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天已經是無盡的黑幕，沒有一絲的光亮，懸吊的天穹下，也萬籟無聲，沒有一絲蟲鳴，死一般的枯寂罩住整個皇宮。

這是一個沙涼國從來沒有過的奇異天氣，如同有無盡惡魔罩住了大地光亮，播下了滾滾死氣。

“一切都有因果，如今，你該離去了！”

皇宮深處，鄭凡的房間，詭異低吟響起，聲音飄渺，不見來蹤，蕩在四周。

“因果？”

鄭凡臥在床上，眼已經閉了，明明已經熟睡的樣子，卻在嘴里淌出這種話語。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大門旁，兩個護衛膽顫，掃量交談，被這天給嚇壞了。

“不知道，見鬼了，真瘆得慌。”一個侍衛抱怨，四周很壓抑，他要崩潰了。

他們都很害怕，總感覺天氣異常，將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還感覺到鄭凡房里吹出來陣陣冷寒，催人心脾。

“沒錯，因果！失敗就是最大的因果！”低沉聲音再起，似乎有怒氣，從四面八方壓來，滾滾而隆。

甚至在這一刻，虛空波動，隱隱有面容咆哮，足以讓人膽寒的面容。

“失敗就失敗，有何大不了！我既選擇過，今天哪怕失敗也是一樣。”

“這星璇你拿回去吧！”鄭凡堅決。

話音一落，鄭凡身上飄起星璇，渾身發光，如同神明的命珠一般，不留余地。

天地一聲驚雷，道道銀光劃破蒼穹，暴風雨將要來臨，也似乎神的懲罰將要落下。

“好，成全你。”低沉聲音爆發，這等舍棄魄力確實驚人，很少人能做到。

他選擇出手，取走了星璇，虛空浮現大手，黑霧繚繞，握住那唯一的光明。

鄭凡立刻衰弱，身體莫地一空，頭發逐漸斑白，皮膚逐漸軟弱，精氣神消失了，他變老了。

“這樣也好。”

沒有去看那星璇，只是呆望窗外，鄭凡癡了。

無數的留戀在心底浮現，所謂倩影，所謂臂膀，一并消失！

夜很長，黎明沒有盡頭。