時間比預想的提前了太多。

應該在那消息發布的一刻，這項指令就已經執行了。

是怕最后的這些時間……網上會在沸騰中，出現不可預料的變數吧。

變數……靈異帖子?

“靠！又在思考，這得浪費多少腦細胞。睡了睡了，明天還得制作武技呢。”

翻轉了一下身子，吳羽帶著些許期待入睡。

……

云層的面積很大，大到………擋住了月亮一個晚上！

遮住了人眼所能企及的天際。

天空陰沉沉的，昨日的晴朗與今日的天氣對比鮮明。

吃過早飯，吳羽和吳言在場院中對練起來。

吳羽沒有用他這個程度的力量，他一直在用巧勁。

在幻境中，他練習了這套拳法已經幾萬遍了，可以說是深入骨髓了。

吳言的每一次擊打，吳羽都會在腦海中浮現數種應對方案。憑借巧勁，他勉強與吳言戰個平手。

有技巧沒力量，實力也就如同之前靈氣還沒復蘇時的國術大師一般。

吳羽靠發力和技巧能夠暫時與凡境戰個平手，已經不容易了。

“嘭。”

沒有花俏，兩人最后對轟一拳。同時向后倒退幾步，停下了身形。

吳言臉色通紅，氣喘如牛。反觀吳羽，卻是風輕云淡，沒有任何不適。

他最后還是被迫放出了壓制的力量，雖然不多，但已經說明問題了。

“就知道你藏了私貨。”喘了兩口氣，笑罵一聲。吳言雙手負背，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屋內走去。

“叮鈴～”電話鈴聲，自吳羽放在板凳上的手機傳出。

“喂?”

“大俠！是，是我！桿，桿子！想不到您還活著啊！”手機里的話語顯得異常激動。

“你是那個警察？”瞅了瞅號碼，聽著電話中明顯的提示。吳羽想到那差點把自己拖累至死的“有緣人。”

“哎！對對對！就是我！您老記性真好。”電話里一陣恭維，不過吳羽總覺得……怪怪的。我好像不老……吧。

嗯，不老。

幻境中的堅決不能算，沒見世態炎涼，那歲數怎么能算，頂多叫虛歲。

“有什么事?”沒有把當時的責任推給這警察，吳羽只怪自己過于魯莽了，前天晚上應該直接撤的。

“您的電腦，我和胖子兩個病號特意給您送過來了。您老真是貴人多忘事。”

記性好，多忘事……這詞用的精髓。

帶著淺笑晃了晃頭：“你在村口?”

“還沒呢！就是想和大俠提前打個招呼。”

“那正好，你幫我在鎮上拿個包裹。”看到網上買的打印機到了，吳羽直接招呼上了這兩個警察。

……

村口。

“大俠！我們來了！”李桿提著一臺電腦，小跑向吳羽。蔡續東則跟在后面，抱著一個大紙箱。

“嗯。”沒有在意李桿的稱呼，吳羽從這兩個纏著紗布的病號手中接過東西。

“這天，就要下雨了。你們不快點回去收衣服，愣在這干什么？”見這兩人沒有走的意思，吳羽提醒到。

蔡繼東聽了吳羽的話，像是幡然醒悟。緊緊拉著李桿：“桿子！咱們的褲衩還沒收呢！”

“收什么收？還有什么比的上大俠?”

“褲衩啊！咱們就是兩條對換啊！”蔡繼東一臉焦急地看著越發低沉的天空。

“褲衩怎么比得上大俠？！你腦子被水灌了?”

教訓完蔡繼東，李桿看了看吳羽。咬了咬牙，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大俠！請拜我為師！”

。。。。。。

“呸，大俠請收，收我為徒。”意識到說錯了話，李桿徹底窘迫了。

“我從不收徒。”根本沒有思考，吳羽直接拒絕。他還剛剛發育呢，現在可沒資源培育小弟。

“師傅！您收我這個徒弟絕對不會后悔！我不需要您時刻管著我，也不會給您惹事。只要您交我真功夫，今后我就會全力報答您！”

看著李桿雙手捧著的那疊紅彤彤的心誠，吳羽沉默了……良久，吳羽仰天長嘆。

“罷了罷了，天意如此。”

“今時今日，我就劃你為我派的第一個長老吧。”

一邊說著，吳羽一邊‘‘無可奈何’’地接過李桿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