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磅消息
- 人皮偶戲
- 高貴先生
- 2024字
- 2018-11-06 19:02:13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手術臺上,上面的無影燈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痛。
我沒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環視了一下四周,我的四肢被固定在手術臺上,動都不能動一下。
低頭,我差點沒被嚇的尖叫。
只見兩只泛著寒光的機械手將我胸前的皮膚一直到小腹向兩側扒開,所有的器官,包括肋骨全都裸露在空氣中。隨著呼吸,我能看到自己的肺部一起一伏。
心里一緊,我連忙觀察四周。
這是一間很高端的手術室,除了兩只機械手在我身上忙活之外,這里目前沒有別人,只有一排排精密的儀器,以及擺放整齊的手術用具。
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腳趾,能動,但是沒有知覺。
看來是麻藥打少了,我看著那兩只機械手開始縫合我身上的開口,冷汗開始從腦門上緩緩流下。
疼。
死死地咬住嘴唇,我硬撐到兩只機械手縫完最后一針。
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冷眼看著又一個針頭扎在我左臂的靜脈上。
應該是葡萄糖之類的東西。
我倒是沒有掙扎,一來無用,二來能幫自己恢復體力,何樂而不為?
葡萄糖中應該也是摻了麻藥之類的成分,很快我又感到昏昏欲睡。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轉移到了一間普通病房里。
全白的四周,窗上有兩層鐵欄桿加持,病房的門看起來也格外的厚重,而且加了密碼鎖。
這是什么套路?怕我跑了?我有點想笑,剛剛縫合傷口的人,怎么跑得了?
還不說腳腕子被銬在了床上,除非我想帶著床一起跑。
不過得到這樣的重點關照也好,至少證明了對方還是很忌憚我。
從窗外看去,這里就是兒童醫院,應該處于四五樓的位置。
我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又一覺,直到太陽偏西,才有個人走了進來。
那的確是個年輕人。
怎么說呢,這個年輕的醫生穿著白大褂,短短的頭發精神抖擻地直立著,雙手插在兜里,眼瞳伸出隱藏著不易察覺的陰狠。
他進來的時候,我靠在床頭無所事事正在發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發呆。
他徑自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問:“東西呢?”
好一會兒我才想到他在問什么。
他在問蚩尤印。
蚩尤印早就在廢棄工廠那邊丟了,我聳了聳肩:“為什么要告訴你?”
既然他們認為我有,就讓他們繼續這么認為吧。至少這樣,他們也不敢多為難我。
畢竟我死了,他們就沒地方找蚩尤印去了。
“我叫赫連銘。”他又說:“現在你能告訴我了嗎?”
“切。”我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我管你是誰,無可奉告。”
我以為他會跳腳,然而他并沒有,只是又問了一次:“你真的不打算給我?”
“我為什么要給你?”我有點想笑。
“因為你也是赫連家的人。”
什么?我微微睜大了眼睛。
赫連家?
我還記得陶樊他們叫白歡“赫連”。
白歡和他們是一伙兒的?
當即我就感到一股怒火沖上頭頂,被欺騙的憤怒讓我有些呼吸急促,但我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畢竟還有一個赫連銘在看著。
“三十年不見面,一見面就套近乎,你們赫連家還真不要臉。”我冷哼一聲。
他依然面無表情,只是目光暗了暗:“那也是你家。”
“我沒有家。”我搖搖頭。
赫連銘沒再說什么,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讓我倒有些意外,我以為他會來個嚴刑逼供,沒想到他就這樣匆匆走了,到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又過了一段時間,有個護士來給我送了飯。
我沒吃,一個小時以后又讓那個護士端了出去。
就這樣,我絕食了兩天。
到了第三天,赫連銘二話不說,帶著幾個強壯的保鏢把我按住,給我打了更多的葡萄糖。
我沒反抗,也沒說話。
第四天,白歡來了。
她臉上有些愧疚,眼神也有些閃躲。
我沒有問她任何事。
赫連銘就這么放走了我們,更加證明了白歡的身份。
我默默地跟著她回到了咖啡店。
然后我說:“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吧。”
白歡往前走了一步,才說:“能不能別這樣?”
“怎樣?”我反問道:“你和那些倒賣器官的是一伙兒的,還叫我別這樣。但凡你有一點點良知,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她的眼圈紅了。
我倒覺得是自己之前有些看走了眼,我真的沒想到白歡和那樣的人勾結。
我的紅箱子和陰鈴都擺在柜臺上,我把門上掛著的配套的陽鈴也拿了下來,將兩個鈴鐺裝進起來,拎起箱子,然后說:“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吧,白小姐,我對你太失望了。”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好看的眼睛里滑下來,梨花帶雨,我忽然有些不忍。
但想到這么多無辜的孩子,我就覺得沒必要再替她干活兒了。
于是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坐了兩個小時公交車,我找了個偏僻的小旅店,要了一個房間。
身上的傷口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又有要開裂的跡象,我躺了一會兒,就從紅箱子里扒出一個小藥瓶,然后抹在了傷口上。
一陣劇烈的疼痛,剛開始滲血的傷口又結了痂。
在床上躺好,我開始梳理這些日子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許瑩瑩,那只千目老鬼,專門獵殺陽人,收集他們的眼珠子。
她有半塊蚩尤印,臨死之前交給了我。
后來便是梁警官冤死,我被陷害。
再后來就是抓拐子秦,追到廢棄工廠的時候被人偷襲,蚩尤印就丟了。
然后就牽出了拐賣兒童倒賣器官的大案子。
再后來就是發現白歡真實的身份。
一環連著一環,環環相扣,像一張大網把我裹在其中。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算計我。
而這些事情都和三十年前師父的死有關系。
我抓了抓頭發,感到有些乏力。
那個赫連銘說我是赫連家的人。
怎么可能?
我當然直到赫連家是什么人。
師父曾經和我說過。
今生今世,都要與赫連家為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