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蛋的媽媽擦了擦眼淚“好像是大前天晚上放學回來。”

“大前天晚上？詳細說說”爺爺皺著眉頭說道。

“平時鐵蛋放了學四點左右就到家了，可是那天晚上六點多才回來，我還挺著急的，不過平日里這孩子就野，就想著指不定就跑哪玩去了，回來揍一頓就好了。”

“可是那天晚上鐵蛋一進院我就看著不對，無精打采的，我問他怎么了，他就說是有點難受。我想著是不是感冒了，就沒說他，讓他回屋躺會。然后我就去做飯了。”鐵蛋媽媽說著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李二狗在旁邊喊道“你tm能不能說，快點的，就tm知道哭。”

爺爺在一旁瞪了一眼李二狗：“孩子在這呢，別罵人”又轉(zhuǎn)身說道：“你接著說。”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看鐵蛋沒出來吃飯，就想著他是不是睡著了，我就進屋去叫他，結(jié)果這孩子捂著個大被，哆哆嗦嗦的一直說冷，我以為這孩子感冒發(fā)燒了呢，就讓他在床上捂一捂，給她煮了點姜湯。”

李二狗在一旁也點頭附和道，“是啊，白爺，后來我回來看到孩子躺在炕上，也以為是感冒了，就告訴俺媳婦說如果明天鐵蛋再不好就去縣里的醫(yī)院，第二天早上鐵蛋就有點神志不清了說胡話，我和孩兒他媽以為是燒糊涂了，緊忙去了縣里的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更嚴重了，全身發(fā)抖，嘴里也不知道嘟囔著什么，最開始大夫也以為是羊角風，在醫(yī)院查了一天一宿啥也查不出來，后來實在是沒辦法了，醫(yī)院有個老人看了一眼，說可能是沖著了，我們這不緊忙就給您找過來了么。”

爺爺點了點頭，“現(xiàn)在沒辦法確定鐵蛋到底是被什么東西沖到了，也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李二狗聽到爺爺?shù)脑掝D時急了：“白爺，那怎么辦啊，鐵蛋不能再耽誤下去。”

爺爺也不吭聲，低著頭在地上來回踱步。思索了半天，一抬頭看著李二狗說道“沒辦法了，只能談判了。”

“怎們談判。”

“你去準備26張紙錢，三根長香，一碗米飯，一瓶白酒，一只大公雞，一根20米長的紅線。”爺爺對著李二狗說道。

李二狗點了點頭：“白爺還有什么吩咐。”

“再找4個屬雞的男人，我斷定今天晚上他還會來找鐵蛋。”爺爺擰著眉頭說道。

李二狗急忙去辦，不出三個小時，東西就準備齊了，都是按照爺爺?shù)姆愿罍蕚涞摹?

爺爺看了看東西點了點頭：“都對，大家休息休息吧，等快到傍晚的時候在準備就可以了。對了二狗子，讓你找的人怎么樣了。”

“找完了，一個咱們村的人，剩下三個是在隔壁村找的，都是20多歲的小伙子，都是屬雞的。”

漸漸地天色有一些擦黑了，眾人雖然不知道爺爺具體要干什么，但心里都蠻緊張的，看了看表，快6點了，爺爺站起身，開始準備起來。

“二狗子把紅線的一頭拴在大公雞的腳上，另一頭拴在鐵蛋的腳上，然后盛一碗水讓四個屬雞的小伙子，一人第一滴血到碗里，分別讓大公雞和四個小伙子喝了，你捧著雞躲在房根，讓四個小伙子蹲在房子的四個角，一會如果聽到我說，還不速速離去，你們就學公雞打鳴。”

二狗子應(yīng)了一聲，帶著大公雞走了出去。

爺爺則是把鐵蛋抱到椅子上，又在面前的桌子擺上一碗米飯，在米飯上插了3根長香，在旁邊倒了一杯白酒。

忙完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黑了，爺爺讓鐵蛋的媽媽帶著我去里屋，還特意叮囑，不管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準出來。

我只好跟著鐵蛋的媽媽回到了里屋，透過門縫我看到爺爺拿著三張紙錢走到了院子里，燒了起來。

過了一會爺爺又回到屋里，搬了把椅子坐到鐵蛋的對面，點燃了桌子上插得三根香，嘴里嘟囔著什么。

過了兩分鐘只見鐵蛋開始渾身發(fā)抖，越抖越厲害，本來還在昏睡的鐵蛋突然睜開了眼睛，還是那雙藍色的眼睛，冒著寒氣，爺爺看著鐵蛋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鐵蛋沒有理會爺爺，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又看了看插在米飯上的香，開始吸起香冒出的煙來。

爺爺皺了皺眉頭，又是大聲喝道：“說，你是誰。”

鐵蛋還是沒有理會爺爺，依舊不住地吸著香上冒著的煙，嘴里則是嘟囔著：“鐵蛋，鐵蛋。”

爺爺皺了皺眉：“既然你已經(jīng)魂歸黃泉，就證明你們今生的因果已了，不應(yīng)在徘徊人世，害人害己。”

鐵蛋聽到爺爺?shù)脑挘读藥酌耄o接著臉開始變得扭曲，表情極為難看，渾身也開始發(fā)抖，嘴里急促的嘟囔道：“鐵蛋，鐵蛋。”

“好說好商量，你不聽，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說著爺爺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咬破中指滴了一滴血進去，順勢把酒杯里酒潑到了鐵蛋的臉上。

鐵蛋被酒潑到先是慘叫了一聲，隨后雙手一拍桌子，張著大嘴朝爺爺撲了過來。

只見爺爺抬起一直放在桌下的左手，掌心對準鐵蛋，又是一掌對著鐵蛋的額頭拍了過去。

爺爺用左手把鐵蛋按在了椅子上，只見鐵蛋坐在椅子上慘叫連連，張牙舞爪的四處亂蹬。

爺爺大喝一聲：“大膽，還不速速離去。”

聽到這句話，一直守在房根的李二狗開始學起公雞打鳴，剩下的四個人也打起鳴來，李二狗懷里的的大公雞本來老老實實的，這時也一下跳到了地上，開始打起鳴來。一時間滿院子都是公雞打鳴的聲音。

屋內(nèi)原本還張牙舞爪的鐵蛋一聽到公雞打鳴，立刻老實了許多，也不亂動了，漸漸地也閉上了眼睛，又睡了過去。

爺爺長舒一口氣，對著屋外大喊了一聲“大家都進來吧。”

眾人都走了進來，我和鐵蛋媽媽也從里屋走了出來。

爺爺拿起剩下的23張紙錢對著剛才屋外的幾個人說道：“拿著這些紙錢去外面找個十字路口，在地上畫個圈然后一起把這個紙燒了，燒完就沒什么事了，可以回家睡覺了。”

四個人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接過紙錢便走了出去。

爺爺看其他人都走了，對著李二狗說道：“事情弄清楚了些，去吧，查查你家最近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